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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徒儿来自虐(48)+番外

惭愧惭愧。

阿昭倒吸一口冷气。

她满脸的惨白之色,师父身上的痕迹如此悲壮,估摸是昨天自己喝了酒后兽性大发,把师父给强了。时隔一年,她竟然又做了这样的事情!

她如今又要如何面对师父!

卫瑾轻咳一声,说道:“阿昭,事到如今,恐怕我们师徒二人……”嗡的一声,沉水剑出鞘,阿昭双手递上沉水剑,“师父,是阿昭冒犯了你。阿昭愿意接受师父的惩罚,要杀要宰阿昭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这……”他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下,阿昭又道:“不过在这之前,恳请师父给阿昭一些时间,待阿昭寻到修儿后,阿昭便任由师父宰割。”

说罢,阿昭披上外衫,迅速穿好衣裳,急急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怔楞的卫瑾。

不对呀,跟自己预料中的情景有所差异,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

.

卫瑾整理好衣裳后便离开了厢房,下了楼。谢年在楼下用着早饭,阿昭亦是在一旁,谢年对卫瑾招招手,“卫公子。”

阿昭垂着眼。

卫瑾在阿昭对面坐下,他看了看阿昭,阿昭仍旧是埋头喝着白粥,他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

谢年笑道:“昨天夜里能与阿昭还有卫公子一起秉烛夜谈,当真是人生中一大乐事。”谢年对阿昭道:“等会你要和阿年一道进宫么?想来宛王也十分想一睹红剑客真容。”

阿昭抬起头来,说:“好。”

她望也没望卫瑾,又迅速垂下头来。卫瑾给阿昭夹了个馒头,道:“阿昭,别只喝白粥,吃个馒头。你昨天不是说这儿的白面馒头做得特别好吃么?”

阿昭道:“嗯,多谢师父。”

谢年一怔。

怎么不过是短短一夜,眼前的这师徒俩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谢年又问卫瑾:“卫公子也要一道进宫么?”

卫瑾说:“嗯。”

谢年笑道:“这一年多以来三国里都没有卫公子的消息,宛王若是见到了卫公子,兴许就不乐意让你走了。年今日进宫觐见宛王,能带上大名鼎鼎的卫郎与红剑客,想必宛王会喜出望外,授予年高官厚禄。”

阿昭狼吞虎咽的,不过眨眼间,馒头就吃进了她的肚里。

阿昭站起来,说道:“我饱了,师父与阿年慢用。”

从头到尾,阿昭一眼都没看过卫瑾。

谢年若有所思地看着阿昭逃也似的背影,目光转移到卫瑾身上,他轻笑一声,道:“年曾听说过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不知卫公子可否认同?”

卫瑾瞥了谢年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何意?”

谢年又道:“昨天夜里年听说卫公子又让小二送了好几坛酒。”

卫瑾站起,道:“我也饱了,你慢用。”

谢年道:“卫公子不想知道方才阿昭与年说了什么吗?”

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卫瑾坐下,看着谢年,轻咳一声道:“说了什么?”

谢年微微一笑,“阿昭说昨天卫公子也喝醉了。可据年所知,卫公子乃是千杯不醉。当初在丘国,卫公子与丘王喝了一夜的酒,也不曾有一丝的醉意。”

卫瑾面色一变。

谢年道:“不过卫公子放心,年不是嘴碎之人。此事年并不曾与阿昭说。只是见阿昭如此模样,年实在担心。只希望卫公子莫要伤害阿昭。”

卫瑾神色凝重起来,他道:“谢公子似乎格外在意我的徒儿。”

谢年叹道:“阿昭聪敏,且为人耿直善良,年很难不去在意阿昭,况且阿昭也算是年儿时的同伴,也称得上青梅竹马罢了。阿昭虽对年无意,但年也希望阿昭能过得好。”

谢年又道:“且目前看来,阿昭似乎已经放下了当初对卫公子的情意。若是阿昭无心,卫公子也何必纠缠?”

卫瑾正色道:“你对我的徒儿好,我甚是感激。只不过这是我与阿昭之间的事,谢公子并无立场插足。且我与你不一样,我卫瑾要做的事,一次不得还有下一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有一生的时间去完成此事。”

在他的人生里,从未有过放弃二字。

谢年听了,不由一怔,他也没恼,随即笑道:“卫公子言之有理,你我脾性不一样,行事风格自然也不一。不过卫公子倒是要庆幸一事,若年的脾性与卫公子一样,卫公子想要做的事情,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谢年微微一笑,举杯道:“我敬你一杯茶。”

谢年一饮而尽。

茶杯搁下时,卫瑾却道:“谢公子恐怕是太看低天山派的人了。”卫瑾自斟一杯,仰脖喝光,“即便是有数百个数千个谢年,仍是无所惧也。”

☆、44晋江独发

来迎接谢年的是目前颇受宛王重用的林福。

林福原本是宛国一重臣府上的食客,偶然之下得了宛王的青睐,从此平步青云,如今官拜典客。宛王得知谢年进了丰阳,便立马派了林福前去迎接。

一辆精致而奢华的车舆停在客栈前。

林福见到谢年时,不禁眼前一亮,早已听闻谢氏阿年年纪小,不曾想到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年轻,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林福对谢年作了一揖。

谢年虚扶道:“林大人多礼了。”

林福说道:“以谢公子之名,当得福这一礼。且不说待谢公子觐见王上之后,官职也定然在福之上,这一礼,谢公子是万万受得了的。”

说话间,林福注意到了站在谢年身后的两人。

男的一身白衣,样貌极其出挑,即便是与谢年一站,也完全没有被谢年比了下去。不过神色倒是有些古怪,须臾之间,男子已是偷偷地打量了身边的红裳姑娘数眼。

而那位红裳姑娘相貌清秀,最惹人注目的当是她腰间上所挂的佩剑,为其温婉的面容添了几分英气。不过红裳姑娘微微垂着眼,模样看起来……也有几分古怪。

林福微微一怔,问:“谢公子,这两位是……”

谢年道:“都是年的友人。”

林福道:“只是王上要召见的只有谢公子一人,不若由福来招待谢公子的两位友人吧。”

谢年笑道:“无妨,想来宛王见到年的两人友人,定会喜出望外。”谢年看了看神态各异的两师徒,又道:“不知林大人可有听过天山派卫郎之名?”

林福一听,震撼地看向卫瑾。

“是……是卫郎卫瑾?”

谢年颔首道:“正是。”他又道:“卫公子身旁的姑娘是近年来炙手可热的红剑客,不过此番他们随我入宫,乃是为了寻人。”

“寻……寻人?”

沉默已久的阿昭开口道:“嗯,寻我的徒儿,名字唤作宁修,是宛人。”阿昭拿出画像来,“林大人可有见过他?”

与修儿相处了这么久,从修儿的一举一动和谈吐中可以猜得出来他的身世必然不凡。林福是宛国的官员,兴许有见过也不一定。

画卷慢慢展开。

林福说道:“真是可惜,福并未见过。”

.

宛王派来的车舆十分宽敞。

谢年与卫瑾还有阿昭三人各占一方,谢年占南,阿昭与卫瑾各占东西。林福骑马在前,正缓缓地向宛宫驶去。

阿昭上了车舆后眉头便是一直紧蹙着的。

她探头望了眼前方的林福,又缩回头来轻声道:“师父与阿年可有注意到方才林福的神色?”

谢年一怔。

卫瑾方才一直都在注意阿昭,哪有空去看林福的表情,他问:“有不对劲的地方?”

阿昭道:“若是有人拿了画卷来问你,有没有见过画中此人,你会如何做?”

谢年道:“自是先端详一番画卷,再回答,有便有,无便无,”一顿,他似是想起什么,道:“阿昭是说……”

阿昭点头,说道:“林福就看了画卷一眼,仅仅一眼,他甚至连想也没有想便回答没有。”

卫瑾道:“的确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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