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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妃来袭:傲娇魔尊太嚣张(307)

作者: 织夢云 阅读记录

在看到天机令的刹那,她不知道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所有的情感都汇聚在睁得大大的眼睛上——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她的惊讶,却看不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一种不甘心。

一种任性小女孩的嫉妒不甘。

尽管她劝自己,大概蜗牛那种既慢又稳的性子,比她更适合看着宝物。但她却仍然为笙霰雨竟有她不知道的秘密而阴郁泄气。

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找笙霰雨理论——并不为天机令,只是想把自己的不痛快发泄出来,她的头发弄乱,让她安慰自己一下。

蝶翼知道,虽然是她无赖耍小性子,她的好姐姐也一定不会在意,而会反过来安慰自己的。

可是一迈步间,她突然想起,再也没有那么个可以任由她耍性子的姐姐在了,不然今日也不会在另外一个人手上看到那枚天机令。

她怔了一瞬间,才决定改变方向,不去寝殿,转而把清泉押向厨房,想要通过教训他来忘却片刻的不愉快,最终却是他的无心之语戳中了心窝。

她以为愈合了的那伤口一直在,不过是简单的蒙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粉,稍一触碰,鲜血还是会淋漓地滴落下来。

沉重的步子,不自觉就让她踏入了梅林之中。

这里是他和她回忆之处,却又何尝不是她的。她化作梅林中的一只蝴蝶,宁儿是梅瓣的一滴露珠,就在云海红梅的交界处,静静地守着,负责用引导之术将每个将来之人的步子引至别处去。

或许是个简单的活计,她却不似宁儿一般能将心沉下来,常常叮嘱宁儿看紧,自己却去瞧瞧去看林中二人的情形。

做为她心脉的一颗灵石,她的嘴角微扬,她的嘴角便也会不自觉扬起。

那个时候,她总以为笙霰雨的生命,会极其幸福,像梅枝的花一般绚烂的开,绽放出最美的色彩。

她没有想错,她的确化作了花,却是从枝条上飘荡,被泥雪埋葬。现在坐在此处,四顾花枝仍红艳,却更衬出了她的孤独,美好的记忆纵然沉淀在心海之中,可是风的寂静无声却让她想到了更多不愉快的当初。

她的散漫,静水落石起涟漪,宁儿却仅仅是如常一句“一时疏忽”。

她的世界总是简单,她的心中唯有黑白二色,非好即坏,非喜即厌,那时的宁儿在她心中是个好人,所以她便信了她的言语,却不知阴谋罗织成网,逐渐将其中的每个人束缚住。

她以为笑容留给别人看,泪水留给自己,就能够成为支柱,一件件,一件件的回溯,她方才发现,她没能在当日在她身负无数蝶魂蝶血奄奄一息时出现自己眼前并救了她性命的魂灵生命扮演一个真正重要的,能够拯救她的重要角色。她无时无刻的欢笑,也终是没能流淌到她心底分毫。

她倚靠着树干,仿佛这上面还有她不曾离去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哭泣。

原就是一个,终回到一个。

她庆幸于没有人会察觉,她悲哀于没有人察觉。

她很累,心中很累,哭过以后,便更累,可她却直至喉咙嘶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泪仍连成珠子。

缘落想要上前劝慰一番,却被竹韵拦住:“由她去,等她哭够的你再去,不然她看到咱们,有多少泪都要生生吞回去了。”

缘落忍了忍,没有上前去,低声道:“我还一直当她是那种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想不到却也是个这么节制情绪的人呐。”

“非但节制,平心而论,其实我觉得她比她常嘲讽的冰块蓝漪还要更节制些。”竹韵道:“你觉得一个人顶着一张冷冰冰的死人脸和无论什么情绪都整日挂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哪个更辛苦?”

他这一说,缘落的思绪里并未浮现出蝶翼和蓝漪,反倒想起了心木散羽,沉吟片刻,诚实地道:“实话实说,拼了小命我也做不到其中一种,所以我觉得都很辛苦……”

“嘛,谁说的——若不是蓝漪中途把药换了,吃了苍默那玩意,你现在也就成了冰块了。”

“你既然早就有答案了干吗还要问我?我最讨厌那种明知故问,人家做出了回答还去纠正的。”缘落撇撇嘴:“好吧,我就顺着你的话——笑面虎比较难吧。”

“对,蓝漪虽然冰冷着容颜,但其实细细辨认,还是能从她眉宇间看出她的心境的,反倒是小蝴蝶,她不是在笑就是火爆的辣椒,她的悲伤委屈倒显得不那么明显了。”竹韵叹了口气:“不过负面情绪积压太多,总是会爆发的,我一直希望她能这样哭一场,可惜却没能做到,倒被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勾出她这情绪来了。”

忆·魔念篇 第三百一十四章 眉眼如画

湘宛罕见的对着镜描眉画眼,罕见的——用极其妖媚的声音问逍嗣:“你觉得我的样子怎样?”

逍嗣双手抱在胸前,打量了半晌,摇头道:“美是极美的,只不过太妖娆了些——像个小妖精似的。你这张脸,不大适合这样浓妆,看起来倒有点风尘气了。”

“风尘气么?”湘宛抿起赤红的唇,在眼底贴上一颗颗明黄的宝石:“也就是说,很有诱惑力咯?”

逍嗣沉默,不肯定也不否认。

“你这便算是默认了吧。”玫瑰花样的唇,向上翘着,声音甜甜腻腻。

“是很有诱惑力,可是我不喜欢。”逍嗣断言道:“原来那样清清淡淡的多好?”

湘宛也不应,给露出的圆润的手臂套上满是玉链的臂环。缓缓起身,耳坠叮当作响,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着自己。

从浅黄的衫中露出香肩与臂膀,薄透的纱衣中是绵柔的衫——明明看不到什么,却给人留下了许多想象的空间。乌发束起,缀以许多幽光闪烁发饰,额间金纸花黄,月眸中无限风情流淌。

“那包子头端庄服我有些腻了,偶尔也该换换口味。”

回顾一笑,尽显妖魅,修长的指尖擦过脸颊,逍嗣几乎忘了呼吸。

纵然他很看不惯她的服妆,但却也不能不承认,她的模样——的确有摄人魂魄的力量。

湘宛“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看你那傻样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还违心的说不喜欢。”

她的笑声也有意无意转向甜得发腻,沁入肺腑,心波流转,却让逍嗣身上暴起了一颗颗颗粒,方才的着迷也散得一干二净。

他做出很冷的模样,揉了揉手臂:“就算你想个形象,也不至于捏着个嗓子说话吧——实在是很……很……”

他思虑着措辞,湘宛早已用柔媚入骨的声音接话道:“很恶心?”她踏上前一步,扑朔着睫毛:“让你油然而生一种厌恶恶寒?”

逍嗣一惊,却对上了一瞬间化作金黄的——湘宛的眸子,动作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连你都有些接受不了吗?”湘宛指尖点着红唇,娇笑道:“甚好,就是这个调子了。”

软软懒懒,迈出用丝线缠络着的赤足,踏着猫似的步子,每走一步,晃动着纤腰翘臀,衣衫上的碎链铃铛叮当作响。

逍嗣皱了皱眉:“这衣服打扮自己在屋室内玩也就罢了,难不成你还要这形象抛头露面?”

“正是如此。你奈我何?”湘宛绘着金菊图案的酥手掩口,清眸流转:“我要是引得两个俊俏仙倾慕,我却不动心,独独牵系在你身上,你的脸上不是也有光吗?”

“这种荣光,还是少点,或干脆没有的好。”逍嗣无奈地摆摆手:“也罢了,既然你自己想穿得这般妖里妖气,我也管不了你。不过说几句话来装装有面子还是要得的——”

他咳嗽了几声,满脸严肃道:“我之所以由着你这么胡闹,是因为我相信你的定力绝佳,对我的心意也韧如蒲苇,绝不会被勾搭跑了。如果你要是见了别人就忘了我,不管那人是谁,你们去哪我就跟着——我不痛快,你和你的情郎也没有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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