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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温床/狼的温床(19)+番外

她其实想提一下他老婆的事,但是……季忆落寞地垂下头,趴到聂明宇肩头,不吭声了。

聂明宇闻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一直垂着的双手慢慢抚上她纤细的腰身,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想着别人的老公,夜里很难睡得着的。”

季忆没动,但她的手却挪到了聂明宇心口的位置,轻轻按着,窝在他颈间闷声道:“这儿是个伤心地。”

聂明宇眨眨眼,终究是张开双臂环住了她,她的长发柔软地流过他的指fèng,他又听到她说:“我有一把刀,它可以令我安全无虞,但我输给了你,我把它给了你,你不要用它指着我。”

季忆撑开和他之间的距离,眼眶有些泛红,她强忍着那股悲哀到想哭的情绪,鼻音很重道:“我不做你的情人,我不想对不起任何人,我……”她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她肯定会哭出来,但她还是逼自己忍着,说完了她的话,“我值得。”她说得异常坚定。

聂明宇静静地看着她,饶是勘破一切世事的他也无法不为季忆的诚意与真挚动容,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向除了蕾蕾之外的第二个女人妥协了,但他今天知道了,以后他的生命中除了蕾蕾之外,多了一个季忆。

“我愿意输。”聂明宇将季忆抱在怀里,沉声道,“如果你想赢。”

这是一个承诺。他虽然没有说出“我爱你”这种动听的情话,也没有明确地给出“我会离婚娶你”这种承诺,但他一向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对人对事从来都淡淡的,他真正的喜恶一直隐藏得很深,这句话已经是他可以给出的最直白的诺言。

真正会将承诺付诸实践的人,从来都不会讲承诺挂在嘴边。

季忆破涕为笑,摆正脸色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能反悔。”

聂明宇不置可否。

“好了,现在该做正事了。”季忆从聂明宇身上下来,看上去要回楼上去。

聂明宇纹丝不动,比起明亮的灯光下,他觉得在黑暗的车里说话更自在:“季医生要去做什么正事?”

季忆回眸看着他:“上楼去,我要看看你小腹上的枪伤。”

聂明宇闻言一窒,仿佛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淡定面具出现了裂fèng。

“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季忆回到他身边,半蹲在他膝边认真道,“在这也可以。”她从口袋拿出手机,“我视力好,用手机照着看看也行。”

“……不用了。”良久,聂明宇淡淡地拒绝,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看向了车窗外。

季忆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干脆不再征求他的意见,怎么替他系的风衣扣子便怎么解开了:“我是医生,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就把我当成你母亲吧。”

“我母亲不会对我做这种事。”聂明宇欲制止她,但她执拗地拍开了他的手,他难得有点无奈道,“季忆……”

“嘘。”季忆不看他,手指摩挲着他的腰带,只听“咔哒”一声,环扣被打开了,“我得看看,才能对症下药。”

☆、第17章

季忆一开始是真的没有半点别的心思,她完全是为了他的伤口,她的纯洁天地可鉴,但……伤口的位置真的很暧昧。

幽暗微弱的光芒之下,伤口之下某些位置让人很难不注意。

季忆抬头看向聂明宇,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看上去十分冷静。不过,那显然只是表象而已,他这个人很少会表现的不冷静,但其实他的心弦早就动了。

“没什么事,平时会疼吧?不会多久我就能找到治好的办法了。”季忆连忙替他系好皮带,紧张地想要离开,但聂明宇忽然将她扯进了怀里,压在后车座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他不是不行么,怎么老是做这种让人误会和紧张的事啊!

季忆别扭地转开头不敢和他对视,但他强硬地把她的头掰了回来,迫使她看着他。

“干嘛呀……”季忆不自在地乱动。

聂明宇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狠狠地吮吸着她的肌肤,季忆措手不及地惊呼出声,窄窄的后车座空间里到处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这车做真的很窄,季忆躺在上面,必须一手扶着前车座才不至于掉下去,聂明宇双臂撑在她的头两边,从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挑开她外套的带子,手从她黑色的裙子底下钻进去,路过她腰际时并没有一路朝上,而是反转回去,进入了更加秘密的空间。

“别……那不行……”季忆想要阻止他,但她一手窝在车座的fèng里,一手支撑着自己不至于摔下去,根本腾不出第三只手来,她只能用语言微弱地抗议,“聂明宇,住手……”

聂明宇怎么可能住手?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对她的抗议恍若未闻,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季忆急促地喘着气,抑制不住的轻吟此起彼伏,越来越高,引人无限遐想。

“现在知道被人家强迫的感觉了吧。”聂明宇的唇瓣贴着她如玉的耳垂,轻轻吹气,“其实你说得对,你当初给我药的时候我的确不相信你,你生气吗?”

季忆痛苦地闭着眼,脖颈高高地昂起,断断续续地说:“不……”

当时他和她认识才没多久,他不相信她也是应该的,她怎么会生气呢?他这不还是喝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聂明宇手下不停,听着女孩难耐的轻吟,对自己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呵呵,不能相信任何人的人,可太痛苦了。”

“啊……”季忆难以承受地收回撑在前车座上的手紧紧抱住了他,一股强烈的想要寻找某个出口的欲/望毁灭了她的理智,她无措地寻找着他的唇,当终于吻住了他时,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

聂明宇缓缓停止手上的动作,将她揽入怀中,帮她拉好外套,打开车门自己先下车,然后弯腰将脸色绯红不敢抬头看他的季忆横抱出来,踢上车门缓步朝楼上走去。

季忆昏沉沉地倚在他怀里,不动也不吭声,直到他将她放到柔软的c黄上,为她脱了外套和鞋子躺在了她身边,她才不声不响地钻进了他怀里,和他盖着一条被子,在黑暗的卧室中默契地沉默、沉睡。

其实季忆虽然可能并不是个全能的女人,但她对聂明宇的了解却也颇为细腻。

就比方说,聂明宇从来不正面表达他的感情,他没说过他喜欢她,也不说爱她,更没说过什么暧昧的情话,但当她第二天醒来,看见他被她熟睡时压麻的胳膊,还有她脖颈上他留下的吻痕,她就明白了。

他只是从来不说。

这是让人悲喜交加的一天。

聂明宇一天不脱离已婚的身份,季忆就一天没办法从罪恶感中脱离出来,他需要处理他的公事,而她也需要去医院上班,他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聂明宇也不是能接受这种腻味感情的男人,而她也对时时刻刻面对着他这件事无力招架。

季忆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种地的活动当中,在镯子里耗了足足将近一天的时间才升到五十级,可是她已经累得半死了,只好种了五十级的作物后先出来休息一会。

她看看表,外面的时间还是她进去之前的九点多,一分不差,这真是个好用的东西,感谢老天爷把它赐给她,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异世生活,又该怎么面对聂明宇的难题。

她当然不介意他不举,但她觉得她绝对无法长期忍受做他的情人,无论他的妻子有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