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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徒儿来自虐(49)+番外

谢年说道:“我会让人去查一查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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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领着卫瑾阿昭谢年三人进了内殿,殿里富丽堂皇,硕大的楠木擎天柱上刻有栩栩如生的飞龙,十分精致。内侍伏身一礼,道:“王上尚在更衣,还请三位贵客在此稍等。”

殿内还设有数张食案,案上摆了不少糕点果品。

两刻钟后,有内侍喊道:“王上到——”

一道明蓝的人影进入了殿内,阿昭抬眼一瞧,不由得有几分诧异,没想到宛王竟是如此健壮年轻,两道浓眉里是说不尽的威严之色。

宛王早已从林福口中得知今日过来的人除了谢年之外,还有名满三国的卫郎与红剑客。

宛王乍听之下,也是满脸喜色。

如今一见,宛王的目光首先就落在了一身红裳的阿昭身上。之前虽招揽了方玄,但方玄为人骄纵,实在不是能但当得了大任的人选。宛王后来得知方玄与红剑客有了冲突,也遣人去给红剑客送礼,企图招揽红剑客,无奈却寻不到红剑客的踪影,正在苦恼之际,红剑客便主动送上门来了。

虽说是个姑娘,但有大才之人,倒是可以破格重用。

是以,宛王见到红剑客时,迫切的心情更甚于见到谢年与卫瑾。

宛王深歆留不住卫瑾此等人才,而琼王许以谢年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官职,谢年也不为所动,且谢年又是丘人,宛王不认为谢年会长久停留在宛国。

而红剑客不一样。

宛王下意识地觉得姑娘家会比另外两位容易说服得多。

“都平身吧,尔等都是寡人的贵客,无需多礼。”宛王坐在上位,满脸的笑容,他道:“几位远道而来,卫郎与谢……”

宛王的目光缓缓地掠过卫瑾与谢年。

蓦然,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宛王定定地看着谢年,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宛王又神色如常地继续道:“寡人今夜已是设了宴,为几位好好洗尘。”

接着宛王又说了不少客套之话,谢年恭维了宛王数句。

阿昭打量了眼宛王,收回目光时恰好碰到了卫瑾的视线,她下意识地便垂下眼来。卫瑾轻叹一声,看来今早阿昭又开始躲自己了。

宛王忽道:“寡人听闻红剑客与卫郎要寻人?”

阿昭回神,道:“是的,此番前来阿昭正是想向王上求助,阿昭收了一徒儿,名字唤作宁修,是宛人。半月前被人掳走,如今在宛国里。”

阿昭拿出画卷。

有宫人递给宛王,宛王道:“只要你的徒儿还在宛国境内,寡人必能寻他出来。”宛王低头随意瞥了眼画卷上的人像,冷不丁的愣了下。

阿昭见宛王如此神色,心中不由一喜,连忙道:“莫非王上曾经见过我的徒儿?”

宛王道:“画中之人乃是寡人的第七子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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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宫鸣凤殿。

一道黑影躲开巡逻的侍卫和看守的宫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殿里。双面绣的百鸟朝凤屏风前摆了一张披有虎皮的贵妃榻,身姿丰腴的宛后正慵懒地半躺在榻上。

两个梳着丫髻的宫娥跪在榻边,揉捏着宛后的双腿。

还有一个宫娥手里捧着一雕有雀纹的琉璃果盘,笔直地跪坐在一旁,盘上是剥好的水晶葡萄。宛后吃了一颗葡萄,吐出葡萄籽时,蓦然注意到不远处的食案上摆了一盘新鲜诱人的金山梨。

宛后眉头一皱,伸手便重重地扇了捧着果盘的宫娥一巴。

宫娥的脸上立马现出通红的五指印,手里的一盘葡萄也落了一地。

宫娥连忙磕头。

“请娘娘恕罪。”

宛后横眉冷道:“混账,连点小事也做不好。来人,把那盘金山梨扔出去。本宫看着心烦。”一见到金山梨,她就忍不住想起如今三国家喻户晓的宛王为夺美人一笑的故事。

想到容玥,宛后心里便烧起了一把火,怎么灭也灭不完。

“都滚出去。”

宫娥们连忙应“是”。

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宛后的身前。宛后抬眼一看,倒也平静下来,“发生何事了?”

黑影低声道:“林大人转告王后娘娘,说是今日王上所召见的贵客中有人在寻明修,明修在外时恰巧遇见红剑客,被红剑客收作徒弟。”

宛后嗤笑一声。

黑影又道:“林大人说以防万一,还请娘娘早日做出定夺。万一……”

宛后摆手。

“不必多说,本宫知道了。”

黑影离去后,宛后从榻上起身,她踱着缓慢的步子行向内殿,在一箱笼之前方停下步伐。她打开箱笼,挪开层层叠叠的衣物,摸到一个凸起,她轻轻一按。

眨眼间,宛后便不见了踪影。

宛后摸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黑暗的甬道。她下了石梯,推开密室的石门,轰隆隆的声响震耳欲聋,出现在宛后面前的是一巨大的牢笼。

牢笼里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人。

他的唇又干又燥,眼窝青黑,嘴边满是胡渣,看起来极其憔悴。

正是阿昭寻了许久的宁修。

☆、45晋江独发

宛王格外热情,二话不说便直接让谢年在祥云殿里住下,阿昭与卫瑾也一并被安排在了祥云殿里。阿昭感到受宠若惊,即便她甚少接触政事,可她也知道能让一国之君见了一面便直接被安排住在王宫里,那是天大的殊荣。

不过阿昭与卫瑾都明白,这份殊荣是看在谢年的份上。

宴席间,宛王看谢年的神情,格外奇怪。

宴席结束后,已是戌时二刻,天色墨黑,偶尔有星星点点在夜空中闪烁,宫娥步伐齐整,皆是提着莲花瓣宫灯在前面引路,阿昭一行人跟在宫娥们的身后。

知道宁修是宛国的王子后,阿昭的心情反而更是沉重。

皇家秘事诸多,后宫妃嫔也多,勾心斗角之事搁在里面也是再寻常不过,而修儿如今必然是牵扯在其中。若是修儿是寻常人家的儿子,阿昭倒有信心找到他,只是如今的事情却变得复杂起来。

阿昭的脸上写满心事。

谢年也是心事重重。

蓦然,有个绣球冷不丁地砸到阿昭的头上。阿昭吓了一跳,不禁往后一退,卫瑾扶住了阿昭的身子。略带冰凉的手碰触到自己的双肩,阿昭的身子猛然一僵,下意识地便蹦开了。

卫瑾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阿昭,双手又落寞地垂了下来。

走在前头的谢年听到异样,转身一看,发现地上有个半旧的绣球。

“这是什么?”

阿昭摇摇头,“不知道,突然间就掉下来了。”

卫瑾打量着周围,指向西北方向,说道:“是从那边扔过来的。”不远处的红砖绿瓦格外陈旧,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有几分阴森。

卫瑾沉声问道:“那边是何人居住的?”

宫娥见到绣球时,面色一变,伏□来,回道:“回公子的话,那边是冷宫,想来是冷宫里的人在玩绣球,不小心抛到外面了,冲撞了公子,奴向公子请罪。”

宫娥重重地磕了个头。

卫瑾道:“罢了。”

宫娥给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只见另一宫娥捡了绣球匆匆就没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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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祥云殿后,谢年将所有侍候的宫娥和内侍都屏退了。卫瑾与阿昭分别坐在靠椅上,两人沉默着,谢年开口道:“此事有蹊跷。”

阿昭接道:“你是说宛王?”

谢年道:“非也,我方才与宫人打听了几件事,得知王子修原是宛王与宫娥一夜风流后生下来的。宫娥生出的孩子,宛王自是从未重视过,一直都是任由王子修在偏僻的别宫里自生自灭。”

阿昭道:“这事也不算蹊跷,方才从宛王的言行中看来便知宛王不太重视修儿,不然修儿离宫出走快有一年,可宛国里却没有半点王子出走的消息。”

谢年摇头,“不,重点不在这里。”

谢年微微一顿,说道:“王子修是宛王的第七子,王子修前面该有六个兄长的。可是在王子修出走后的一年之内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只剩下王子朔和王子延,其中王子朔在半月前从马匹上摔下来,如今只剩下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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