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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惑(11)+番外

他神色颇为诚恳,认错也十分干脆,“我记住了,不会有下次的。”

我满意地点点头。

小七递了份文件给我,“秦姐,公司的中秋晚宴跟去年一样定在东南千禧,预算已经出来了,你过目下。”

小七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这一点,我也是极为欣赏的。我接过文件看了看,便在上面签了字。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离开了夜惑。在我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准备进屋时,却猛然发现了司凡站在我家门口前。

我怔楞了会,眉头很习惯地就往下皱,“司凡,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眼神从虚空状渐渐有了焦距,一点一点地落在我身上。司凡在夜惑能当头名,除去自身魅力和独特的行事风格之外,样貌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因素。如果说裴立的眼睛是初升的太阳,温暖而澄净。那么司凡的眼睛则像是笼了层薄雾的弯月,深邃而神秘。我初次看裴立的眼睛,是惊艳。而我初次看司凡的眼睛,我是心跳快了几拍。此时此刻,在一个月圆花好的良辰之下,司凡就这样幽幽地看着我,并且用幽幽的语气在说:“阿音,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实在有些惊愣,他这副模样要是换到其他人身上,我兴许会认真想想我秦音是不是在过去做过负心女,不过这对象是司凡了,就另当别论了。

“记得,今天是九月二十日,中秋节的前天。”我今天的工作量颇大,签字签得手酸,如今也十分疲累,我打了个哈欠便说:“司凡,你每年的今天都来问我这个问题,你不烦么?”

说实话,他不烦我也烦。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每年今天都来跟我玩神秘,偏又不肯告诉我答案。第一年我以为我的记忆缺少了司凡这段,第二年我以为他是我梦游时欠下的情债,第三年我以为是他闲来无事的玩笑,第四年我以为是他想蛊惑我的手段,这一年,我送他四个字:故弄玄虚。

他的眼神闪了下,伸出手也不知想做些什么,我当下就退后了几步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司凡,我今晚真的很累。”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缩了回去,然后对我说:“阿音,晚安。”

我也不知道是今晚的月亮太迷人还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异样,我竟然张嘴就说了句:“司凡,其实今天是你的生日,对不?”

我曾经看过司凡的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似乎也就是这几天。司凡看着我,眼神深邃,但并没有答我话。

恰好我今天回来时,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经营的蛋糕店买了块巧克力慕斯蛋糕准备当起床后的早点,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当生日蛋糕行不?”

他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我手里的袋子,然后眯眼笑了下,“行。”

司凡和我一起进了屋,他进来后,颇为熟络地和鱼缸里金金和红红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我那块巧克力慕斯蛋糕只有巴掌大,估计司凡两口也就完事了。我也不打算正规地招待他,便只倒了杯水给他,“你吃吧。”

司凡拿叉子戳了一小块,“阿音,吃一口。”

这动作被我归类到游离于暧昧边缘的客套,我见天都快亮了,也不和他客气,刚想张口咬下时,忽觉这动作过于暧昧便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叉子,自己吃了上面的蛋糕。司凡笑眯眯地看着我,自己也吃了口,“这味道真不错,你在哪家蛋糕店买的?”

我说:“我怎么听说你不吃甜食?”

司凡问:“你听谁说的?”

“小七。”

“这话不错,不过这要看是谁的甜食。”司凡打从进了我的屋子里,笑容就没有少过。我知道平时客户要他笑一个比登天还难,我心里犯了嘀咕,便说:“你平时应该对客人多笑笑。”

他的脸色变了下,“我有我自己招呼客人的一套。”

我见状便也不好多说,心里只盼着他快些吃完快些离开我这里。不过他看起来不大肯配合我,原本我以为两口就能搞定的慕斯蛋糕,他吃了半个小时还有一大半。

我看了看壁钟,“司凡,挺晚了。”

“是呀,挺晚了。”

果然我不该和他来暗示这一套的,我便直接说:“明天还要上班,你我都该早点休息了。”

他一脸似笑非笑,“阿音,你在怕什么?”

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曲解我这话的,被他呛得都忘了反驳他。最后我颇为无赖地夺过桌上的慕斯蛋糕,一把塞进了嘴里,完全吞下去后,我瞪着他说:“蛋糕没了,你该走了。”

他哭笑不得说:“阿音,你这么可爱的一面,我怎么今天才发现呢?”

我继续瞪他,一看到他,我的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轻笑一声,忽然凑了过来在我的嘴边碰了下,“晚安吻。”我立马皱眉,伸手抹了抹嘴边,他又说:“阿音,这次是真正的晚安。”

司凡走后,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后来忍不住了,翻出了当初签合同时司凡的身份证复印件。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气得想把司凡揪回来指着他骂无赖。

今天根本就不是他生日,他竟然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蹭了我一个巧克力慕斯蛋糕,还顺便蹭了个晚安吻。

果然每年的今天,司凡都不会让我安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总算赶了一整章出来。。。。

乃们要奖励我~~~~

☆、Chapter 10

虽说昨晚我的心态是有些纠结,但醒来过后我便也放开了。做人总是要是向前看的,过去的事情过了就算了。为此我醒来时,便把昨日的总总给抛了。在夜惑见到司凡时,我也是微笑待之,即使他瞅我的眼神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

裴立的脸伤在中秋节前夕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涂点遮瑕膏也看不出什么来。为此,在东南千禧里摆中秋晚宴时,我心情颇为不错。

夜惑的员工加起来有五十多名,小七在这里订了六张桌子,约摸j□j人一张。按照往年的位置分布,我会坐在最上面的那一桌,我身边的两个位置,一个是小七,另外一个是司凡的,其余的都是夜惑里排前七的男公关。只不过今年有些不同,我担心裴立会被欺负便让他坐在我左边,小七摸摸鼻子笑了下,在裴立旁边坐了下来。

司凡来得晚,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裴立,然后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在我右边坐下。

我今晚心情实在不错,喝起酒来也颇是豪气,干净利落一滴不剩,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叫了声好。裴立显得有些沉默,一整晚也没吃多少饭菜,我稍微偏过头,轻声问:“是不是不舒服?”

他先是愣了下,然后回过神来,摇了下头,“只是有点不习惯。”

这会,余连忽然站了起来,笑道:“裴立你刚来不久,我也没怎么认识到你。你这个月的业绩应该会很客观,说不定都可以挤进前三了。我敬你一杯。”他仰脖把酒杯里的红酒都干了。

裴立有些吃惊,他连忙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哪里,我以后还需要向余连哥多多请教才对。”裴立也仰脖将红酒一饮而尽,不过很明显的,裴立还不是那个料,一整杯红酒入肚,脸立刻变得通红。他看起来想要咳嗽,但又尽力忍住了。

裴立还没坐下,高影又站了起来,“裴立,我也敬你一杯。”

裴立这人也太过老实,自个儿添酒时添了个满杯,一杯尽,他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一双眼睛也是水灵水灵的。

高影一坐下,另外一个男公关又站了起来,准备敬裴立一杯时,我施施站起,唇边勾出一抹笑。

这群人胆子也忒大,在我眼皮底下也敢欺负我的人。裴立的酒量是需要锻炼,但要锻炼也是我来锻炼,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

“裴立的伤刚好,不宜喝太多的酒,这杯酒我替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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