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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尽是我夫君(97)+番外

“也许,有您的军营才是他们趋之若鹜的香饽饽。”

“呵。”

孟离经转过头,温热湿润的气息吹上她的耳垂,“还有那个突厥探子莫一无,将军打算怎么办?”

华裳撇开脸,“他可不是一般的探子,你晓得他是谁吗?”

“谁?”他又凑了过来。

华裳:“哦?还有军师大人不知道的?”

孟离经目光迷离,脸颊绯红,动作又缠人又大胆,他温柔一笑,柔情百转,“我现在脑子里迷糊的很,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请将军大人行行好,告诉小的吧,小的定然……”

“定然什么?”

他叼着她落在肩头的发丝,痴痴笑着,“定然以身相许。”

华裳直接攥起被子蒙在了他的脑袋上,狠狠地施以重压。

孟离经连声讨饶。

华裳压低声音道:“他脖子上那道带着项链晒出来的痕迹,像极了我从追杀迦音那群黑衣人头头抢过来的狼牙项链。”

“突厥人,暗杀的统领。”孟离经闭上眼睛,歪倒在她身上,一脸困倦。

华裳:“我曾经抓过他的手,所以这次我又抓来看了看,就是他。”

“两次重任都在这一个人身上,这人在突厥的地位着实不低。”

“嗯……算了,你先睡吧,你怎么困成了这副样子。”

孟离经打了个哈欠,眼角微红,还有泪珠挂在睫毛上,他软绵绵道:“可能是药劲儿还没过。”

“等你醒来咱们再说。”

华裳跪在褥上,将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

门帘突然一动,刚迈进帐篷的莫一无震惊地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

“你……你们……啊!容拂晓你这个骗子!”他大吼一声,满脸都是被欺骗后的羞恼。

华裳“啊”了一声,转过脸,莫名其妙道:“你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啊?”

莫一无指着她:“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对我……对他……贱人!废物!冤家!”

他拼命地搜刮着脑海里一切能够骂人的中原话,结果这话越说越诡异。

华裳抱着胳膊,听得更是满头雾水。

莫一无这么大声的争吵自然将昏睡过去的关九吵醒了。

关九刚刚醒来,神色便是一变,她飞快地查验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见无不妥之处才放下心。

关九:“这么大声音,你们都在吵什么啊!”

她小小的声音并无引起众人注意。

过了会儿,关九也听明白了莫一无骂人的词汇,她“呵”了一声,训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妒妇呢,我倒是不知道你跟容容何时成亲了?”

莫一无一愣,接着,满面冰霜扭头就走。

华裳原本觉得关九对自己就十分出格,张口闭口“容容”长“容容”短的,但知道她也是女儿身后,她反倒觉得关九可爱起来了,听到“容容”这名也能接受了。

华裳温和地望着她道:“你这样说他做什么?他阴晴不定的,将来找你麻烦可怎么办?”

关九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她,低声道:“我才不怕他,我只是见不惯他挑剔你的模样。”

关九笑盈盈道:“容容这么好,我可不能容忍他欺负你。”

华裳无奈摇头,“我只是担心你……”

关九将下颌搁在膝盖上,盯着她脸上的伤口,小声道:“我当然知道,你要信我,我不是好赖不分之人。”

关九幽幽叹了口气,“我虽然有个哥哥,他却是个既懦弱又小肚鸡肠的,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哥哥啊。”

华裳失笑:“明明你比我大。”

关九眼睛一亮,“这有什么,啊,不如我们结拜如何?我唤你容哥哥,你叫我九弟……”

她话音未落,帘外突然传来一声——

“哦,我就阴晴不定,爱找麻烦,你以为他关九就安了好心吗?!”

原来莫一无正站在门口并未真正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莫一无:可恶,你把我的真心骗走了,还不要我了!你等我喊我哥哥来!

华裳:哦?是想要双双覆没吗?

莫一无:……

☆、第67章

还没等华裳说话,莫一无就退了出去。

关九眨了眨眼睛,圈住她的手臂,“这次真走了吗?”

莫一无的声音从帘外闷闷道:“怎么?又想要说我坏话了吗?”

关九抻着脖子吼:“你这个人还要不要脸了,就知道听墙角!”

莫一无高声道:“这不是防备你们说我坏话。”

关九瘪瘪着嘴。

这傻大个学坏了!

关九偷偷望向华裳,华裳朝他耸耸肩。

这时,门外传来了另一个声音,“要说话就进去说,在这里挡路做什么?”

是陆山平的声音!

莫一无无比高冷的哼了一声,不去跟这毒舌的男人斗嘴。

陆山平却没放过他,直截了当道:“咳,你怎么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

莫一无凶狠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陆山平垂着眼角,死气沉沉道:“我说你怎么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

他歪歪头,无辜地问:“还用再说一遍吗?”

莫一无上前一步,用逼人的身高压迫着他。

他却照着莫一无的胸膛咳嗽地上气不接下气,将唾液全都喷溅了上去。

莫一无整张脸都青了。

“你……有种!”他直接扯开衣服,脱下团在手中,迫不及待地去洗衣服了。

陆山平捂着嘴冷漠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指缝中隐隐可见血色。

一直跟在他身后不敢插言的温伯夏这才上前一步,弟上一方帕子。

陆山平腰背挺直,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着手指。

雪白的帕子上绽开一朵朵艳丽的花。

陆山平面无表情道:“看好莫一无,最好抓住他身后的那条大鱼。”

温伯夏低下头,恭恭敬敬道:“是。”

他轻咳几声,将手帕往后一扔,温伯夏立刻习惯性地接过。

温伯夏刚将手帕出揣好,陆山平已然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温伯夏叹了口气,忧心忡忡跟了进去。

关九冷淡地瞥了陆山平一眼,“病了的人还到处乱跑?”

陆山平淡淡道:“病了的人还这么多话。”

华裳笑着打断二人,“你的身体好了一些吗?”

陆山平捂着嘴,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关九:“呵呵,怕是装的吧?”

话说到此时,她的嗓子突然痒了起来,一时忍不住也咳嗽了起来。

陆山平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她方才的话:“呵呵。怕是装的的吧?”

关九简直想要打爆他的狗头!

这个人烦人的模样简直像透了她那个没啥用的兄长……等等,该不会真的是,不,不可能,她那个多年画地成牢的兄长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关九握住手腕,目光深沉下来。

华裳轻轻搓揉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发现指尖上有一种胭脂的触感,但颜色却是土黄色的,这好像是她接触关九肌肤时蹭上去的。

她不动神色地捏起睡着的孟离经手指仔细观察,那上面有着相同的黄脂。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

翌日,大军正常开拔。

华裳重点关注着这几人,还有一件事她很想弄明白——生病跟那些人像被夺舍一般是不是有必然的联系。

孟离经、关九和陆山平三人病的越来越重,而陆山平的身上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张将军怕这几个士兵将病传染给他人,想要将这三人移出去,并拨一个人去照顾他们,张将军只是安排大体方向,下面自然有人具体安排人事。

那位被华裳吓到又搞出敌人袭击误会的校尉被打了十军棍后,一直怏怏的,他看着龙精虎猛的华裳,心里便更加不痛快了。

校尉扶着腰站在营帐外,“喂,人都死哪去了!”

温伯夏露出讨好的笑容,“校尉大人是有什么指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