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佳恶毒女配(269)

作者: 肆贰老爷 阅读记录

“你别犯傻,外面那些女孩子有什么好,她们都是贪图你的钱,不是真的喜欢你。小岫,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

呵。

他扯开她,给自己倒了杯水。

要在没下雨之前回去才行。

如果今晚能有一场暴躁但不湿润的大雨倾盆就好了。

要是整座城市都能停电就好了。

算了,雨还是别下了。

“云岫。”

异常战兢的声音。

像是寒冷冬天把双脚扎进冰水里的动静。

他回头。

第一眼看到的是堆叠在鲜艳地毯上的白色睡裙。

他别过了眼。

“把衣服穿上。”

又来了。

这女人是不是有暴露癖。

“小岫。”

女人哭着抱住他。

“我不想再这样,你要了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我每天都在患得患失,害怕外面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会引诱你,害怕你会经不起引诱,她们太脏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你救救我好不好?”

女人垫脚够头吻他。

他避着,想把她推开,却无从下手。

女人拉着他的手往她身上摸。

他抽开手,把整片窗帘扯下来往她身上裹。

“嫂子,请自重。”

岑染僵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不可置信地开口。

“你叫我什么?”

“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不清楚吗。”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女人开始哭,伸着手来抓他,说:“云岫,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他耐性尽失,把她往旁边推开,快步走出房间摔上了门。

屋里的岑染跪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没了,眼里一片猩红,不知道是被什么情绪晕染。

他从楼梯上跑下。管家在背后叫他。

“少爷,你要去哪,下雨了。”

果然,天气阴沉地可怕,豆大雨点砸在喷泉池子里,溅得四处是水。

“少爷!”

他没再理会管家的劝告,顶着雨走到了车里,快速地,把车子驶出这个比天色还要阴沉的地方。

岑染在二楼看着车子驶远直至完全看不见。

她捡起了地上的睡衣穿上。

出了屋,管家就在楼梯口垂头站着。

“少爷有说要去哪吗?”

“没有。”

岑染笑。

“又让你看笑话了。”

“不敢。”

“你说现在这个家,谁说了算。”

管家直视着地面,语气平静沉稳,像个古老的复录机。

“少爷。”

“这个家的女主人是谁?”

“岑小姐你。”

“没错。”岑染抚着头发笑,“只要我还在这个家一天,谁也别想进来。”

“就算他云岫以后成了云氏董事长,万人之上。只要我不答应,他永远别想娶哪个贱人回家。”

“我一日是云太太,永远是云太太。”

……

☆、二百二十九、食为天

云总裁买回来的花就这样被丢下了。

枕溪很想当做没看见,但又觉得它们可怜。

她去楼下溜达了一圈,买了点工具,回来给它们移盆。

弄好第一株的时候,背后房门被摔得生响。

枕溪带着怒气回头,看到了满身湿哒哒正往下滴水的云总裁。

“我的妈呀。”

她够头看了一眼,窗外确实是大雨天来着。

这人有毒吧。

云总裁宛如蟒蛇蜕皮,就这样边走边脱进了浴室,留下一地的狼藉。

枕溪那叫一个火大,直想出去拉了电闸。

稀里哗啦的水声响起,真叫人心烦。

她连这些娇嫩多姿的植物也不想伺候了。

反正不是她买来的。

她窝到了沙发里,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好让里头人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你的皮。”

她见对方擦着头出来,提醒他注意地上那些蛇蜕。

“还有地上的水!”

这人该不是什么白素贞转世。

云总裁就这么,拿脚踩着那些衣服,把地上残留的水给擦了个干净。

“你……”

枕溪竖大拇指。

“您真6!”

上万块的衣服就这样拿了当拖把使。

她见他把这些衣服全往垃圾桶里扔,说了句:

“都是钱。”

“太脏了。”

“你要不拿它擦地板它能脏吗?”

云总裁不说话,还是固执地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再把垃圾桶拿出房间。

再回来的时候,他说了句:

“尽是岑染的香水味。”

枕溪脸色骤变。

她仔细嗅了嗅,空气中什么味道都没有。

“和岑小姐见面了?”

“回了趟老宅。”

枕溪嗤笑一声,“带上你的东西,给我滚。”

“外面下大雨。”

“你不也淋着雨来得。”

“那不一样。”他在她旁边坐下。

“我自己来,和你赶我走,是两码事。”

枕溪大发雷霆,“你能不能不坐我床上?”

“我觉得岑染有病。”

“你给我起开!我看你才有病,还病得不清。”

“她今天又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

枕溪抓抱枕的手僵在半空。

“她让我要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啊……啊?”

“很恶心。”

“恶心?”枕溪古怪地看他,“你确定是恶心?岑小姐身材多好啊,你血赚了好吗?”

云岫板着脸,“你才是脑子有病。”

枕溪一下子想不起自己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她就这样呆愣愣地看着对方,问:“你觉得岑染是真心喜欢你吗?”

“我之前就说过,她和段爱婷没什么区别。”

是哦,他很早之前就说过,段爱婷喜欢他,是喜欢他年级第一的头衔,觉得牵着他的手走出去能让她在全校女同学面前挺起脊梁。

“那岑染呢,你觉得她喜欢你什么?”

“你觉得呢?”

云岫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

“那你喜欢我什么。”

枕溪睁大眼,“我怎么就喜欢你了。”

上次喝醉酒这样说,这下子清醒着也这样说,她究竟是做过些什么才给了他这种诡异的错觉。

“不喜欢么。”

“当然不……”

又来了!

枕溪伸手推他。

这次和上次,上上次什么都无法看见的情况不同。

现下是大白天。虽然天气多雨阴沉,但屋里还是一派通明。电视里传出的广告声,窗外摩天大楼LED屏的不断变化,都能让她明确地感知到这是一个开放且透明的空间。

这人的脸和她的距离要以毫厘来算。她能清楚看见对方蹭在她脸上的细长睫毛抖动。

就此刷着她的脸也泛痒。

枕溪把他推开,问:“这是几个意思?”

“你觉得男女之间接吻能代表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吻我?”

脑子里自动把当下的情况和上次重叠。

“为什么是我喜欢你?”

看着面前人吸气闭眼,云岫就能知道她在生气。

深呼吸的行为不是要强制自己压下火气,恰好相反,是为了给她自己和旁人一个提醒。

他这会儿要是理智一点,就该离她远一些。

枕溪打人就像小型动物打架,会用尖锐地指甲往你身上挠下一条条疤。

这个时候是应该要服软的。

枕溪是全天下女孩儿中最最心软的人。

“那就假装是我喜欢你好了。”

她愤怒地抬头,藏在头发里的耳朵露出一个小小的角,在光里,是近乎透明的颜色。

她的长头发自接起来就没再剪过。到了这会儿,真头发已经长得跟假头发一样长,不认真打理的话,蓬松起来的头发会比她的脑袋大上一倍不止。她的脸就藏在那蓬黑绒毛里头,势单力薄到有些可怜的地步。

枕溪的脸是真的小,比巴掌也大不了多少。有时候看着她的时候他也会想,她那双眼睛和鼻子能规整地装进这张脸里也挺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