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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徒儿来自虐(40)+番外

宁修“哦”了声。

阿昭道:“我们去下面用早饭。”

阿昭起得很早,下去时客栈里的桌案只有几张是坐了人的。阿昭与宁修坐在靠窗边的桌案前,小二前来问:“客官要吃些什么?”

阿昭道:“就跟昨天一样吧。”

小二对阿昭的印象十分深刻,这几天早上阿昭都是吃一模一样的早饭。小二乐呵呵地说:“好的,请客官稍等一会。”

卫瑾的身影跃入阿昭的眼底,阿昭挥挥手。

“师父,这儿。”

宁修一瞥,说道:“师父,师祖哪儿是去练剑了?明明是去买糖炒栗子了。”想到昨天被卫瑾抢先买下,今日又是卫瑾捷足先登,宁修看了眼阿昭愉悦的模样,心里沉沉的。

卫瑾坐下来,含笑道:“昨天本来也买了的,可惜凉了。今日是刚刚炒好的。”

阿昭惊喜地道:“师父还给阿昭买了糖炒栗子!”她欣喜地接过来,闻到栗子的甜香,阿昭双眉弯弯的。卫瑾心里多了分柔意。

阿昭虽然收了徒儿,也与自己有了点生疏,但对于吃的这方面仍然是一点都没有变。

阿昭剥了个栗子,正要往嘴里送去时,注意到宁修黯然的神色。手微微一顿,阿昭分了一些板栗给宁修。宁修说:“师父给徒儿剥。”

阿昭伸手敲了下宁修的头,“多大的人了,还要师父帮你剥。”

不过阿昭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动手剥了板栗,一颗又一颗地放进宁修的小碗里。宁修吃得心满意足,轻飘飘地看了卫瑾一眼。

卫瑾脸色微黑。

他深吸一口气,又在心中默念。

爱屋及乌爱屋及乌爱屋及乌……

宁修问:“师祖吃板栗么?”

卫瑾刚想说“吃的”,阿昭就已是答道:“你师祖不爱吃甜的东西。”

卫瑾的话咽在喉咙间,上不得也下不得。

眼见一整包的栗子小半部分到了宁修的碗里,卫瑾再也受不住了,他道:“我来。”卫瑾拿了两个小碗,开始给阿昭和宁修剥板栗。

不到片刻,卫瑾手边就已是堆了不少板栗壳。

阿昭有些受宠若惊。

以前她吃板栗的时候都是自己剥的,卫瑾在一旁看着的。

阿昭连忙道:“师……师父,阿昭自己来便好。”

卫瑾仍然没有停下来,他道:“以前为师也没有给阿昭剥过栗子,以后阿昭想吃,为师便给你剥。”阿昭一怔,一年未见,师父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

宁修喝了一碗白粥后,离案如厕。

卫瑾看了眼宁修渐渐消失的背影,与阿昭道:“修儿是哪一国人?”

阿昭想了想,搁下了碗筷,说道:“这个……阿昭也不知。不过当时阿昭是在宛国里遇到修儿的,兴许是宛人吧。”

卫瑾蹙眉道:“你完全不知他的来历?”

“不知。”

卫瑾道:“修儿身上的玉饰价值不菲,举手投足间也毫无市井之气,一看便知是贵族公卿之家中养出来的。”

阿昭笑道:“这个阿昭也看得出来。只是修儿不愿提及过去,所以阿昭也没有问过。阿昭收修儿为徒,不贪图他的家世,也不贪图什么,就因为他是修儿。”

卫瑾道:“若是他有什么歹心……”

阿昭打断了卫瑾的话,她反问道:“师父当初收阿昭为徒,不也是没有过问阿昭的来历么?”微微一顿,阿昭又道:“况且阿昭身上又有什么能让人可图?修儿断不会是那种有歹心之人,他虽是有几分顽皮,但心性不坏,也十分懂事乖巧。”

听阿昭处处维护着宁修,卫瑾心里气闷之极。

他沉默不语地用完早饭。

宁修回来时,卫瑾已是不在了。他问:“师父,师祖呢?”

她轻抿了下唇,从方才的情形看来,师父似乎有些生气了。阿昭回想了下自己所说过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出错的地方。

阿昭道:“说是要出去走走。”

.

卫瑾原以为阿昭会像以前那样,见到自己有生气的前兆便会抓住自己的衣袖,软软地道:“师父,莫要生气。”

可现在他在外头吹了半晌的风,依旧不见阿昭走出来。

他悄悄回头瞅了瞅。

这不瞅还好,一瞅卫瑾就更是气闷。阿昭与宁修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眉眼弯弯的,宁修也是满眼笑意的。卫瑾抿紧唇角,大步离开客栈。

小半个时辰后,卫瑾心里也逐渐平静下来。

宁修是阿昭的徒儿,阿昭处处维护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同阿昭是自己的徒儿,若是有谁对自己说阿昭对他有歹心,恐怕他会直接挥剑过去。

自己的徒儿是容不得其他人说半句的不是。

卫瑾自我安慰了一番。

回到客栈时,阿昭和宁修已是不在了。卫瑾上了楼,他进了阿昭的厢房里,厢房里空荡荡的,连包袱也不见了。

卫瑾的心瞬间一慌。

阿昭又不见了么?她又逃开了么?

他仔细地回想阿昭方才的神情,可此时此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恐慌占据了卫瑾的心,他急急忙忙地离开厢房,刚好有小二经过,卫瑾问:“有看到住在这里的客人吗?是一位穿着红裳的姑娘,身上还有一把剑。”

小二愣了下。

他回答道:“好……好像往那边去了。”

话音未落,卫瑾就像是一阵风消失在小二的眼前。小二一头雾水的,不过看刚刚那位公子惨白的脸色,应该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吧。

卫瑾匆匆离开客栈,按着小二所指的方向奔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瑾行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忽有剑刃划空的声音响起,卫瑾侧目一望,不远处的林子里隐隐有一道红色的倩影。

虽然是一闪而过,但卫瑾一眼就认出了是阿昭。

他屏住呼吸上前,定睛一看,果真是阿昭。

阿昭全神贯注地在林间练剑。

“阿昭。”

蓦然,卫瑾的声音传入阿昭的耳里,她微微一怔,停下动作来。刚抬眼一望,映入眼底的便是卫瑾的胸膛。他紧紧地抱着阿昭。

阿昭不知所以,愣愣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卫瑾说:“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阿昭只是出来练剑……”

“你房里的包袱都不见了。”

“啊?”阿昭说道:“没有呀,不是在床榻上么?阿昭放在被褥下面了。”

卫瑾一听,方知自己刚刚太过着急和慌张,一味认定阿昭又离开了,所以才会没注意到这一点。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委实难受。

明明刚才心里难过极了,现在搂着阿昭入怀,一下子又不难过了。卫瑾双臂微微收紧,“阿昭,下回你离开时定要和为师说一声。”

阿昭没想到自己一年前的不辞而别竟是给师父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

她自责地道:“师父,是阿昭不好。阿昭以前不懂事,才会不辞而别的。”阿昭动了动,挣脱开卫瑾的怀抱,她仰起头看向卫瑾,说道:“师父,以后阿昭若是离开,一定会先跟师父说一声的。今天让师父担心了,是阿昭的错。阿昭不会再向以前那么不懂事了。”

卫瑾轻叹一声。

若是以前,他听到这样的话恐怕心里会高兴得很。可现在见到阿昭正经八百地与自己说这样的话,他心底却高兴不起来。

他更宁愿阿昭在自己面前不懂事一些。

☆、37晋江独发

数日后,论剑大会正式开始。

五华山上早已布置好擂台,看台的最前方坐了数位极有声望的剑客,方玄也在其中,一身华丽的衣袍在众人之间格外显眼。

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的。

“听说红剑客也来了,就隐藏在众人之间。”

“我还听说红剑客今日是来挑战方玄的,这红剑客还真狂妄,纵然他剑术高超,可方玄也不差。若是挑战输了,这颜面以后也不知往哪儿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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