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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惑(13)+番外

B大有位教授姓吴,教心理学的,在策划上十分有一套,曾替不少公司做过策划方案,但凡是她策划的,从来都都没有失败过。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搞策划的竟然跑来大学当教授。

关于策划方面,我也没学过专业的知识,所有都是靠平时积累而成的。我想关于裴立的策划方案,也许可以更加完美点。我做不到,但这位吴教授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在B大的凉亭里找到了吴教授,她看起来生活得相当不错,在暖暖的午日阳光下,沏了壶碧螺春在优哉游哉地赏菊。

我曾在这位吴教授手下修过几门必修课,也幸好我当年和梁路人的传闻够轰动,这位吴教授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和她寒暄了一番,就婉转地提出了我的邀请。

我没料到这位吴教授拒绝我的速度这么快,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她就笑吟吟地拒绝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干劲,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脑子也转得不快,再做这样的策划,估计也不行了。”

我琢磨了一番她的话,把重点落在“再”字身上。

“吴教授也做过这样的策划?”

她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说:“是呀,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人还是你们班的呢。让我想想……唔,好像叫什么寒来着。”

我当年读书都顾着和梁路人谈恋爱了,对我们班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印象。我很努力想了一圈,也没想出当年我们班有谁名字里有个寒字。

最后我和吴教授道了声谢,算是弃了这个方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俺真高兴~~~

络依木童鞋,么一个~~~

这文文的处女长评被乃占领了~~~~~

☆、Chapter 11

夜惑九月份的个人业绩评比出来了,前三的位置依旧雷打不动,裴立挤进了前十,排在第七位,业绩和第四五六名相差并不大。

我反复地看了好几回,一直没有做声,裴立坐在我的对面,也是一声不吭的。我抬头瞅了他一眼,他的神色颇为愧疚。

我拿着文件夹点了点桌面,沉吟一番开口道:“裴立,不妨老实和你说,你这个月的业绩可以说是不错,但却远远没有达到我的目标。我目前不要求你能超过司凡,但好歹你也滴向高影看齐,对不?你自身条件十分优越,但技巧上还是略逊一筹。你得学习学习……”顿了下,我又说:“你可以借鉴下平时司凡余连他们是怎么拉住客户的心。”

“我……”

我打断他的话,神情严肃,“裴立,做人只有不停地学习才能往前走。我可以给你铺平前进的路,但具体要怎么走,还是得靠你自己。做我们男公关这一行,学习能力和耐心程度都是必要的。”

他抿住了唇瓣,眼神诚恳真挚,朝我郑重地点了个头。

“秦姐,我会好好努力的。”

我“嗯”了声。

九月份的业绩里,如果裴立没有因为脸伤休息了些时日的话,他铁定能稳坐第四名。所以对于裴立十月份的业绩,我还是颇为期待的。

只不过我却没料到,麻烦的事情总是一桩接着一桩的。

我有个习惯,喜欢边吃早餐边看当天的报纸。我这边刚喝了口牛奶,还没吞进去时,却猛然在手边的报纸上看到醒目的标题——天使男孩遭遇群殴。当我把目光移到下面的照片,口里的牛奶立马把我给呛到了。

不得不说,我的预感相当准。能配得上天使二字的男孩除了裴立,再无他人。

我咳了好久,才停了下来。我早餐也顾不得吃了,匆匆地把这篇报道扫了一遍,看到报道结尾的“该男孩已被送到第一医院”时,我立马抓了件外套和钥匙,往第一医院赶去。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裴立的病房,还没进去时里面传来不少说笑的声音,都是女声。我透过门缝瞅了眼,发现这些探病的人全是裴立的客户。

我思量了一番,决定等她们离开了再进去。直到中午12点,裴立的病房才彻底安静了下来。我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裴立的目光立即望了过来,他的神色本来有些疲倦的,但却在刹那间散发出无比欣喜的神色。

“啊,秦姐,你怎么来了?”

我慢慢地走到他的病床边,看了看他绑着绷带的手脚,我叹了声:“裴立,你怎么会搞成这样?你是得罪了谁?”

裴立沉默了,但过了会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地说:“秦姐,你看,我把脸护得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秦姐你别看我身上的绷带多,但医生说我伤得不重,都是些皮外伤,衣服一穿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晚上还能去夜惑工作的。”

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接着又说:“秦姐,这个月的业绩我一定会努力超过高影的。”

他的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看到他现在这样的模样,我心里是十分怜惜的,我摸了摸他的头,“裴立,我批准你今晚不用来上班了,养好伤再说。”

他抿抿唇,神色看起来颇为不愿。

我又问了句:“裴立,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得罪了谁?”

他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没有得罪谁。”

裴立毕竟是初入社会,人情世故这种东西还是欠缺了些。他现在压根儿就是把他的心思完完全全地摆在脸上。我在他的床边坐下,望着他的眼睛,“裴立,不要瞒着我。”

他迅速低下头。

这样一来,我心里也猜得有七八分准了,我问:“是不是夜惑里的人?”

他一震,猛地抬起头但又连忙摇头,“不……不是。”

我这时想起了前不久司凡跟我说过的话,他说:“阿音,太过厚此薄彼,可是会惹众怒的。”看来司凡还颇有先见之明,此番裴立受伤,大概也是因为我的厚此薄彼。

我的神色冷了起来。

我从不觉得我厚此薄彼有错,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之说。裴立自身条件好,我全力捧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而那些看不惯的人,也只能说他们没有那个条件让我去捧。在这个商业社会里,从来都不存在公平二字。

裴立怯生生地说:“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解决?又被群殴一次?”

他固执地说:“秦姐,我也想独当一面,而不是这点小事也要让你解决。”

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明争暗斗,在夜惑里,三十多名男公关也有自己明争暗斗的圈子,平日里小打小闹我也不管了,但这次除了闹上了报纸外,还彻底损害了我夜惑的形象,这笔账无论是谁我也要一一算清。

我对裴立说:“你有这个觉悟固然是很好,但是这事情牵扯的不仅仅这么简单,你好好养伤,今晚不要去夜惑了。”

我不等裴立开口,就先站了起来。刚要转身离开,衣袖却蓦然被裴立扯住,他抬眼看了我一下,“秦姐,能不能陪陪我?”顿了顿,他又急忙解释:“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一个人在医院里,寂寞了些……”

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干,关于裴立的这笔帐,晚上再来算也不迟。于是我便开口答应了。裴立高兴得一直弯着眉毛,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晚上我准时到达夜惑,我刚坐在办公室的软椅上,就立马拨了通电话让我所怀疑的人上来,准备一一审问。人来齐后,我刚说了几句狠话,就有人出来把这桩事给认了。

这犯事的人是排在第十一名的男公关,因为怨恨裴立蓦然插入,令他失去了前十的位置,所以就叫了一群人去殴打裴立。

人的嫉恨心向来都很值得推敲,这名员工的话,我也就信了八分。裴立摆明就是我的人,还敢欺负到他头上去,他铁定还有同谋者。

果不其然,在我沉默地盯着他们数秒后,又有好几个人一起出来承认。我瞅了瞅他们,板着脸说了官话,在扣了他们的三个月工资后才放了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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