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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236)

作者: 双渎女 阅读记录

可怜的右护法呀,占尽便宜还闹了个大脸骚,一张平时本不拘言笑的脸已是红得像猪肝。

左护法强忍住心中笑意,憋住,憋住,憋不住也要憋,憋死也要憋!

噢,总算没有“扑哧”出来。

“哎哟!你个臭男人,老娘都可以作你娘亲了,还要来蹭我的便宜,你也不睁眼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回去叫你老娘教训教训再来!”

刘春梅的一番话直滑到九霄云外,把个老实巴交的右护法哭懵了,连屋外气哄哄的孔大人都忍不伸进脖颈观看。

刘春梅的话越来越不像话。虽然手脚被缚,嘴巴可没堵住,那身更是自由,一边呵斥右护法,一边占尽了堂堂男汉的便宜。孔雀睁大眼睛看得甚是惊奇,他叹道:“我老孔雀活了三万年,从未瞧见过这样的女。没脸没皮没三观,嘴巴奇臭,身体极骚,天生见男人就粘。哎哟,我的天蟾大人,你三十万年里总能遇到过一个吧?”

“呵呵……”天蟾只是有气无力地用两个字回复他。

左护法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兄弟被骂得一身骚,可人还被压在下面蹂躏,可怜啊可怜。这是右护法这一辈最窝囊之举了吧?

只听左护法一声大喊:“你给我爬起来!”一只铁爪已经拎起刘春梅的衣领,“砰!”的一声扔到墙边,管她个半死不活。死了他去偿命。不过,在左护法刀剑下死去的人还嫌少么?

刘春梅被左护法的猛力一掷,屁股先撞到墙上,却也闷声不响,软塌塌地掉到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直到门内没有任何动静,门外才探头探脑钻进一颗头颅来,尖嘴猴腮,三角眼。特别明显的是他嘴里的那颗大门牙,一直突出露在外面。“二宝,二宝,可以进去了。”那张嘴一话,前面的大门牙直漏风,不仔细听的人是听不清楚的。

于是,外面晃晃悠悠走进来一棕色皮肤的男,正是二宝。二宝知晓上官府门内就是刘春梅,在外面可是游荡了许久。门内的动静不敢看,吃过刘春梅亏的他长了十二个心眼:让大门牙先打前站!

大门牙也是绝。妙青县城里他跟刘春梅可是邻居,一直想粘手刘春梅,可刘春梅瞧不上他呀!没回他粘上去时,她还斜着眼道:“看看,一个男人长得像排骨,身这么瘦,能折腾吗?”气得大门牙把大门牙都要咬碎了。

往后啊,他半夜总能瞧见一肥硕男进刘春梅的屋,肥硕的臀部摇来晃去,走过去一阵风似的,留下一真奇臭之味。没多久,他发觉刘春梅竟然怀孕了。大门牙就笃定:孩定是那个极臭的肥臀男的!

因恨极了刘春梅,没让他抓几把手。当二宝找到他让他来作证,盼鸿不是上官鸿时,他二话不就答应了:哼哼,刘春梅你想讹上官府?也不瞧瞧我大门牙这关能不能过!

走进上官府的大门牙瞧清楚了门内景象,特别是刘春梅像裹粽一般被人裹成一团,倒在墙角下如一摊烂泥时,他连忙唤了二宝进府。

于是,二宝胆大了些,慢悠悠地跟在大门牙后面走了进来。

“二宝呀,我的心肝哟!”墙角的一团见了二宝大声哭喊起来,还夹杂着“嘤嘤”的抽泣声,那一声心肝把二宝吓得一愣,浑身一个激灵,脚下被门坎勾住打了个踉跄,直挺挺地往前栽倒下去——

不好!眼看又要栽倒在刘春梅身上了。二宝心里狂哭:不要这样啊!娘亲要剥我的皮的!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却伸了过来扶住二宝欲往前倒的身。

“二宝,心!”

二宝抬眼一瞧,是孔公。

“孔公,你真是二宝的救命恩人啊!二宝感激涕零。”二宝那黝黑的面庞上不知是紧张还是感激,浮起了一片红晕。

孔雀微微一笑,那好看的脸晃得二宝发怔:这么漂亮的男,寒姐姐怎会看不上呢?

“右护法方才就摔她身上了,如今在那边呢!”孔雀。

二宝循着他的眼光瞧去——只见右护法正站在墙角用布不停地擦着身上的衣物,恨不得把衣物都要扯碎了,顿时响起方才在门外听到的那场戏。二宝的眼睛闪了闪,不由自主道:“右护法,我们方家村的奇女让你见笑了。”

右护法沉着脸苦笑着。

“老右随主行走江湖十几年,从未遇上如此奇女,长见识了。”

“你狗嘴里吐的是什么象牙?方才故意摔我身上,占尽我便宜,如今是翻脸不认人了吗?跟你讲,你要对我负责!”刘春梅适时大喊起来。

右护法睁大铜铃似的眼睛,耳旁不断回响这么一句话:“你要对我负责!你要对我负责……”他——懵了。

一旁看好戏的孔雀凉凉地:“你要让他怎么对你负责嘛?”

“怎么负责?当然娶了我喽!”刘春梅恬不知耻地接话。

“咚!”只听一声头着地的响声传来,二宝转过头去瞧——原来右护法已倒下。

左护法手忙脚乱地拎起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边走边喊:“咱兄弟不看了,她交给你啦二宝!”

一会儿功夫,左右护法的影都不见了。

大门牙耸耸肩膀道:“不关我事,我,你们上官府请来的客人。”

二宝又瞧向孔雀,孔雀道:“我去喊上官姐过来处理。”

俩人也跟着走来。

门口只剩下一哭丧着脸的二宝陪着粽似的刘春梅。

你们,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二宝喃喃地。

一阵风拂过,似在与他轻声细语。

5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府内怪状,前厅对质

走到转角处,左护法把手中拎着的人往草丛一丢,拍拍手道:“害我手都麻了,也不想想你有多重!可以自己走啦!”

那草地上的人顺势一滚站起身,却是方才“晕”过去的右护法。

“那也是没办法。咱们四护法走了两位,如今咱俩沦落到替主看大门了。那个骚货不好惹,咱们还是去主那儿瞧瞧吧!”

完径自往前次后护法住的屋走去。左护法忙拉住他:“你被刘春梅骂傻了是不?主还会住咱们隔壁么?去,走上官姐那儿瞧瞧。”

右护法方才被气晕的脸一怔:我怎么这么傻?除前外,左还是最了解咱主的人了。

俩人一前一后晃荡着向上官忆寒房间走去。一路上并无遇见人,连个佣人和丫鬟都不见踪迹。

“右,你不觉得奇怪么?诺大一个上官府,不见一人?连平时跑来跑去的丫鬟也不见了?”左护法停下脚步问道。

右护法随即也反应过来:“快些!去瞧瞧主那儿有什么异常!”

俩人一阵风似地向前飞去。

忆寒与段之锦正好出屋,迎面瞧见两护法风尘仆仆赶来,疑惑地互相瞧了一眼。

“左,右,不在门口守住那妇人,为何匆匆忙忙赶来?”段之锦道。

那声音里已满是责备。俩人听之内心并不好受。当作没瞧见主正搂在上官姐腰间的手,左护法眨眨眼望了望天:“孔公与二宝回来了,大门牙已经带来。”

“在哪儿?”忆寒腰间的那只手紧了紧。

“都在门口。”

“带到前厅,寒儿,我们去那儿等他们?”段之锦回转头温柔地询问忆寒。

上官忆寒并未回答,而是率先朝前厅的方向而去。左右护法皆站在原地并无动作。

段之锦回头奇怪地望了望:“怎么?还不快去?”

右护法清清嗓:“主,咱俩一路走来,诺大一个上官府,不见一个人影。”

前方俩人停住脚步,皆不动了。

忆寒朝着院里的几处角落望去——浓密的树荫下,阳光正透过树叶照在空地上,不甚明朗的角落似有暗处的景光,再仔细瞧去,又似乎什么也瞧不见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空气中似乎多了些味道,又不似薄荷味。再寻思去,却又什么也闻不到了。

俩人相对凝视着,从对方的眼眸中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是时候了,该来的终究要来。瞬间,双方的眼眸中都流露出一种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