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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谢安(86)+番外

听明白言下之意,林阿宝心内透出一股隐隐的欢喜,谢安心情亦是欢愉,拉着人坐到琴架旁,抬手轻抚琴弦。清俊闲雅的君子盘底坐到琴架之后,眉目如画,眼尾含情,墨发垂肩,修长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空灵悦耳的琴音响起,回响在石洞间就跟最好的立体音一般,余音绕耳久之不去。

《凤求凰》。

林阿宝这么熟悉是因为他阿爹找时间就会给他阿娘弹一遍,他被迫从小听到大,不熟都不行,不过他只熟悉前半段,后半段都是睡过去的。今天是林阿宝唯一一次把整首曲子听完整的。

所以说,林阿宝听琴就睡这事不是毛病,而是挑人。好悬林遵文不知道,否则怕不是要气到吐血。

“好听!”

林阿宝毫不吝啬的给其鼓掌,谢安失笑,探手把从人从架琴那头抱过来放在腿上,手捏着其指尖放到琴弦。

“别!”林阿宝指尖一缩,生恐把琴弦给勾环了。

“无碍。我在。”

说着捏着林阿宝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空灵悦耳的琴音响起,可惜林阿宝指尖太僵硬,就算再悦耳的声音一个一个僵硬的单音往外蹦也称不上动听,拨动几弦觉的太丢脸了,林阿宝缩着指尖再不肯弹了。谢安失笑,亦不再勉强,就这样把人困在怀中,手指勾动琴弦弹了一曲《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林阿宝听的如痴如醉,想起那次曲水流觞时谢安被罚酒,高歌一曲《子衿》,一众名士拍桌大笑几近打迭,唯他一人烧红了脸几乎想钻地洞藏进去。而此时再听,琴音与记忆中那次合为一体,顿时情潮如涌几乎不能自持。

“三爷……”

林阿宝轻哼出声,如蚕宝宝破茧时蠕动般在谢安怀里不安份起来。原就宽大的衣裳滑下老远,修长白嫩的后颈弯出漂亮的弧度,侧耳间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触之可及,谢安低首以火烫的唇印之,一手仍旧压着琴弦防止余音扩散,一手探入怀中人衣内,轻捻拨弄,以体为琴,以肤为弦,奏出一曲爱欲乐章。

夫夫间情事总有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林阿宝脸皮薄历来是被动承受一方,而今日或许是君子操琴的情景太撩,脸皮薄的林阿宝主动承受勾引,因未带脂膏谢安怕他疼格外小心两分,却不想被紧紧缠绕根本无暇再去顾及,只忍不住的理智断裂,狠狠的顶弄占有……

石洞内轻吟娇娥久久不停,往日只被搓弄两次就承受不住要求饶的林阿宝,今日却是咬唇,就算被顶撞的泪眼涟涟,也只攀着人肩默默放松身体,任占有自己的人肆无忌惮的享受自己,只到眼前接连炸开白光,手臂再也无力攀附住谢安肩膀,缓缓软倒在石榻,下一刻便跌进黑甜的梦乡中,一睡便是好几个时辰。

林阿宝醒来时太阳已然西斜了,谢安一手给其枕着,一手搭在他腰侧,见人醒了,凑近耳鬓厮磨了阵,小意温情问:“可疼?”

林阿宝顿时脸都要烧起来了,忙摇头:“不、不疼。”

自家小君郎天赋异禀一事谢安是知道的,但经过这次,他发现或许还是小瞧了这点,当然,此时也不是说这点的时候,谢安把人扶起来喂上两口水,摸摸他脸道:“再养会儿神也该回去了,阿宝要有不舒服要说知道么?”

“好、好。”林阿宝红着脸都差点要结巴,满目求饶,咱能把这篇翻过去吗?

自家小君郎被自己搓弄了近两个时辰,谢安自是心疼,哪有不依的?但暗地里真能翻篇吗?从谢安执意把这架古琴带出去这事就可以看出了。翻不过去的,可惜林阿宝傻白甜,就这么傻傻的被哄骗过去,横穿瀑布时还听话的把包裹住古琴的布包抱在怀里,生恐被水淋坏了。

到了瀑布外边两人上了岸,谢安从油布包裹的提蓝里拿出林阿宝之前穿的衣裳鞋袜等物,山洞朝阳面温度并不低,几个时辰过去早就干爽透了,谢安抖开自己衣袍在手臂跟胸膛间撑起个安全地带供林阿宝换好衣裳,期间两人都不太自然。林阿宝是烧的,因为他这一身爱痕还没来得及消;谢安作为这些痕迹的制作者,颇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君子准责这点白日宣……咳,想到这点难免又想起林阿宝之前缠他死紧的模样,咳,要命!

好在衣服很快换好,时辰确也是耽搁不起了,两人略过这些携手下山去,不想才到山下别墅,早就等候的人迎上来恭敬递给谢安一封信。谢安看过信,转尔却是把林阿宝抱上马车。

“建康有事待我回去处理,我们现在就回建康。”

林阿宝扒着他肩:“三爷要是急,可以先行快马回去,我坐马车随后就回便是。”

“不用,一起。”

马车驶动,谢安把林阿宝抱在腿上让其靠着自己舒适些,好在很快就上了官道,马车亦加了防震等装置,颠簸感到还可以忍受,否则就林阿宝现在的身体状况可就糟罪了。马车一路驰行在入夜后赶回建康,此时城门是已经关的,但此事拦不住陈郡谢氏,不多时马车便被放行,依呀回到谢府。

“三爷。到了。”

车窗外健仆出声,谢安自沉思中回神,低头一看林阿宝已经枕着他的肩窝睡着了,而耳坠却还是通红的,因为谢安一手从他衣隙伸入在其腰侧摩挲了许久,最后还因为手感太好,给捏了两把。当时把林阿宝给捏的脸色爆红,可乖巧的林阿宝不想打扰谢安沉思便一直忍着了,忍到最后自己都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醒来时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菊华指使一众丫环给浴沐间送上热水,回身捞起一边床账,笑问还倚着床边茫然的林阿宝:“小郎君都睡了一宿了还未睡足?”

林阿宝摆摆手算是充作回答,转而问:“我昨天怎么回来的?三爷呢?”

“昨儿马车上小郎君就睡熟了,是三爷抱回来的,让我们不要打扰小郎君。亥时末三爷回来了一趟,见小郎君睡的熟怕吵着,便在软榻那憩了两个时辰,卯时不到又出门去了。说是早饭跟午饭估计都回不来,让小郎君自己吃,或者去大夫人那吃。”

“有说什么时候回么?”

“这个没说。”

主仆两个说了几句,林阿宝自去浴间洗漱毕,之后吃了早饭去阮夫人那趟,往日都是画画消磨时光的,可一想到谢安繁忙自己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顿时就有些静不下心来了。

第76章 谢君郎

谢府藏对林阿宝来说是非常陌生的地方, 入谢府将近一年,这是林阿宝第一次进入藏范围。藏是栋独立小楼, 楼前用来晒书的若大院子没半点花草,有健仆正搬出一个个用来晒书的木架子, 管理藏的管事打开门锁, 林阿宝差点被那浑浊的气味薰个跟跄。

什么墨香,墨臭还差不多!

林阿宝接过平安送来的香包猛吸了两口这才觉着舒畅了些,挥了挥鼻间异味,问:“怎么不开窗透透气?”

管理行礼:“开窗透气不利于竹简跟木牍保存,还有价值连城的帛书, 也是不能见风的。”

空气中的细菌会腐蚀竹简跟木牍,想到这里林阿宝点点头,又问:“那多久开一次?打扫卫生呢?”

“若主子们没有需要, 一般会一个月开门打扫一次卫生。”林遵文当年管理南城水患问题就提出‘卫生’这两个词,如今几年过去都普遍被接受了。

闻言, 林阿宝想了想也算能理解。此时防腐手法极为粗劣, 但世家为了保存这些得之不易的书籍, 总有摸索出一套保存手法,不过再怎么谨慎再怎么小心, 还是从管事的嘴里得知, 每年总有不少竹简被腐蚀掉。

想起后世每一片竹简出土都是大新闻, 林阿宝心中一动,如果能把这些珍贵的书卷尽可能的保存下去呢?前阵子意外回到现世,他临摹那上百幅失传的古画, 在传统文化圈子掀起怎样热潮?一幅画尚且如此,若是详细记载着文化及思想的文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