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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73)

正此时,二层楼上的一间房门砰的破开,木屑四溅,一道如光白影破风而走。轻盈飘曼,向跌倒下去的少女迎去。白衣在半空中展开如莲,花开花落间,来人已经稳稳抱住了少女的腰,抱着她平稳落了地。

“杨清!”搂着救命恩人的脖颈,望月稍微放下了心。

二楼上,那处破了门的房间,走出一姑娘,冲楼下的打斗喊一声,“都停下来!”

“小四儿,是聆音!”望月说。

正与人打得不可开交的火堂主,闻言一滞,停手,向楼上看去。站在楼上楼梯边,有一戴着繁复额饰的盛颜女子,眉目如画,妖娆妩媚,杏眼嗔一圈楼下的人,连连让人心头酥软,差点跪倒。

火堂主一停手,他的对手却没停。四五把刀剑架在了火堂主的脖颈上。

火堂主明阳的脸,当场黑了。

在楼梯口站着的小公子,恨恨地哼一声,回头仰脸,委屈地看一眼盛装女子,女子并不理会他。他冲楼下挥一挥手,不耐烦道,“都带走都带走。”

望月看眼一旁的杨清,杨清神情略古怪。注意到望月的视线,他回头低声,“没事。”

望月对他的“没事”略有保留,却也没有多说话。看到杨清平安无事,她就想到自己的纠结。方才还与他搂着脖颈,现在左右处于劣势,她一把推开了他,力气大的,竟将杨清推得趔趄了两步。一回头,少女跑去与明阳站在了一处。

杨清无奈地看她一眼:“……”

望月扭过脸,不看他。

望月和火堂主等人,原以为这是聆音设下的陷阱,要捉拿他们。但等他们被押着上了楼,被恭敬地送进去一个房间,房间中还坐着聆音。几人还在里面,门就被关上了。

望月再不觉得这是聆音设下的套了——她就算要布陷阱,也不至于把自己给弄成一副俘虏的样子啊?

房间中,眉目如画的女子,在几人进来后,直接无视火堂主和望月,水雾湿润的眼睛,盯着杨清这位年轻公子,咬咬唇,娇羞道,“杨公子,你为什么找我呢?莫非是看上了我?这个真是不太好意思,昔日我家圣女爱慕你,她一死,我就转身跟你上床,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她啊?”

被当成布景板的望月:“……”

深吸一口气、满肚子火气的明阳:“……”

俊美的杨公子保持镇定的微笑,“你误会了。”

他让出身后的明艳少女,转眼看一眼,伸手将少女拉出来。望月虽然还跟杨清闹别扭,可是面对觊觎杨清的聆音,她还是站了出来,没有不给杨清面子。心想:看到了吧?看到杨清有我在,你就收了你满肚子的花花心思吧?咱们能来说明一下正事吗?刚才的打斗真是把我弄糊涂了啊。

谁想到聆音娇滴滴的眼睛扫一眼望月,啊一声惊讶,望月心想:莫非你认出我了?就听聆音一脸向往道,“杨公子,你专门找了个跟圣女长得相似的姑娘啊?你真是、真是……难道你是想我们三个人一起上床玩吗?这个,也是可以的啊。”

杨清脸上的笑僵了僵。

望月气:“你!”

火堂主冷嗤一声,在一边幽冷道,“你眼瞎了,看不到我在一边站着吗?”

聆音随意地扫了他一眼,敷衍道,“原来是火堂主啊。你是要四个人上床,还是要在一边围观我们三个人玩呢?你随便选吧,我都好说。”

“……”明阳深深吸一口气,呵呵呵忍怒,“水堂主是不是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要你解毒之事?”

水堂主聆音偏头想了想,这才想起来般,啊一声,盈盈若水的目光便看向望月了,啧啧啧称奇,“便是这位姑娘中了‘无香’了吧?你们怎么想的啊,怎么找了个跟圣女生得这么像的人?嘿嘿嘿,我早就知道你对圣女心有不轨,却不敢付出行动。你们这些男人啊,人家活着的时候不在意,人家死了,一个个全去找替代品了。”她以了然的目光扫一扫在场的两个男人,冲着杨清散发爱心道,“不过杨公子你不一样。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爱找替代品就找替代品,找十个八个都是正常的。你长这么好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老子杀了你!”明阳忍不住了,一声吼就扑向那个一脸唏嘘感叹的女人。

当下,一间房中乒乒乓乓,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门外的人听着,却觉得习以为常。水堂主嘛,风格如是,习惯就好。

望月好不容易拉住情绪失控的火堂主,杨清淡定地站在了水堂主面前,以巧妙的姿势,挡住了水堂主和火堂主的视线。他心想,当真是水火不兼容啊,难怪火堂主之前一提起水堂主就一脸阴郁,原来如此。

他微笑,“聆音姑娘,中了‘无香’之毒的并不是杨姑娘,而是在下。”

聆音一怔,看着他,上下打量两下,口气里满满是诧异,“你怎么可能中‘无香’?你对我圣教的毒,明明很熟悉不是吗?难道你……”

望月在后开口,“聆音姑娘,你似乎认识我的情郎,杨公子杨清?你们看上去还很熟?”

她在“我”的口音上,发音很重,起强调作用。

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姑娘,心中疑虑重重:是的,杨清和聆音是认识的。不然,初次见面,聆音再是喜爱美男,如何与杨清说话这般语气娴熟?直接叫“杨公子”,她怎么知道杨清姓杨?且之前路上,她花了聆音的画像,杨清说不像,他自己却能分毫不差地画出来。

聆音眸子闪了闪,扫了杨清两眼。聆音哼一声,“你的情郎?杨清还是我的座上宾呢。跟我抢男人,你排的上?”

“你!”继上次明阳出手,这次出手的人,成了望月。

一间房中再次兵兵乓乓一通响,伴随着男人的劝架声和女人的叫骂声。门外的人听着,继续一脸麻木,习惯成正常。

当杨清和明阳好不容易拉开了望月和聆音,明阳已经很是心累,觉得自己活生生被水堂主聆音气老了十岁不止。他抹了把脸,看眼那边被杨清扯走的目有熊熊怒火的少女,再看一眼面前一脸“你们干什么都欺负我”的女子,觉得心好累。

他一脸沧桑地问,“能不提旧账吗?我来说说我们这边的事,请你解毒的人是杨公子,不是杨姑娘,”眼见聆音又要张口发表意见,他连忙打断,“别开口,你一开口,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你。你就听我先说,你这百花楼,刚才在下面对我们打打杀杀的架势,是什么意思?”

“呃……”聆音心虚地眼神飘了飘,在男人虎视眈眈下,她扛不住,小心地后退一步,冲杨清那里看了一眼,轻声,“这个,杨公子这么聪明,又来的比较早,应该猜出来了吧?”

杨清轻笑一声,“水堂主这般风华无双的人。造成这般大轰动的,当是男人的情债吧?”

水堂主干笑两声。

明阳脸色更加沧桑了,“我就知道!男人惹的祸!你、你……”他昨天听下属报告水堂主惹上一段“爱恨情仇”,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几个人被看在这里,聆音又是这般情形,他就知道想的差不多了。

望月用复杂的眼神看聆音:真是浪费我的感情,让我给你想了一大段阴谋论。结果你的境界,还是停留在“情情爱爱”上,十余年不动摇。我竟然会觉得你参与了圣教内讧,我真是瞎了眼。

明阳正在发火,“你就不能多跟女人交朋友,少跟男人往来吗?!说!这次是几个男人的情债!”

水堂主支支吾吾,“两、两……不,三、三个吧应该。”

明阳镇定了一下,还好还好,只有三个男人而已。

“事情是这样的……”聆音解释,还看了杨清一眼,“这个都怪杨公子出现的时候太巧,让我误会了……”

杨清道,“那真是在下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