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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恶毒女配(268)

作者: 肆贰老爷 阅读记录

还有更惊悚地,她无故旷工几个小时,手机里居然没有收到任何质问的电话或信息。

“李河说你身体不舒服请了假。我本来准备过来看你,但他说不严重,让我别来打扰你休息。”

潘姐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了?”

“没事,昨晚腰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啊?”那头声音拔高,“那昨晚岂不是没人帮你翻身?我看你还是不能自己一个人住,你看遇到这种事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开门的声音响起,枕溪回头看,忙跟潘姐说:“就这样吧,有什么我再跟你联系。”

“你不去上班?”

枕溪问:“这个点你还在我家做什么?”

“我请假了。”

“我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给你挣钱。结果你无故请假?当老板可以这么任性的吗,说不上班就不上班?”

枕溪指着大门。

“你给我上班去,我看见你游手好闲的样子就生气。”

☆、二百二十八、所谓云太太

云总裁看上去很是想清闲一天。大早上他还能有闲情逸致出去逛一逛,好心情地买了点菜和两盆花回来。

“钱哪来的?”枕溪问他。

昨晚不是说没带钱包。

云总裁从他纵深可以的裤包里掏出了一个皮夹。

她的。

“不问自取视为……”

“我问过你。”

“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

“我答应了吗?”

“没反对。”

……

“中午吃什么?”

枕溪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她关心的,是他什么时候能从她家离开。

这话从昨晚到现在可能说了不下几十遍,对方耳朵有没有长老茧她不清楚,反正她自己说的挺烦。

她倒要看看他能厚脸皮到什么程度。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响起,就算只是震动的模式,还是在这间屋里造成了不小的动静。

枕溪不用去探查都能知道这些夺命连环call出自谁的手笔。

她只是没想到云岫会视若无睹到这种程度。

从昨晚到现在,岑小姐打了可能有几十个电话。

反正在枕溪能想起的时间里,云岫一个没接。

她原本以为,不管心里怎么想,起码这表面的功夫,他是愿意做的。

“云岭的情况不大好,我得回去一趟。”

看过信息后,对方突然开口。

“嗯。”

枕溪看着窗外,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话。

“你多休息几天。”

叮嘱的口吻,说的却是完全讨人厌的话。

“这个世界离了你也能转。”

枕溪见他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身陌生的西服。

她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件。

“这衣服又是从哪变出来的?”

还有昨天的那套家居服,这都是从哪变出来的?

“我走了。”

枕溪听到落锁的声音,立马钻进了卫生间,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个她不知道的奇怪空间。

不然他这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是从哪变出来。

果然,全身镜可以滑动,拉开后面就是个衣柜。

上锁的。

居然还是上锁的。

她家里,莫名在穿衣镜后头多了个衣柜。且,这个衣柜上了锁,她还没有钥匙。

天呐!

多滑稽。

云岫直接去了云岭所在的疗养院,医生护士告诉他云岭一切如常。

即,身体的情况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意思就是,在混日子等死。

这也能说明,岑染在骗他。

云岭听说他来了,让医生来叫他去说话。

平时这地方他一个月也来不了一趟。

云岭躺在床上,比他第一次见他时不知老了多少岁。整个人看着没什么营养,却又异常壮大。

全身都在水肿。脚上的皮肤按下去要好久才能回弹。

不用医生通过一堆数据给他分析,他只用肉眼也能看出,面前这个人命不久矣。

“你来了。”

带着呼吸机的人连说话都费力气。

“怎么样。”

“不错。”

这大概就是父子间的默契。在缺乏主语的情况下也能准确明白对方的表达。

云岭在问公司的情况。

云岫回答地自然也是公司的情况。

没人会错意。

正好。

“那边……”

“没什么成绩。董事会的人不瞎。”

“那就好。岑染那边……有他们家帮助,你会容易一些。”

云岫没说话,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时候不早了。”

云岭用浑浊的眼睛看他,费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你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就没人管得了你了。”

“我知道。”

就是为了那一天,他现在才能说服自己处处忍,处处让。

“你走吧。”

云岭开始咳嗽。

云岫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过了好久,对方才能勉强把气给喘匀。

“走吧。你……你对岑染好一定,你大哥……我们家终究是亏欠她。”

“是你们亏欠她,不关我的事。”

难得的,他还能从云岭晦暗不清的眼神中看到凌厉的光。

可惜了。

一手开创云氏集团,扩展了云氏帝国产业的版图,在业内,也是如雷贯耳响当当的存在。

到了晚年,只能独自住在疗养院躺在病床上,数着窗外的落叶混日子,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个会先到达。

中年丧妻,晚年丧子。

活得不可谓不凄凉。

云岭相信他死后的葬礼一定风光体面,可那时,会不会有人真心为他流一滴眼泪。

他不敢确定。

云岫走了,突然地来,也突然地走。

他知道他来得原因,无非就是确定一下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他的身体能不能好转,能不能康复,对他来说一点关系没有。

越是这种时候,云岭心里越发想念先自己过世的大儿子。从小就被当做接班人,由他亲自教导一手培养,却养出了个犹犹豫豫妇人之仁的性子。

倒是林岫,存在了18年才第一次见面的孩子,比这个世上的谁,都像他。

可惜了。

“开慢点。”

车子才刚进入云家老宅的庭院,云岫就开始烦躁。

他是真的讨厌这个地方,讨厌到一步不想踏入。

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房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充斥着一股腐败酸朽的味道。

深色地板光滑亮堂到可以倒出人的身影,却反射不了半点光。

压抑地过分。

“少爷。”

比云岭小不了几岁的管家从他手上接过外套。压低声音跟他说:“您一晚没回来,岑小姐发了不小的脾气,你快去看看吧。”

“嗯。”

他应了一声。

上楼,经过书房,岑染和云笙的新房,现在岑染住的地方,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落了锁,拉开厚重的窗帘,靠在沙发上,听座钟发出沉重的闷响。

这个家,他没有半点喜欢的地方。

刚抽出烟,房门响了。

岑染穿着睡衣,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门外。

眼睛通红。

“你昨晚去哪了?”

他没理她,转身到阳台上抽烟。

女人从背后抱住他,用胳膊把他勒得死紧,喘息都困难。

“放开。”

“我不!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整晚。昨晚雨下得那样大,房子半夜停了电,我一个人吓怕了。我拼命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云岫吸了一口烟,吐出。

这里也停电了。

这栋房子要是停电,真就一点光没有,只能点蜡烛。是比停电本身还要阴森百倍的氛围。

昨晚没离开是正确的决定。

“你老实跟我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外面?什么算作外面,什么又算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