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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骨(上)(37)【CP完结+番外】

作者: 谢榭榭/榭榭的哒 阅读记录

狠狠地在石桌子上拍好了几下,自恨无比,一腔心血涌上来无处发泄,又是同几年前一样,展开手臂,两袖空空,“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平天下,我能作何用,要我何用!”

孤落落地看着天,烈阳刺目,眼泪都给刺激下来了,“殿下,你家有酒吗?身无分文,唯有在你这里讨点酒喝。”

真是个怪人,相容无奈地叫来下人去地窖里拿酒来。

探花郎还是那么爱喝酒,心情抑郁时时喝的更多,更何况三个月前他还被皇上狠打了一顿,心中更是不畅。

喝醉了,脸颊两朵通红,人都傻了,起身,站着摇摇晃晃,看来是醉的不轻,指着相容,睁大眼睛,惊奇语气,“陛下,您怎么来了陛下?”

相容看他一副醉鬼样子,疯疯癫癫,都胡说八道起来了,“难怪酒楼的人都不敢收你。”

“陛下独具慧眼,求贤若渴,怎的偏看不到我,一年又一年耗着等着,我还要等多少年。”探花郎还在说,喝醉酒后,眼里好似真的有这个人一般,越说越激动,男子汉大丈夫,失意不得志也会伤心垂泪。

被探花郎一声一声陛下连的突然心烦意乱,相容心里不痛快,仰头也是一杯烈酒。

算起来相容已经很久没见到相钰了,从前还能偶尔下一盘棋,现在每天都有边境急报入城,家国在前,天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儿女情长。

探花郎还在滔滔不绝地向自己眼花看来的陛下倾吐自己的大志,相容落杯起身去拉他,“陛下陛下,哪有什么陛下。”

相容起身去扶这个酒鬼,可身后却有一只手快过他伸过来,相容眼睁睁看着一只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拽,还没反应过他整个人都往后一倒,天旋地转,眼前是最熟悉的脸。

“陛下可不在这儿呢。”

探花郎还扶着桌子让自己站稳了,可看到眼前贴在一起的一对人,脚一软踏踏实实的摔在地上,连敲几下脑袋,直到最后晕晕乎乎神志不清,“真是年纪大了,眼怎么能花成这样,会瞎啊。”

探花郎还扶着桌子让自己站稳了,可看到眼前贴在一起的一对人,脚一软踏踏实实的摔在地上,晕晕乎乎地说,“真是年纪大了,眼怎么能花成这样。”

说完最后一句,探花郎歪头栽下去晕倒在地,脑瓜子摔出一声响。

这一声结结实实地闷响,让相容猛地惊吓中反应过来,只见面前探花郎摔的四仰八叉的,“不会摔出毛病吧!”

担心想着不会给摔得更傻了吧,于是腿就跟着意识迈出去想将探花郎从地上拖起来看看。

半点都还没挨过去,就让身后的人伸手又给搂了回去,相钰低头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扑在相容耳窝,相容的耳尖瞬间烧通红,“看都不看我一眼,难不成我是个来捉奸的了?”

贴紧相容袖了一下,扑鼻的酒熏味,“他还招着你喝酒了?”

越箍越紧,头都埋到相容脖子窝里嗅了。

“快松开!我得赶紧看看人有没有事。”相容着急,硬掰了好几下相钰关在自己腰上的手都没见到给掰开,耐心耗尽,相钰却还在胡闹,相容干脆反手一拐子捅过去,相钰吃痛这才没胡闹。

相容赶紧走过去将探花郎扶起来,探花郎四仰八叉嘴里嗯嗯哼哼,说梦话还打着酒嗝出来。

相钰缓了一下朝探花郎走过来,相容以为他要帮忙一起扶的时候,相钰猛地一脚狠狠踩上探花郎的手。

“相钰!?”

“胡莫曰,当年殿试激昂对答,都晓得他这张铁齿铜牙又尖酸刻薄的嘴。”相钰扬着好悲悯的语气,可脚下却再死死碾上去,踩得人手骨都咯吱咯吱响,“改了祖先姓将老爹气的都要西去了,可还是关不住这张嘴,文武百官谁都要让你骂一骂批一批。等什么时候你这张嘴能带个关口的,什么时候虞衡位下就有你站的地方。”

下人被将醉醺醺又受了微伤的探花郎扶出去,相钰看着死尸一样被架着走的人,嗤嗤又嘲了一句,“别等改了些毛病的时候已经是老态龙钟年纪。”

探花郎刚出了院子,后脚佟公公就听了消息过来,端过来的茶杯正好是两杯,恭恭敬敬奉给相钰。

“你怎么来了,边境不是很多事吗?”

“从前你可从来不问,难不成现在进你房门不让了?”相钰饶有趣味看着相容的整个耳朵变得通红,看够了,只听他说,“前一段时间小十四出了趟宫,得了些新鲜事说给朕听,朕对其中一桩但是极感兴趣……”

随即相钰将目光落到旁边的佟管家身上,笑意不减,“朕知道老人眼缘最是错不了,朕听说佟公公还替相容相了相淮王妃,不知佟公公相的如何了?”

“陛下与殿下手足情深,问一问是应该的,只是先皇相中的人自然不会差。”佟管家波澜不起,镇定自若,偏是用手足情深四个字,又拿出先皇来镇。

“小十四童言无忌,你偏是听信他小孩子童言无忌做什……”话到嘴边剩下最后一个字,最后一个字却全被他吞了下去,当着佟公公的面,相钰正大光明吻下来……

这样明目张胆,还示于人前,这哪里还是面子薄不薄的问题,相容慌张,一个劲的的伸手推搡,喉咙里闷着声拒绝,越推相钰越不讲理的强占过来,后来直接拽走相容的手腕,狂风暴雨的侵略,无比强势的宣告。

亲眼所见,佟公公的反应就和当年太子一模一样,惊愕,震惊无比,眼睛睁的老大老大,难以置信眼前若看到的一幕。

相钰终于舍得放开了相容,对着佟公公再没有摆出来先前的和善,“佟公公大概忘了,先皇已去,坐在金銮殿上面的已经是朕了,这天下都是朕的。”

伪善的面具,阴鸷的帝王,那冷冷的目光像是恶鬼一样,“这天下,除了朕谁都不可能过淮王府的门了。佟公公等着吧,又或者佟公公有命能耗到朕西去,然后将相容从朕的合柩里刨出来给他配姻亲。”

先皇临终含泪所托,佟公公生怕辜负,生怕将来死后无脸面对先皇。可是一意孤行的帝王,这和当年偏执地要和宁皇贵妃私奔,为美人放弃江山的的先皇有什么区别,宁皇贵妃悲惨死去,先皇后半生孑然一身,与如今有什么不同。

相容晓得佟公公为难,于是硬拉相钰走了,夜深了,佟公公悉心沏好茶端了茶无人品,晚风吹了好久,凉个彻底。

相钰瞧着他说:“我不是来捉奸的,我是来会情郎的。”

相钰出口惊人,反倒是相容被调戏的窘迫至极,刚想说他几句厚脸皮抬头却看见相钰笑中带着倦意,相容见了无比心疼:“费时间过来这里什么,奏折批完了便去养心殿睡一睡。”

知晓是被相容看出来了,相钰伸手揽了相容到怀里,靠在相容头顶他懒懒发声:“所以啊,这不就是特意过来拉着陪我去养心殿吗?”

“……”相容哪里抵得过相钰的厚脸皮,明明自己嫌弃胡莫曰的铁齿铜牙尖酸刻薄,自己却生了一张更利的嘴,相容有时候气恼,恨不得拿针线缝了他那张胡扯的嘴。

只不过现在听见他疲惫的语气,相容心疼还来不及哪顾得上气恼得出来:“很累吗?”

“还好。”

“胡说!”

头顶上,相钰笑了一声,然后长臂又搂紧了他,鼻尖摩挲着他的顶,就这样两个人静默的抱了好半会儿相钰才说:“相容,进宫吧,陪一陪我。”

这一回要在宫里住的久一些,相容让相钰先在马车里歇会儿,他在王府里交代点事情。

佟公公从始至终都没有好脸色,送相容往后门去时一直抿着嘴,奈是佟公公有多不高兴,相容还是要去的,交代佟公公说,“若是有人拜访便称我病了,不能见客。”

后门就在前边,相容迈开腿向走过去,

“殿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若是先皇与皇贵妃还在世,一定不会由着殿下这样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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