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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117)+番外

所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怀疑,大婚当天她却突然逃回来,从前那么拼命想要离开的人却自愿回来,昨夜的温存还例例在幕,时刻回忆起来都让他觉得幸福,可是现在她却为了他而威胁他。

他闭上眸,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是有足够的气势来威胁他,因为她十分清楚他现在已经彻底的爱上她,离不开她了。

圣睿冷笑,揉着发疼的眉心,若他猜得都是真的话,那这招无疑是致命的,他甚至开始有点佩服圣殷了,可以利用女人一次次的为自己打下江山。

娬洛缓缓抬眸,隔着袅缈香雾遥遥看过去,这是她认识的圣君吗?

他居然怀疑她,强烈的苦涩痛上心头,她冷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只能说明圣君太愚蠢了。”

“放肆。”他霍然大怒,狠狠一掌拍向桌面,两旁宫人吓得抖身一震,害怕的不住颤抖,悄悄往后退了退。

她只是冷笑,丝毫不把他的怒气看在眼里,“哦?皇上生气了吗?

若不是睡在一张床上,现在恐怕也要将奴婢关进天牢里罢?”

她不怕死的再次说道,带着绝望的心情将自己逼上绝路,她怕自己会软弱的不舍得离开,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让她一次次心如死灰,为何还要给他机会,她开始渐渐释怀,眸中笑意带着讽刺,管他什么爱与恨,全不在乎。.这话太挑衅也太放肆,良久听不见回应的声音,王常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皇上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正极力压抑着怒火,脸上神色骇人,看到这些,他惶惶垂下眸,有些担心接下来皇上会怎么处置娬洛小姐。

一面担心,一面又不免有些幽怨,这小姐也未免太强势了些,一点都不懂得温存,侍候了这么多年的皇上,还从没见过哪个嫔妃敢这么跟皇上较劲,他也跟着叹气,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殿外响起一声长长的喧到声,打破沉寂,“昭仪娘娘到--”

音落,夏昭仪淡蓝色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冷眼看过面前情景,轻声笑了笑,站在娬洛旁边轻轻福了福身子,“臣妾失礼了没有事先请问皇上是否有空闲,不知道妹妹在这里,请皇上恕罪。”

圣睿深深呼了一口气,冷声道:“这个时候过来,什么事?”

夏莲宜脸上绽出一抹深沉的笑,轻声回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皇上近日操劳,特意从南山寻来千年参王,现在炖上晚膳时刚好能用,臣妾过来问问,若皇上晚上仍旧去妹妹宫中的话,那到时臣妾就令人将参汤送到胭鸷宫去。”

她话里没有一个字是幽怨的,但却从头到尾都显示着女人的怨,这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踏进过她宫中了,连献个汤都要送到别人的宫中去喝。

“难得你还惦记着,朕近日国事繁忙,倒是有些日子没去你那儿了。“他说着话,目光却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儿,似是探究。

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娬洛冷冷的别过脸去,胸中无名恕火滚滚翻腾。

她的冷漠让他心痛,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对夏昭仪说道:“既是炖了参汤,那朕今晚就去景颐宫好了,王常,你安排一下。”

脸上笑意愈来愈浓,莲宜微微福身,笑着道:“那臣妾这就回去将参汤炖上等着皇上晚上过来。”

圣睿点了点头,淡淡笑着,目光却一刻都不离得看着娬洛,多希望看到她有些反应,哪怕是生气大吵大闹也好,可是她没有,冷漠的神情像是完全不在乎一样,他的心隐陷作痛。

看到皇上的目光紧紧盯着别人看,莲宜不怒,反倒笑了,“妹妹跟皇上还有话说,那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皇上点头默许后,她慢慢转身,欲迈出的脚略有迟疑,压低了声音笑道:“妹妹真是好命,两个真命天子为你而疯狂,不过你的心里到底爱着哪一位呢?可别侍宠而娇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以为这是小家小户,容得你跟男人撒娇唰赖、大吵大闹的,好自为之罢。”

她语声冷冷冰冰,带着嘲讽意味,说完便驱身离去,没有多作停留。

娬洛一阵冷笑,目光变得凌厉而幽深。

这位夏昭仪也不简单,当着皇上的面就敢当面出言教训她,就算是他们之间有些距离,说的话皇上听不见,那也太大胆了些,后宫最禁忌的不就是后宫争宠,嫔妃不和吗?

她微微侧了身,看向渐渐走远的那抹身影,淡蓝色仿佛就是个标致,这宫中鲜少有人穿,都知道夏昭仪喜蓝色,而蓝色穿在她身上似乎是最适合的,别的嫔妃也懒得跟她穿一样的,省得姿容输给她。

她出了门槛又转身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高深漠测的笑,迎着外面日光,娬洛微微眯起眸,实在看不出她笑里的含意,而她的笑也只是一闪即逝,很快的便又转过身去,身子消失在门口,只剩下那片过于明媚的阳光。

殿里又只剩下他们,气氛再次变得冷硬起来,谁都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王常小心的觑着二人神色,笑着打破沉默,“皇上,娬洛小姐也跪了半天了,想必是累了,要不要先起来说话。”

圣睿看向她,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赐座的时候,她却冷冷的道:“奴婢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皇上如果也没话要说了,那么奴婢就先退下了。”

第二百零五章

听到她凛若寒冰的声间,圣睿紧紧上闭,心中痛苦不堪,“准--”

简单一个字,娬洛叩首领命,躬身退下,临去之前,她那句万岁万万岁是那么讽刺,至少在他听来是如此。冷冷的轻笑出声,“朕做得是不是太过份了?”

王常垂首立在一旁,恭声道:“皇上指得是什么?”

圣睿睁开眸,冷冷的看着远方,“夺去女真国的玉玺,还将那个人关了半个月。”

现在她对他怨恨这么多,还都仅仅是因为这些,若是将来他知道他杀死他的骨肉,又会怎么恨他呢!会觉得他冷血无情,再也不愿意看到他罢?他转而苦笑,何需将来,她现在就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了。

两国征战,帝王相争,这样做并不算过份,只是娬洛小姐对颛王爷的感情太深了,连最轻微的伤害都不能容忍,觉得过份。这些话王常并没有说出口,脸上笑意有些勉强,小声的道:“奴才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不过就大体而言,皇上做得并不过份。”

他的敷衍,他又岂会听不出来,圣睿轻笑,垂眸不语。

连王常都看出了她与颛王爷之间是存在着“男女之事”的,只有他一个人还傻傻的蒙在鼓里,记得前几天圣殷还跟他说过,那个死在她肚子里的并非就是他的种,这话虽然有些激将成份在里面,但也不可忽视它的可信度。

看到皇上只笑不语,王常不解的问道:“皇上,奴才说错话了吗?”

脸上笑意浮现苦涩,圣睿看着他道:“你没有说错话,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脸上笑意幽深凄苦,王常不再语,默默站在旁边。

娬洛出了龙华殿,独自往胭鸷宫走去,她走得很慢,悲凉的感觉像是块石头一样压在在心上,令她喘不过气来,相继被他们的言语中伤,突然意识到了爱情是多么虚幻而又靠不住的东西,相互怀疑,相互伤害。

枝头鸟儿歌唱,阳光明媚,在她看来,这只是一片纯白,没有任何意义。

远远的看到前面夏昭仪驻足的身影,她本能的停下来,四下观望,打算绕道而行,老实说她不喜欢夏昭仪,也不想跟她再有任何接触。

“妹妹何怕急着走呢?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她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嘲讽的语声传来,娬洛无耐,只得得新转过身去,冷冷的道:“昭仪出言留人,可有事吗?”

夏昭仪款款走近,在离她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住,邪魅的语声道:“妹妹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可有什么烦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