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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瘾(31)

程隐斜他,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他从来敲门要敲够三下,我不说请进就不进门。”

吃饭前沈晏清说要和她谈小杨钢身体检查的事,两人在客厅坐下,沈晏清掐了烟,又改了主意:“还是等见医生的时候再谈,说不清楚。”

程隐懒懒靠在沙发上,朝他伸手:“体检报告呢?”

他皱了下眉:“报告在我车上。”

程隐撇嘴,“时间差不多,你该回去了?我送你下去,顺便把报告给我。”

沈晏清动了动唇,还是依她。

两人搭乘电梯下去,十几秒时间,“叮”地一声到达负层车库。

沈晏清的车停得不远,走几步就到,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程隐坐进去,他到另一边上车。

东西递到程隐手里,程隐是个心急的,抽出纸张就着车里昏暗的灯光当即一行行看起来。

确实麻烦。

她看了两分钟,把纸塞回去,怅然:“看来只能听医生怎么说……”

她刚抬眸,旁边一直默然的沈晏清蓦地伸手过来,揽着她的腰把她从副驾驶抱到他腿上。

程隐手里还拿着体检报告,张口要斥他,感觉坐到异物。

她愣了一下,“好端端,你……”

他掌心灼热,紧紧掐在她腰上。

他的眼神,他的气息,还有这个姿态,意味着什么她很明白。

程隐刚要动,沈晏清把她压在方向盘上,吻落下来。

他唇舌炙热,狭窄车内空间气温攀升,空气全被攫夺,热得人头晕。

他的手从背后探上去,费了些时间解开搭扣,程隐一下没了束缚。他的手无忌惮肆虐,恣意作恶,急切又用力,揉得她有些发疼。

好半晌程隐才终于推开他,手臂挡在他和她之间,被咬红的唇瓣微张着喘气,皱眉:“沈晏清,你特么多久没碰女人了?”

沈晏清倾身压着她抵挡的手臂,鼻尖贴着她的颊侧,咬她的耳垂。

他气息深重,喉结动了动:“一直。”

第24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程隐没让沈晏清继续下去,偏了偏头, 没半点人性地调侃:“你这一天天的多难受, 得冲多少次凉水澡?”

沈晏清咽了咽喉,眉头微皱, 实在不适。

程隐推他起身, 坐起来,虽然还在他腿上,好歹背后不用咯着方向盘。

她朝他的小腿瞥去——虽然姿势不便看不到。

“脚好了?”

他说:“好了。”

难怪到处蹦跶。程隐说:“恢复得挺快。”用膝盖猛地一顶他腹下,他半难受半吃痛闷哼了一声, 她道, “既然好得这么快,那这儿也自己好好恢复去吧。”

言毕, 程隐从他腿上回到副驾驶座,理好衣襟,拿着报告一刻不留立即拉开车门走人。

她进了电梯, 身影被缓缓关上的门隔绝。

红色数字一层层跳跃, 最后停住。

沈晏清没走, 坐在车里,沉沉抽了两根烟。

办公室里光线明亮, 沈晏清坐在桌前,手夹着烟,靠着背椅看文件。

不速之客突然闯进来打破安宁。

舒哲气冲冲指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紧随其后赶进来的助理连忙上来拉住他。

沈晏清淡定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舒哲明显气得不行,脸色难堪至极,“你行,你竟然这样对朋友!”

沈晏清眼睫一颤,视线扫过桌上右角的报纸,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说:“生意是你自己做的,怪到别人头上没意思。”

今天的财经报纸,最新也最引人注目的内容,当属舒氏出问题的消息。

几个他们筹备数年的项目都产生了纰漏,比如其中一个矿场开发案,舒氏勘测及建基地花了好长时间,到今年终于动工,近来却发现地底下不是矿,而是堆积的废料。

买这块矿场,被骗了个彻底。

舒哲质问沈晏清:“你当时不要这个项目,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我决定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最早开始接触这个矿场项目的是沈晏清,但是后来他放弃了。舒哲在得知消息之后有兴趣,接洽一番,拍板定下。沈晏清虽然没有推波助澜,但他也没有拦,眼睁睁放任舒哲去做。

沈晏清抬眸看他一眼,“成年人,自己做下的决定还要别人来负责?”

舒哲两眼发青,说:“你故意的对不对,你不投是因为你早就看出了那个项目有蹊跷,你偏偏不告诉我,故意看着我踩进火坑!”

沈晏清没兴趣和他掰扯,淡淡道:“你怎么认为就是怎么样。”

舒哲气极了,拳头攥得紧紧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舒氏伤害有多大?!”

不仅是矿场这么一件事,还有好几桩三年前或四年前起头的耗时久的生意,陆续进展到现在,像是莫名井喷一样,齐齐出了问题。

回头想想,每一桩每一件,其中多多少少都有沈晏清的影子。要么是沈晏清放弃的“好项目”到了他手上,要么是沈晏清觉得不错但没有投的项目,最后他投了。

舒哲挣开死死拦住他的沈晏清助理,冲到办公桌前,瞪着眼说:“你从几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了,是不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说的很明白,是你自己从来没有认清楚过。”沈晏清一派平静,直视回去。

哪怕规模再打,诚如舒氏——再深的根基也还是禁不住同时划好几刀放血,这一遭,舒氏一下子大伤筋骨。对于舒哲来说更可怕的是,这不是一朝一夕达成的,沈晏清在几年前就开始不动声色酝酿这些。

联想从前,再想到程隐回来之后沈晏清的表现,舒哲忽然想笑。

“沈晏清,你为了程隐,真的恨死我了。”

“单单只是动手,我无所谓。”沈晏清把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抬眸看舒哲,“但她差点死了,我无所谓不了。”

当初在游泳池边,一群人嚷嚷喊着舒窈落水,他和舒哲在角落谈话,听到后当即冲了出去。

第一时间跳下去救起舒窈,扪心自问,他对他们兄妹做的足够仁至义尽。然而旁人惊喊程隐也在水底,他动身的刹那,舒哲却扯住了他。

呛水不多的舒窈躺在地上,没做心肺复苏就咳嗽醒了过来。她已经醒了,可程隐还在水底,舒哲扯住他还不够,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那种时候把他摁在地上和他动手,有发泄的原因,也未尝没有阻拦他救程隐的意思。

毕竟划脸的事,舒哲一直耿耿于怀,尽管到那天,舒窈的植皮手术早已成功许久,脸上调养得几乎看不出一丁点瑕疵,舒哲却仍然对他把程隐也带到聚会上心有不满。

她们俩落水之前,舒哲和他在角落就差点吵起来。

如果不是段则轩,如果不是段则轩及时跳下去,他这辈子,要遗憾的或许不仅仅只是五年。

沈晏清旋了旋倒插在烟灰缸里的烟,抬眸睇去,一字一字声音沉沉。

“舒哲,是你逼我把事情做绝。”

包间里,一众人坐着喝酒,红的白的洋的啤的,开了许多。

沙发上某位问:“段则轩呢?”

旁边正给自己开酒的答:“他打电话去了。”

正说着,话里的主人公回来,段则轩捏着手机,眉头微皱。

“怎么了?”有人问。

他道:“闹呗,头都大了。”

一群损友一听,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欢。

“你这速度有点快啊,小女朋友才刚在一起多久,之前还追得那么费心,这就分了?”

段则轩喝了杯酒,懒得和他们扯那么多,凳子还没坐热又站起身,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帮朋友看他出了包厢,调侃起来。

“他这毛毛躁躁的也不知干什么。”

“嗨,老段现在跟着沈晏清搞项目,忙啊,人家这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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