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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197)+番外

沈氏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今日我寻大嫂来这,也不是为了说这些的。二爷的信大嫂也看了吧?”

韩氏说道:“看见了看见了,你们忙着打点东西回京,自然是忙的,等哪日有空定亲自拜访。”

沈氏淡声:“回去之前也是一直不得空的。只是这滨州到底是老家,二爷和我十分不舍,况且祖屋年久失修,若是哪日大雨崩塌,怕是对不起祖宗。”

韩氏狠了狠心,直心疼那钱:“明日我就去寻人修修屋子。”

沈氏笑笑:“就算是修好了,那鼠辈见屋里没人,也张狂。到处啃咬不说,还总是将秽物落在各处,脏了地方。”

韩氏陪笑道:“那不如我寻人看祖屋吧。”

沈氏笑道:“别人我哪里放心,到底还是要李家人自己看着才会上心。”

韩氏越听越不对劲:“弟妹这话是何解?”

沈氏看着她说道:“意思便是,反正大嫂如今也无事可做,就去替李家看着祖屋吧。”

韩氏立刻跳了起来,怒道:“你当我是什么?就算你真的有好女婿好媳妇,逼死了亲嫂,看你们二房如何抬头做人!”

沈氏冷笑:“逼死?只不过是去看个祖宅,谈何逼死?若族老真的会管,我们初到滨州,他们为何对你们的恶行视而不见?分明就是一堆欺软怕硬的家伙。你道他们如今会为你出头?我笃定不会,但你若寻二爷哭诉,又同别人说,我倒是可以肯定我会如何对你。”

韩氏错愕看她:“……沈庆如……我小瞧你了……你才是毒妇,你才是!”

沈氏敛了笑意,再不露出半分颜色,淡得近乎冷漠:“别人待我如毒蜂,我便待对方如何。以往你自大自私极致我不说你,看在二爷的面子上处处忍让。大嫂可知为何你会从我们的京城宅子搬走,宁可为你们寻另一处宅子?只因我知道……当初尚清考取功名,你在他的红枣糕泥里下了巴豆,大嫂忘了?”

韩氏惊东西心口猛跳,诧异:“你、你知道?那你为何不拆穿我?!”

“何必为了一条狗,脏了整个家。”

“你……”

沈氏冷冷看她:“你可知道为何安然会嫁给宋祁?倒是你那好女儿作的孽,她抓走安平,诱安然上山,结果在那安排了个粗糙汉子,险些夺了我女儿清白。可是她想不到,宋祁会去寻安然,错将两人关在一处过了大半夜。若非两人本就有情意,安然岂非要断送一世幸福。”

韩氏总算是听明白了,当初李瑾贺的事不是不严重,只是那非沈氏亲儿,毕竟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因此为了李家和睦,她不说,而是将他们大房撵走。可这次碰的是安然,临走滨州,终于是动手了……

蓦地心下寒凉,好狠的妇人……她倒不知,沈氏竟是如此狠心的人。顿觉再也无力反抗,瘫坐在椅子上,若是再说,怕就要送命了。回了神,嗫嚅道:“我……去……”

五月二十七日,韩氏以供奉祖先,为失踪的安阳祈福、为李家子嗣求福为由,独自一人住进摇摇欲坠的祖屋。

自食其果,说的或许就是这个。

六月一日,李家二房启程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祝姑娘们新春快乐~~~谢谢你们一直相伴~

第111章

六月才过了十日,已经十分炎热。

皇城街道的绸缎庄早就不见厚实料子,扇子铺已挂得琳琅满目。

安然让下人去冰窖凿了冰来,用尖锐的刀削成薄薄冰屑,匀在碗里,倒了春季酿的酸梅汁,和在一起。酸中带了甘甜,甜中又透了冷意。在没有制冰的年代,这份冰凉也是一种难得的好味道。

在滨州的时候宅子里没冰窖,就算有,母亲也不会在那种时候买那么昂贵的东西。回到京城赵氏要她养身体,从不许她喝生冷之物。后来生下栗儿,到了这夏日,终于是可以解馋了。

一碗入腹,悠哉的倚在窗前看外头明月,如雾萦绕似仙,悠闲得很。婢女扇着小扇,凉风习习,惬意的几乎入眠。

春桃俯身轻声:“少夫人,乏了便去睡吧。”

安然右手肘撑在窗台,手背轻托面颊,哪里愿意去睡。她和宋祁约好了,明日他休沐,要一同去买些时新的花草装点李家大宅。若买的太早,还得让人日日过去瞧着。约摸到了月半爹娘就回京了,明日去买正好。

“春桃,去取我的东阳酒来。”

春桃应声,退下去拿酒了。虽然天热,但喝冷酒到底不好,稍微温了温,才端了进去。斟了一杯,安然刚拿了杯子,就蹙了眉。拿在手上并不喝,有些酒温的热了,反而失去了许多它原本该有的美味。瞧着白瓷杯中琥珀色的光泽的酒,似倾泻了一杯的月光。等酒凉了,才喝下。喝了三四杯,过了会,酒劲冲来,便略有些醉了。

“少夫人,莫再喝了罢,再喝就醉了。”

安然笑笑:“春桃,你听过岑参的‘戏问花门酒家翁 ’没?”

春桃笑道:“奴婢大字不识几个,不曾听过。”

“他有一句诗,十分悠然‘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瓮花门口’,酒不是坏东西,只是喝的人不知节制,不理醉酒后果,醉在酒中,人们才觉酒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殊不知,喝酒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为了将自己的罪责撇干净,却说是酒的缘故。”

春桃笑笑:“少夫人说的确实有理,只是酒喝多了,即使不醉,也伤身的。”

安然伏在窗边,摆摆手:“将酒拿出去罢。”

春桃将酒端走,又怕她真醉了,送了一碗醒酒汤去,刚进院子,见宋祁回来,欠身说道:“少爷。”

宋祁看了看那汤水,鼻尖微动:“安然又饮酒了?”

春桃笑道:“倒没喝醉,只是怕少夫人有醉意。”

宋祁淡笑:“她的酒量倒没这么浅。拿给我罢。”

两人素来恩爱春桃也知晓,便交给了他。宋祁进去,便见安然穿着薄衫倚坐窗前,微仰了头瞧着窗外,青丝长发散在肩旁,侧脸净白红润。唤了她一声,便见她抬了含着醉意的眼眸,秋波粼粼,更添了几分娇媚。浅浅一笑,唇红齿白:“回来啦。”

宋祁瞧着她,这……确实是有些醉了吧。

安然笑道:“宋哥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宋祁笑笑,摸了摸她的额头,略觉滚烫:“喝这么多酒,可是醉了,先喝了这醒酒汤吧。”

安然笑道:“哪里喝的多了,才四杯。我还想喝来着,春桃就劝我了。要不陪宋哥哥喝一杯,夜色好得很。”

宋祁真怕她喝醉了,夜里闹酒,惹的头晕。让她喝了醒酒汤,说道:“明日还要去买花草栽种,早些睡吧。”

安然点点头,扇子轻扇,微敞的衣襟隐约散合,金边绣红缘肚兜儿也瞧得见。见他看着自己,安然放了扇子起身,环手揽在他的脖上,垫脚附耳:“好热,好想往床上垫块冰。”

岂止是她一人热……这轻软的身子贴来,宋祁也是一顿,搂了她的腰,即便是生了栗儿,身段还如往日。只有一处不同,那便是双峰比之前更加俊挺。喜欢以前那丰润的玉峰,但……更喜欢如今的,贴身压在自己的胸膛前,衣裳又薄,更是触。感明显。

伸手。解开浅束的腰带,手往前探,就碰到了滑顺的肌肤。两人仍抱在一起,衣裳都未。褪去,却已能感受到那。炽热。因是喝了酒,安然的身子更烫,一掌抚来,更觉敏感,随着掌上游移身上,每一寸地方都随着掌上力道而轻颤。

这夏日热得很……热的人几乎都抑制不住的发狂了。安然抬头看去,脚又踮的高了些,印上他的唇。若不是宋祁站的稳,几乎要被她压的后倾。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已不能停下的轻揉浅刮。当那软舌带着丝丝东阳酒的甜味钻进热腔时,宋祁微顿。他忽然觉得这样醉酒的安然也很好,这种主动和狂热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此女不矜持。若是别的女子,他早就退避三舍,可安然如此,却似乎……让他起的反应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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