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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尽是我夫君(158)+番外

她感受到季无艳灼热的目光仍旧黏在她的身上,过了会儿,他绷紧的声音响起——

“带朕去草原,朕想要去跑马,看萤火虫,看星星。”

“啊?”华裳呆呆地抬起头。

季无艳笑了,“朕很快就要回长安了,这次,朕是抱着失去一切去战斗的,所以,带朕去看看吧,看看那方属于你的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华裳:做情人……看在你脸的份儿上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嫁给你,不可能!

季无艳:……

——

今日大厚章奉上,补偿之前因为不舒服而少更的。

——

正在存稿文,喜欢的话可以收一下~

女贾宝玉,性转十二钗,苏爽哟~

[红楼]宝玉是个假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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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傍晚,华裳带着披着兜帽披风的季无艳摸到了马棚里。

她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马棚里的两匹马同时抬起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季无艳的脚步顿了一下,视线瞥一眼“凤凰”,脸就红一分。

华裳拍了拍两匹马,还在两匹马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可爱的凤凰,想我了吗?嗯?”她环住白马的脖颈,贴着它鬃毛蹭了蹭。

季无艳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咳嗽了几声,捏着兜帽使劲儿往下按了按。

华裳转过头,却只见到黑峻峻的帽子。

她摇了摇手,不知道陛下能不能看到他。

“那个……陛下请小心,帽子挡的太严实了,您别摔倒了。”

季无艳闷声:“嗯。”

好奇怪啊。

华裳好奇地打量他,随即抛在了脑后,她笑盈盈道:“陛下选哪匹?梧桐性子像我,不太好驾驭,还是凤凰更好一些。”

说罢,她就准备把凤凰牵出去。

“朕、朕骑梧桐,你骑凤凰……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陛下真奇怪。

华裳不解,还是点头道:“好,那陛下不要离开臣太远,臣怕梧桐犯倔。”

季无艳小声问:“那凤凰儿很听你的话?”

“凤凰儿太可爱了,唉,要是早些在臣的手中就好了……”华裳突然反应过来,“啊,当然,臣不是在抱怨。”

季无艳抿紧唇,指尖玩弄着兜帽道:“还不是怪你……”

“怪臣?”

他反感道:“别再朕……我的面前称呼臣了,咱们两个像朋友一样称呼吧。”

华裳心道,今儿个都拒绝了陛下一次,最好还是不要再惹陛下不开心了。

她爽朗一笑,“好啊,那我就失礼了。”

季无艳抬起头,兜帽遮住他的上半张脸,只留下挺直的鼻梁和唇角上翘的唇,一笑时,唇上似乎开出一朵风流妩媚的海棠花。

华裳嗓子一痒,好想咳嗽几声,她连忙撇过头,将自己的脸埋进凤凰的脖子上。

梧桐不满华裳如此宠爱凤凰,发出一声鼻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后脖颈。

华裳脖子一缩,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梧桐别这样!”

季无艳捂住了鼻子。

“阿裳……”他语音沙哑地唤她。

华裳回过头来,露出明朗的笑容,“陛下,我马上就过来。”

“嗯,我不急。”他的嗓音更沙哑了,“你什么时候骑凤凰儿?”

华裳歪歪头,笑道:“既然已经是我的了,自然想什么时候骑就什么时候骑。”

季无艳脸似火烧,他捏着兜帽遮住脸,不住点头,“是,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骑就什么时候骑。”

她把两匹马牵了出来,将梧桐的缰绳递给季无艳。

季无艳僵硬地接了过来。

华裳以为他是被自己方才的那番话吓到了,便笑道:“陛下,放心,梧桐是值得信赖的。”

季无艳小声道:“小芙蓉也只得信赖。”

华裳一愣,摸了摸鼻子,咳嗽几声,又避开了他的视线。

季无艳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流畅,可见往日也常在宫内骑马。

华裳一想到陛下贵为一国之主,却只能在宫内骑马,就忍不住为他心疼。

她翻身跃上马背。

季无艳突然问:“你喜欢凤凰儿吗?”

华裳爽朗道:“当然喜欢!”

是太阳太大了吗?

季无艳望着天边橘红色的夕阳,感觉自己快化在马背上了。

华裳口中打了个呼哨,骑着凤凰当先冲了出去。

梧桐听到声音,根本不用季无艳操纵缰绳,就跟着华裳跑了出去。

穿过边城大街,经过边城城门。

华裳朝守城门的将士挥了挥手,“王伯,今儿个还是你守城门啊?”

王伯笑眯眯地捋了一把胡子:“是的,我也快解甲归田了,趁着还在军营里,能多做一些,就多做一些。”

“将军这么晚了还要离城?这是晚上不回城了吗?”王伯身旁一个士兵突然问道。

王伯拍了他一下,“去去去。”

华裳笑了笑。

王伯也笑了起来,“小的知道,将军最喜欢去草原上玩了,以前是跟孟军师和李娴壮士一起,这次……”

他看了用兜帽遮住脸的季无艳一眼,笑眯眯道:“这次将军又有新人了啊。”

华裳:“……”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话说的怪怪的。

华裳咳嗽了一声,“算,算是吧。”

王伯:“那肯定又是个厉害的人物,将军就是那伯乐,专门会挑千里马。”

华裳笑了起来。

王伯与她闲聊几句后,便让开路,任由华裳和季无艳出门去。

华裳转头对与她并驾齐驱的季无艳道:“他参军好多年了,也不容易,想当年……”

她讲了好多话,他都没有应一声。

华裳打量他,问:“陛下,您在生气?”

季无艳按着兜帽,硬邦邦道:“没有。”

华裳:“哦。”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

夕阳在天际涂抹出一片瑰丽的色泽,明艳的颜色顺着天边滴滴答答流下来,滴落的颜色如此灼热,似把一片草原都点燃了。

华裳信马由缰,嘴里轻声哼着歌。

季无艳转过头,认真道:“你不哄哄我吗?”

“哈?”华裳还没反应过来。

他把缰绳勒到自己的手上,勒了一圈又一圈。

他低下头,“我说没生气就真没生气吗?”

华裳:“……”

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口是心非的男人吗?

她暗自憋笑,“哦,对不起,我不太会安慰人。”

季无艳觑她。

华裳好奇问:“陛下因何不快?”

季无艳:“我常在奏折中把宫中的美景、身边发生的趣事讲给你听,你为何从未将这方地方说给我听过?”

华裳:“……”

你是认真的?

季无艳的目光无疑证明了他认真的态度。

华裳:“可是,这里只是边城,长安的贵人们不是都认为这里是乡下未开化的地方吗?”

季无艳:“你该知道的,对于我来说,你在地方永远是最好的地方。”

“唔……”

他的话实在太热情了……

华裳摸了摸嗓子,感觉这番话顺着自己喉咙滑了下来,烫的嗓子都在发紧发烫。

华裳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是又要拒绝自己吗?

季无艳的心像是麻绳一样拧了好几个结,他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被缰绳勒出好几道红痕,那些红痕一直蔓延到心底,成了又酥又麻的伤口。

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看着向远方无限延伸的草原。

“当初你就很喜欢这匹白马吧?”

华裳扭头看他。

季无艳骑姿端正,风掀开他的兜帽,露出艳丽无双的容貌。

“我曾想将这匹马送给你,后来,我却改变了主意。”

华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