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霹雳同人)玈人归处(说太岁X天罗子)(13)+番外

作者: 遇银倾安 阅读记录

此次逼杀,众人皆是一身伤,天罗子望月沉叹:“活着真是不易,时时都在逃窜,不知何处是安身立命之所,唯有在师父你的身边,我才感觉心安。”说太岁眉眼稍轻:“以后,你就不必四下流离了。”

他转眼,看向沉稳的人:“嗯?师父你有对付玄嚣的办法了吗?”说太岁回身,避开他灼灼的视线:“你伤得不轻,先养好伤再说。”天罗子撇撇嘴:“师父啊,你别总是一个人逞强,你的伤比我还严重,你才是该放下愁思,好好养伤。”

月华如水,美景在前,却无欣赏的心情,心头千般盘算,皆是为身边安睡之人。天罗子靠着说太岁睡得很沉,被靠的人,却一夜无眠,旭日初升,天罗子揉揉睡眼惺忪的眼,冲说太岁笑道:“师父,你看朝阳,原来这么美。”

☆、约战

说太岁没有说话,他起身去顾羽驳,托羽驳送信给漂鸟少年,“你要代替我,走完未走完的路。”羽驳似感应到他的决心,流连不愿离去,说太岁取下他背上挂着的那盏灯,抚摸着它的头,轻声道:“拜托你了。”

兽有灵,羽驳蹭蹭说太岁,含泪而去,随后来的天罗子不解:“师父,你为何要让羽驳离开?”“我拜托它替我送一封信。”“送信给谁,徒儿我也能代劳啊。”“漂鸟少年。”“为何师父不亲自去找他?要让羽驳为你送信?”“你的问题很多,很无聊,我不想回答。”

如果他更体贴一些,更观察入微一些,也许他就能早一点猜到说太岁接下来要做的事,然而一切确实如荷叶禅师所言,冥冥中自有定数。他阻止不了的事,就算舍弃性命,也终究无法挽回。

山龙正在疗伤,说太岁准备前往玉心窝,询问阎王恶相一事,他第一次放慢了脚步,回首等落后的少年。天罗子欣喜之余快步跟上,“师父,等我尽了沐灵山的天命,你也这样放慢脚步等等我好吗?”渐行渐远间,始终不曾得到答案。

“我知晓你对你的父亲有怨,但有时候,设身处地着想,你能体会更多这个世界的美善,从而得到更多平静与喜乐。”“我确实对森狱有怨,但也不想怪谁,因为这是我与师父你相依为命的契机,如果说我得到什么,我想,师父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收获。”

少年的眼神发亮,眼底映着说太岁的面容:“能与师父这样并肩而行,就是一种幸福。”说太岁避开他的视线:“这样的依赖心态,不是好事,你早该要独立了。”天罗子摆摆手:“世上哪一个人是能独立而活,不依靠任何人,没有嘛,就算是国相这么位高权重的人,身边不也是跟着一名小童,虽然我跟他不一样啦。”

“人啊,孤独过头了,会显得无情,我想师父你应该也不想我做一个无情的人吧。”说太岁看着一本正经胡说的徒弟,认真道:“如果情当断时,那与其抱着有情而心苦,不如无情面对。”

天罗子摇摇头:“师父啊,你这话不对,如果人真的无情,那这世间就不会这么精彩了。佛曰万物有灵,连花草鸟兽都有情,人又怎么真正可能无情呢?就连我那心狠手辣的玄嚣皇兄,对天谕亦是真心相待。”

说太岁负手走在前头:“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总之,好好过活就对了,感情太重反成负累。”天罗子追了上去,“师父,你这话另有含义哦。我若无情,连你也不认了,你都不会难过吗?”

喋喋不休,仿佛一切都没变,他仍是跟在身边天真懵懂的少年,但心却清醒的知道,回不去了,从感情开始变调之时,一切都再回不过去了。

玉心窝仍是宁静和睦,热茶以待,天罗子一躬身:“国相大人,天罗子前来请安了。”千玉屑轻笑:“才唤两声师父就不肯再叫,你真是见外。”

天罗子也笑笑:“国相大人说笑了,天罗子愚钝,实在不能做你徒弟,失了你的面子。”说太岁问起山龙隐秀身上显现阎王恶相一事,千玉屑只道神思被先知所夺,说太岁道:“神思之事就有劳你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请。”

天罗子先行:“国相大人,后会有期。”千玉屑落眼,说太岁身边不见阎王鞭,“太岁,你的阎王鞭离身了。”说太岁脚步不停:“那又如何?阎王密令,我会完成,那日赌约,等来日再兑现吧。”

千玉屑沉吟:“看来这茶宴,我是省下了,说太岁啊说太岁,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却还是为情所困,哎,可惜,你也太重感情。”

荒野尽头,得知说太岁与天罗子踪迹的玄嚣持枪以候,该来的迟早会来,说太岁早已有了决断。玄嚣冷笑:“说太岁,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这次,你还能从我手中保下天罗子吗?”说太岁金峰在手,毫不退让:“谁也不能动天罗子!”

枪与剑相接,皆是不留余地的逼杀,双方各不相认,战得尘土飞扬,说太岁伤势未愈,久战之下已口呕朱红。一旁的天罗子机智擒得玄嚣身边军事神在在,眼见说太岁陷危,忙惊呼:“住手!”

人质在手,天罗子寻得一线生机,玄嚣收了攻势:“这一回就让你了,下一回,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说太岁却道:“既然玄嚣太子无法放过自己的小弟,那我就代天罗子,与你约定,三天后不归路,天罗子与你决一死战!”

玄嚣一哂:“那你说太岁,可是要将一身的本事,倾囊传授于天罗子了。我就看我这个不成材的小弟,三天,能得到太岁你多少真传。”说太岁眼神一凛:“你届时便知。”

玄嚣离开时,曾道:“太岁啊,你为天罗子付出这么多,他可能还你什么?比起他,难道我不值得你辅佐吗?”说太岁擦去唇上血迹:“恩情偿还非是我做事的初衷,其中点滴,玄嚣太子你不懂,我也不必回答。”

天罗子慌张的打量着说太岁:“师父,你一直血流不止啊!”说太岁点穴止住伤口流血:“我无事,你能脱逃,为何还冒险回来?如果玄嚣决意牺牲神在在,那你今日就难逃死劫了。”

虽有责备,更多的却是关怀,天罗子扶着他坐下暂歇:“难道要我枉顾师父你的安危吗?如果师父不在了,天罗子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不管怎样,天罗子不能失去师父!”说太岁却突然严厉:“你有自己的人生,怎可这般轻言?”

“不是轻言,我能有今日,全赖师父你豁命以顾,没有师父你,又怎会有今日的天罗子?”“我不过是承接阎王密令。”“那不过是契机,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师父是真心对我好,所以师父,不要抛下我。”

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殷殷恳求,说太岁却无法应答:“罢了,先离开此地再说。”中途,天罗子迷茫道:“师父,你要我三天后与玄嚣决斗根本是要我去赴死,因为我不可能在三天内,就将你的武功学全啊。”

说太岁定定的看向他:“你不会死,我绝不会让你死!”坚定的语气,让天罗子心中稍安:“师父,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退隐吧,不要再管这些风风雨雨,将江湖事都斩断,我们好好过活。”

说太岁转身掩去心中的伤悲:“一个退隐的地方吗?哈。”“是啦师父,你有地点了吗?”那一瞬间,他确实动心了,然而,要退到哪里才不是江湖?森狱之人不会罢休,而天罗子也有还在森狱的父母,又如何断得干净?

三天,还有三天,也足够了,他的遗憾不多,虽然最大的遗憾无法实现,他却无悔无怨。能护得身后之人平安,他甘愿,一个玈人最渴求的东西,他已经得到,至于其他,他不再奢求,既然他有了觉悟,那份多余的感情,不说也罢。

☆、诀别

回风眷眷,吹拂着余晖轻暖,心在溶溶中,一片沉重,“师父,你为什么一路上都心事重重?师父,我们究竟要去哪里?你的眉头越结越深了。”说太岁停步:“看白梅花林盛开,你不是一直想看白梅花满山开花的景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