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满城尽是我夫君(102)+番外

“将军……”

华裳松开了手,指尖轻轻蹭了蹭的唇角,将沙粒拍掉。

“实话说,我还是觉得军师这个位置更合适你,你若是更近一步,与我的关系会影响你对大局的判断。”

孟离经缩着身子咳嗽了几声,“难道现在就没有影响了吗?”

华裳勾起唇角,点头道:“你说的对,你现在已经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华裳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

孟离经闭上眼,被勒的又青又红的脖颈上,喉结动了动,他沙哑着嗓子急促道:“我知道将军在怀疑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变,一直以来都没有,我的喜爱也未曾变过。”

华裳曲起食指蹭了蹭他沾满汗水的额头,“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孟离经猛地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惊喜。

华裳微微一笑,“只是从现在到我上战场,抱歉,不能给你任何名分,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想做什么要抓紧时间。”

孟离经虚弱道:“我知道,这样已经够了。”

他说着,便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扯住自己的腰带。

“你干什么?”华裳疑惑问。

孟离经笑眯眯道:“事不宜迟,时不我待,不是将军告诉我想做什么就要抓紧时间的吗?”

可她不是那个意思啊!

华裳抿紧唇,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作死啊!”

孟离经捂着脑袋上的包,笑得更外开心。

华裳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站起身,朝孟离经伸出手。

孟离经一把握住,猛地一用力,然而,华裳非但没有按照他的幻想那样倒进他的怀里,反而将他这个人轻飘飘拽了起来。

华裳握着他的手,把他往帐子里拖。

孟离经刚想说话,她却狠狠一拉,将他拉入了怀中,她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一根手指竖起,抵在他的唇峰上。

华裳微笑道:“乖乖的,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男人。”

孟离经像是被雷电击中,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华裳作势要抱起他,“你如果不乖乖休息的话,就不要怪我把你抱过去了。”

孟离经没脸没皮地张开双臂,腆着脸柔声道:“要将军抱抱!”

华裳敲了敲他的额头,“美得你!”

她将他拖回了帐内,正与往外面走的陆山平撞了个正着。

陆山平看了看孟离经,又看了看华裳,脸色难看的很,他捂着嘴,一言不发地从两人中间切入,断开两人握着的手,一川无情水从两栋有情峰中穿过。

孟离经和华裳同时回头,看他慢悠悠离开的背影。

孟离经没好气,“什么毛病,单身是种病,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不是?”

华裳:“你话真多。”

孟离经笑眯眯道:“我还嫌少呢,离经定然将自己多年来积攒的情话一一说给将军你听。”

他的脸越凑越近,眸中满是期待。

华裳两指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到一边。

孟离经无比哀伤地叹气:“我都不计较你心里有那么多人了,就不能给我点好处吗?”

华裳转过头,眼尖地瞥到他袖子里似乎藏了什么。

“这是什么?”

“别!”

孟离经哪里拦得住华裳,华裳一手攥着他双手手腕,一手捏着那薄薄的小册子看,上面写着——

夜晚,草原,萤火,应尝美人唇。

白日,草原,清风,怜惜小柳腰。

……

最新的一页则用笔墨写着——

毒日头,烫木板,指尖微微凉。

“你这都是什么啊?”华裳用小册子扇扇风,眼神不住地觑向他。

奇怪的是一向脸皮厚的孟离经竟涨红了脸,他低声道:“我没事写的打油诗而已,还给我吧。”

“从你的反应来看,不仅仅是打油诗吧?”

孟离经伸手去夺,华裳手臂一晃,躲过了他的袭击。

华裳摇了摇小册子,笑眯眯道:“老老实实说实话吧,我的军师大人,不要让我上刑啊。”

孟离经的脸更红润了,他退后一步,咳嗽了两声,勉强让脸上红晕消退一些,才摊着手道:“好吧,好吧,就知道瞒不过将军,那只是我的一本札记罢了,闲来无事记录一下当日都发生了什么。”

华裳笑眯眯接着问:“那你今日还写吗?”

“自然要写。”

“你会怎么写?”

孟离经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日日相思,夜夜梦君,执手眼前人,眼前人是心上人。”

华裳轻笑一声,尴尬道:“抱歉,我不太懂这个,似乎挺好听的?”

孟离经狐狸眼中露出一丝无奈:“这个时候将军只要做一件事就好。”

“什么事?”

孟离经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眼睛轻轻眨了眨。

“嗯?”华裳哼出一声。

孟离经微笑:“唇儿相凑,眸儿相对,我心匪石君知否?”

华裳搂过他的脖子,对准他的嘴,响亮地吻了一口。

“想要吻就直说,废什么话!”

“嗯。”

几日行军,离边关越来越近,昼夜温度相差的也越来越大。

关九坐在麻袋山上,探头想要朝下方的华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和孟离经两人挤在车板上,头顶着头睡着了。

她默默爬了回来,转头却见陆山平双手抵在唇边,故作深沉地望着远处。

关九没好气道:“装什么深沉!”

陆山平没理他。

关九忍了忍,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两人似乎……”

陆山平转过头,看着她。

关九与他四目相对,面色突然白了起来,就像是见了鬼。

作者有话要说:get孟离经~

☆、第70章

入夜,几人收拾好自己的被褥准备就寝。

孟离经将自己的褥子拖到华裳身边,与她的褥子并在一起。

华裳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孟离经笑眯眯地拍了拍被子,很快就褪了衣衫,钻进了被窝。

关九将被子卷成一团斜倚着,翘着脚,不满道:“我说,你够了啊,白日里黏来黏去还不行吗?夜里也要排排睡?你当你是三岁稚子吗?啧啧,瞧瞧你这副样子,是想晚上也钻进容容的被窝里吧?”

孟离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问华裳:“可以吗?”

华裳瞪他:“我说不可以你就不钻了吗?”

孟离经用手比量了一下,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会半夜偷偷钻的。”

华裳伸出手,一把捏住他嫩嫩的脸颊,“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

孟离经把自己的侧脸往她的脸前递了递,“抱歉,在下只是礼节性的不好意思一下。”

华裳又气又无奈,只得敲了敲他的额头。

关九瞪着眼睛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黏糊劲儿,胸口像是堵了一团火气,她厉喝:“你俩注意一些!”

关九对着华裳气急败坏道:“我没想到容容你也是这样的人。”

华裳眉尾一跳,笑容慵懒又肆意,她慢悠悠道:“你对我抱有什么期待吗?很抱歉,我只是个凡尘俗子。”

关九望着她的眉眼,既恨铁不成钢,又忍不住一看再看,她最终狠狠剜了孟离经一眼。

陆山平却表现的很奇怪,他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将自己整个人蒙进被子里,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他趴在被里偷偷哭呢。

关九神情复杂,扬声问:“陆山平……你该不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吧?”

陆山平冷静的声音自被底下传出:“还没睡觉,你就开始说梦话了吗?”

“嘿,你这人……”关九撸起了袖子。

孟离经笑盈盈道:“总是把气撒在别人身上,陆兄这样做未免有些气量小了。”

陆山平:“呵呵,我气量小,肚量小,心眼小,有本事就不要来招我。”

他转了个身,把自己用被子缠成了一个蛹,闷声道:“招了人就跑,真是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