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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174)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画临有些诧异地皱皱眉,眼角瞥见慕幽得逞似的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便拱手领命,遂又低声嘱咐了慕幽几句后旋即离去。

看着画临走远,慕幽当即松了口气,隔着一群人幽幽地瞪着不多远的赫连玦,正想用念力针对他一下。

赫连玦似是有所察觉,转过头来便看到她不怀好意的视线,侧过脸视线穿越人群对她佻达一笑,她冷然地呵呵一声,伸出纤细的手指对他勾勾手,眼神示意有话要和他说。

赫连玦见状挑挑眉,眼神中意味十足地看了她片刻,略一思索便要离队,叶深发觉后立即压低了声音提醒他,“王爷要当心,九幽侯恐怕心怀不善。”

赫连玦无所谓地低低笑了一声,语气不屑道,“慕幽现在的身子要对付本王难如登天,有什么好怕的。”说罢摇头悠然地笑了笑,便孤身一人走到队伍后面。

慕幽见他果然出列,便吊儿郎当悄然离队,扬着下巴走到他身边,挑了挑眉眼神望向远处的皇陵坟墓,抬了抬下巴说,“赫连玦你不是一直要和我谈谈吗,我们去墓地谈谈。”说罢便率先抬脚,嗖的一下已是没了影子。

赫连玦眯眼淡然一笑,亦是搭着轻功紧随她离开。

皇陵树林中,寒风冷雨不时飞掠挥洒,枯枝败叶中两人相对而立,周围一片静谧,只听得呼呼风声与细雨低落声,气氛莫名有些肃然。

赫连玦看着慕幽冷然的神情,抬手随意地扫去大氅上的轻薄雨丝,笑着问,“你这是改变心意了?”

慕幽淡然看着他在雨中更显清俊孤高的面庞,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语气很是平淡听不出情绪,“不。”

赫连玦闻言挑眉,嘴角微微一斜说,“那谈什么?”

慕幽脸色阴冷下来,周身仿佛升起一股肃杀之气,声音比这寒风中的细雨还冷,眼神似利刃看着他说,“谈谈你的生死问题,我说过你害画临断了一条腿,我现在拿你脑袋来还。说话间便一转手指,瞬间手指一拢便要聚起掌风对他动手。

赫连玦见状立即高声喊停,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压着含怒的声音说,“你敢在这儿杀了本王?朝野皆知你以为你能净身而退么?”

慕幽神情冰冷声音缓缓说,“我本来就没打算退。”语气又是有些随意地说,“大不了去宗人府呆一辈子。”

赫连玦闻言一阵冷笑,阴着脸咬牙问她,“你诛杀皇亲是死罪,你是不是傻?”

慕幽冷然地歪了歪嘴角,眉毛一扬说,“不管,先弄死你再说。”说着便又凝神运气,双手间好似忽忽聚起一股气力。

突然间,她一个发力双手间聚气如剑掌风极速推开,招招致命逼向赫连玦,竟是隔空打出一道道威力强劲的气流,堪比刀剑猛如虎狼。

赫连玦一时间闪躲不及连忙运功护住心脉,心惊之下长眉蹙起,不由暗自诧怪她这是练了什么功夫,竟能杀人于无形,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只是这一瞬的思索间,又是一个气刃仿佛凝气成形,有如利剑一般迅疾地向着他心口直直刺来,赫连玦避无可顿时避瞪大了眼,看着那道既像寒冰又似水雾的气刃离他越来越近。

忽然间,那种压迫感却是消散化解了,正飞速刺向赫连玦的气刃竟是瞬间消失,慕幽皱了皱眉又再次凝神聚气,却是怎么使力都再难发挥得出来。

正是把她气得原地直跺脚时,只听林壑间一个清冷悠然地女声淡淡传来,语气轻飘飘传到她耳中,“杀人可不好。”

慕幽闻声顿时泄气地垂下双手,只是眼神冰冷地瞪视着赫连玦心有不甘,心知方才是千秋岁一直在拦着她,最后低着头咬牙切齿一阵后,便一甩袖气呼呼地转身走了,徒留给赫连玦一个背影。

赫连玦看着她冷然离开的身影,半晌捂着胸口微微皱眉,千秋岁此时悠然地从参天巨树上一跃而下,如仙人一般飘然轻盈缓缓落地。

赫连玦抬头静静看着她,沉声说,“你救了我。”

千秋岁两手往身后一背,撇撇嘴状似随意地说,“你现在不能死,不是时候。”

赫连玦一张白皙的俊脸瞬间阴沉,略微沉思片刻皱眉问她,“为什么救我?”

千秋岁垂眸轻叹口气,缓声说,“我救你,是因为随意而为,之所以随意,是因为你曾经随意放过一个人。”

赫连玦闻言脸色一阵青白,面色很是复杂,过了许久才冷声问,“你打算帮画临?”

千秋岁挑眉看他一眼,淡然说,“你怎么不说我打算帮我孙侄女呢?”

赫连玦轻哼一声,面色冷冷地说,“慕幽不需要你帮,她迟早会和画临分道扬镳。”

千秋岁摇头,嘴角好似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以为然道,“那可未必,我看这小两口倒是天长地久和和美美的。”

赫连玦瞬间黑着脸,咬了咬牙又是冷笑一声说,“天地尚不能长久,何况人乎?”

千秋岁淡淡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觉得匪夷所思,微微皱眉说,“你既然明白,又为何刻意追求呢?长生,永世,这些对人来说,太不切实际了。”

赫连玦幽深的双眸盯着她少女一般的面庞,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反问道,“那你呢,你不也练了长生诀?”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慕幽的顾忌

千秋岁瞥他一眼,又看着身旁雨滴没落入泥土,淡淡说,“你以后会明白,现在做的决定是个错误。”说着她又是轻叹一声,随即缓缓道,“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你又何必一意孤行呢?”

赫连玦神情冷然孤傲,微眯狭长的墨眸,肃然立于风雨中声音傲然,“君临天下,四海为王,除了本王,谁又有资格做天下共主?”

千秋岁微微挑了下眉,语气仍是淡然地说,“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暴则失君,你是二者皆失。”说罢目光极其平静地看他一眼。

赫连玦听她此言后,一时默然不语,轻笑一般呵了一声,眸光沉了沉说,“你总是对我有偏见。”

千秋岁诧异地哈了一声,随意笑了笑说,“我没啊,我实话实说嘛,你这人吧,确实适合做皇帝,但是现在大衍百姓已是经不起折腾了,再打仗民不聊生嘛。”

赫连玦缓缓抬头,顺着树枝看向苍冷的天空,冷傲地说,“千万人死去,是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活下去,不死则无生,为了千秋万世繁荣昌盛,他们死得其所。”

千秋岁幽然摇头,随手捏住一片摇曳蹁跹的枯叶,在手指间翻转了两下,指尖一松叶子又随风飘走,她望着那片飞叶悠然道,“恬淡为上,胜而不美,乐杀人者,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赫连玦长身直立眼神坚毅,沉声道,“书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你这话太失妥当,并非是本王乐杀,而是他们必须死,这是代价。”随即又扬了扬下巴,垂眸看着一旁的枯枝冷声道,“为无为,味无味,这样一潭死水般的人生又有什么追求?”

千秋岁撇撇嘴,略微摇头道,“以其终不为自大,故能成其大,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常明无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故不可逆势而为。”

赫连玦嘴角翘起,显出一个冷然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这就是天宗的道法自然?”

千秋岁神情坦然,淡淡说,“清静为天下正。”

赫连玦沉默片刻,随即冷哼一声说,“虽不能苟同,却也受教了。”接着又是幽幽看她一眼,转而又说,“天宗百年来被人宗摧毁打压,如今已是岌岌可危,不若你助本王一臂之力,共抗万斯年,以正天宗之位,如何?”

千秋岁淡然瞥他一眼,歪了歪嘴角说,“你想法不错,我师兄是欠收拾。”

赫连玦一听心里顿时欣然,立即出声问她,“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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