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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182)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画临突然按下慕幽的手,不甚在意地递给老板五十两银票。

老板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立即收好了满脸堆笑说了声,“慢走您嘞。”接着便乐不可支地低头数起银票。

慕幽有些不满地戳他脑袋,皱眉说,“画临你傻了啊,那么贵都够我吃几百根糖葫芦了,他那摆明了是抢。”

画临微微低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随即温尔一笑,捏捏她柔软的纤细手指,牵起来又看了一眼皎洁手腕上的手镯,微笑说,“夫人戴着好看。”

慕幽看着他温和无暇的笑脸,微微愣了下,心里忽然间像是又慢了一拍,似是掩饰地别开视线去看路边小摊,很不自在地哦了一声,缓缓说了句,“还是贵。”

话落有些闷闷地拖拉着步子,心中猛然间有些乱,脑中觉得有点空白,视线随意地看着街道两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所思。

画临看着她淡淡笑了笑,默然不语,仍是静静牵着她手慢慢走着。

突然好像从头顶传来几声巨响,两人同时仰头去看,见到天空霎时间五彩缤纷灿烂耀眼,落下了唯美的烟花,如流光闪烁五彩烂漫,自漫天夜幕中徐徐坠落,看似生生不息。

慕幽抬头注视,呆呆地望着天空直到烟花的光景渐渐消逝,旁边的画临看了一眼烟花后,却是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神情,最后朗声问她,“夫人似乎很喜欢烟花呢。”

慕幽对着天空淡淡嗯了一声,缓声说,“我很少见。”

画临看着她的侧脸淡淡一笑,牵着她的手静静看她,今夕何夕,故地何地,隐隐约约间心意婉转。

过了一会儿,画临轻声说,“那边有放河灯祈愿求福的。”

慕幽闻言,看着他纤长白皙的食指顺着黑夜轻轻一划,随着他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入眼的是无数的花状河灯,那颜色各异的花灯,形状也略微不同,在水中静静打着旋儿。

放眼望去,一片晶莹的亮光随风舞动,如星河流转,渺小却不闪躲,在风中忽闪飞舞。宛若幽暗灵动的萤火虫,带着飘忽的光点,载着人们各自的希望,顺着长长的江流漂泊,流到很远很远,直至飘到视线望不到的远方。

慕幽看着漂浮得最远的河灯,淡淡问画临,“它们会流到哪?”

画临微笑着看那一盏盏河灯顺流而下,柔声问她,“夫人希望它们能流到哪里?”

慕幽随即耸耸肩,带着一抹似有若无地淡笑,随口说,“我倒是希望它们无拘无束的,随便流哪儿呢。”

画临牵着带她来到江边的小亭上,此时这里人烟稀少,没有了街上闹市那般的嘈杂,平添了几分幽静闲适,更加别致地感受到夜空中那份沉沉的寂寥与温柔。星与灿蓝落入慕幽的眼中,本就明亮的眸子更添了几分动人的灿然。

两人并肩立在亭中遥望如梦的天色,以及灿若星河美如画卷的河面。画临悄悄看慕幽一眼,扶着阑干居高望远,眼风习习吹来,心事顺着眼神默默流淌,平静悠然又温热饱满。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天人殊途

江面上燃起了靓丽的烟火,宛若流星般飞入天空,在耀眼的星光中含苞绽放,霎时间五光十色绚烂纷呈,转瞬间燃烧了整面天空。多彩的花火璀璨不灭,光辉烂漫夺目。

慕幽仰着头,看着漫天烟火争相齐放,光彩照人,她眸中亦是星光熠熠,不由发出一声低呼赞叹,“好看。”

画临望着她双眸倏尔一笑,牵着她的手温和地说,“夫人我们去放河灯吧。”

慕幽挑挑眉有些诧异道,“许愿什么的骗小孩的你也信。”

画临笑着反而说,“既然是骗,那不如一骗到底。”

慕幽表情楞然,又是对他这话有些不解,转眼见画临已经走到了江边,蓦然回首间,正是映着阑珊灯火,嘴角浅浅扬起对她微笑着。

她翻了个白眼便也跟着走了过去,两人一起放下一盏河灯,画临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灯火,侧过脸来问慕幽,“夫人许愿了吗?”

慕幽看他一眼,随即也望着那盏越飘越远的河灯,抿抿嘴并未说话。

画临笑了笑,接着又说,“我许了,夫人想知道吗?”

慕幽一听立即做了个停住的手势,喊出一句,“画临你个木头别说,说了就不灵了。”

画临看着她映着五彩河灯的眸子,缓缓哦了一声,随即却是老实说,“夫人方才不是还说许愿是骗小孩的嘛。”说话间眼神带笑。

慕幽顿时面色一僵,瞪他一眼便迅疾起身,哼了一声说,“画临你笑就行。”说话间已经是转过身去,抬脚走人了。

画临见状也急忙起身,跟着追了上去,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连忙道歉,“夫人我错了。”

慕幽只是板着脸,冷声哼哼两声,便扭过头去一言不发,对他不予理睬。

画临蹙眉略一思索,接着又是哄她说,“夫人我们去买糖葫芦吧。”

慕幽面色缓了缓,清了清嗓子又缓缓扭过头去,挑眉看他一眼倒像是已然消气了,撇撇嘴点头淡然说了句,“好。”

接着两人便又是携手而行,继续悠然逛街,慕幽又是重燃起兴致,来回看向街边的各色小摊。

天边闪烁着几点孤星,暗夜中像是几点灯火,明灭闪烁间隐在云朵中若隐若现。千秋岁晃着腿悠闲地坐在高高的屋脊上,淡然俯瞰全城,衣摆晃动发丝飞扬,双眸中如星光闪闪。

她两手各抓着一根糖葫芦,正是愉快地细细嚼着,认真地注视着夜空中明亮闪烁的火花,看它们徐徐坠落,最后光点逐一在空中消失,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不肯放过一朵。

几缕晚风呼呼掠耳而过,丝丝凉意绕起耳边发丝,她啧了一声,眼角余光冲阴暗的屋顶瞥了一眼,又重新看向忽闪明灭的夜空。

接着却是突然开口,遥遥喊了一声,“师兄。”说着又是嚼了两下糖葫芦上甜丝丝的薄糖,又是淡然开口说,“你站那儿跟个钉子似的不嫌无聊么?”

黑暗处随即传来一声冷哼,霎时漆黑的暗夜中一道金光一闪,于隐隐光晕中,万斯年如寒夜一般冷淡的身影忽然显现,立在高高屋脊上,面色沉着气质清冷。

风声落入耳畔,半披着的银发如月光倾斜,挥洒着淡淡银光,发丝飞扬中衬出发间修长的脖颈,身着精美的墨色袍服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却是一尘不染静立风中。

袖口边角处裁制出镂空样式,绣着银丝暗纹,随着凉风有点点银光微微浮动若隐若现,好似深邃夜空中的星河流转,愈发飘飘欲仙,姿态闲淡,出声时高高扬起的下巴微微低垂,高贵却冷漠。

千秋岁闻声回转过视线淡然看他一眼,又继续随意观望着江边,但见隔岸萤光流转漂泊,明灭万点徐徐浮动,疏织与柳迪蓼渚间,树下岸边,成群结队的人正各自放归河灯。

他们三两成群相聚于此,点上饱含美好憧憬的烛火,皆是双手合十诚心祷告祈愿,面上神色也都一丝不苟,寄希望于这小小河灯中,望着点点烛光载着希冀逐渐飘远,心中深信不疑,端的一派虔诚。

千秋岁嘴角略微弯了弯,眉目间隐约含有欣慰,望着远处的人们淡淡说,“大江东入海,不舍昼夜,或许,这就是河灯漂泊的意义。”

万斯年缓缓看了一眼河面,下巴微抬漠然说,“芸芸万物,日居月诸,一味漂流,只是迷茫方向。”

千秋岁随意嚼着糖葫芦,神情悠哉地说,“所谓归宿,不问前尘,不问过往,只念将来,未尝不是一种超脱。”

万斯年视线看向她,冷声说,“这样的超脱也便失了意义,全无价值可言。”

千秋岁晃了晃脑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生命本来就是无意义的,若是生命有意义,这个意义又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麻烦。”

万斯年眉头一皱,话中含着淡淡愠怒冷冷道,“你还是这么狡辩诡言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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