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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118)+番外

“娘娘多虑了,我很好,没有什么烦心事。“她没好气的道,戒备的看着她,她关切的话语在她听来虚假又敷衍,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恶心。

莲宜冷声发笑,“想来也是,妹妹近日独占龙床,春风正得意,哪里会不好呢?”她说话时不断的迫近,近得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毛孔。

娬洛后退一步,冷声道:“废话说完了,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她不打算再跟她耗下去,原本心情够糟了,若等下她再说出什么无理的话来惹她生气,那岂不是更糟,她才不要,转身要走。

夏莲宜毫不客气,一把抓住她后衣领,“好大的胆子,本宫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要走,以为皇上宠爱就可以不分嫔位,傲慢无理了吗?”

她力道十分大,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的腕力,娬洛被她硬拉回去,原本想要平和对待的心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愤怒,她未转身,冷冷的道:“放手。”

莲宜冷笑,“我若不放呢?”

她话里充满挑衅与不屑,彻底激怒了娬洛,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想怎么样?”

鲜艳的红唇溢出讽刺的笑,她放开她,手指慢慢抚上她那白细光滑的脸颊,“好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只可惜命不好!”

娬洛打开她的手,冷冷的不发一语,等待她下文。

莲宜轻笑,收回手来用帕子擦了擦,看到她这动作娬洛心中愤怒更添几分,她这分明就是在侮辱她。

“有些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罢?”她幽幽的开口,故作神秘。

疑惑在心中闪过,娬洛还是没有开口。

她接着道:“早就跟你说过了,皇上不过是想用你要挟姑苏陛下,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皇上却迟迟不肯放人,你不是从小心智超常名声在外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看不明白?”

娬洛冷笑,“那你呢?我们之间关系并不十分要好,时时来提醒这些我想不到的事情又是何用意?”

莲宜不语,款身走到屏廊边的长椅上坐下,幽幽的叹着气。

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娬洛疑惑的道:“为何叹气。”

“感慨哪!难怪道--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虽不喜欢你但也没有要害你的心,现在看你落在水深火热之中却还不自知,直是替你着急。”

“你要只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那恕不奉陪。”娬洛冷声道,转身便走,虽然也在她话里听出些意味来,可与其这样耗下去让她故弄玄虚还不如索性不听,就算将来真得有什么那也是命里所招,躲是躲不过的。

这一次,她不再拦她,长长的叹气声幽幽传过来,在身后喊道:“喂,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知好歹,到时候命丧黄泉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可怜哪,可怜--”

脚步迟疑下来,娬洛转身看向她,夏昭仪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方丝帕,淡蓝色浮动在她苍白的指尖,她突然狠狠握在帕子两端,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娬洛骇然,连连后退几步,胸口剧烈起伏。

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莲宜突然笑出声来,冷漠又讽刺,“怎么,你怕了吗?如果你求我,我就告诉你要怎么躲过这一劫。”

第二百零六章

原本就要迈出的脚在她话音中落下来,娬洛冷冷的转过身,加快脚步离开,若果没有后来的那句威胁与嘲笑,她可能会留下来一探究竟,但若是让她放下尊严求她,做梦都别想,这辈子她可以求人,但决不会为了自己,也决不会去求一个恶毒的女人。看到她绝尘离去,夏莲宜脸上笑意渐渐湮去,喃喃的道:“看你还能倔多久。”

她收回目光,扶着宫人手腕款款起身往屏廊另一边走去。

宫墙之间的夹道里,来来回回穿梭着宫女内侍,见到鸾架经过都吩吩驻足行礼,退身让开路来让昭仪娘娘鸾架先过。

夏昭仪带着贴身宫女冬儿冷冷的穿过人群,径直往自己宫中方向走去。

“哇,飞好高哦!可不可以再高一点--”

“娘娘,线不够长了,不能再高了。”

“可是,我好想让它再飞得高一点,再高一点的话燕子就能碰到天上的神仙,说不定神仙姐姐还会让燕子带话给我呢!”

“呵呵,那奴婢再去找些绳子接上去。”

墙内传来幼稚的谈话声,莲宜驻足,转身看着那面红墙,“可是到了中宫。”

“是的娘娘,刚刚过去了。”冬儿恭声回答,“娘娘要不要进去看看皇后娘娘?”

莲宜不语,冷冷的调头往回走去。

中宫上下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宫人照样不敢怠慢,一日打扫两次,但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什么,一眼望去,仍旧给人破败的感觉,好像里面已经空了很久一样,院子里牡丹花温吞吞地开着,刚刚绽放却已不甚耀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福身轻启。

甄皇后视线从天上纸鸢上收回,转头看到夏昭仪带着宫女站在身后,有些害怕的躲到莺儿身后,怯怯的咬着手指问道:“她们是谁啊?”

“娘娘不要怕,这是昭仪娘娘。”莺儿一边安慰她,一边走过来向夏昭仪行礼,“奴婢见过昭仪娘娘。”

莲宜微微点头,目光一直望着躲在她身后偷看的皇后娘娘,脸上笑意幽深漠测,遗憾的道:“没想到,皇后娘娘好时不认昨本宫,现在仍然不认得。”

莺儿脸上的笑容变得讪讪的,解释道:“皇后娘娘大病未愈,多数人都不记得了,就连前几日老爷进宫来看时还认不得呢?”

莲宜微微笑着,抬头看着天上飞着的纸燕子道:“这纸鸢是你做的吗?”

“是,娘娘。”莺儿小声回道。

“手艺不错嘛,”她夸赞,脸上却没有任何夸赞的意思,倒像是讽刺,语声冰冷的道:“这些日子可真够累的对罢?”

莺儿只是微笑,不敢居功诉苦。

夏莲宜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都看着天上的纸燕子,良久才收回目光,冷眼看过眼前主仆二人,笑着道:“苦日子想必快要到头了,忍忍罢。”

“是呀,薛太医说娘娘的病有望痊愈。”

目光越过莺儿,直接钉到一直躲着她的甄皇后,莲宜语声幽慢的道:“是呀,希望娘娘的病早点好,娘娘病好了大家就都放心了。”

莺儿并未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微笑着道:“谢昭仪娘娘吉言。”

莲宜微笑着点头,“本宫只是路过进来看看,你带着皇后娘娘接着玩罢。”她告辞,转身离去,中间又几次回过头来看。

待她身子消失在门口,莺儿不禁诧异的自言自语道:“真奇怪,夏昭仪怎么会好心进来看娘娘,笑得好诡异。”

疯颠的皇后娘娘,此时却安静的坐在一旁秋千上,也不再玩风筝,莺儿走过去道:“娘娘,你怎么了?不玩风筝了吗?”

“风筝不好玩,本宫不想玩了。”她语声黯淡,似乎有什么心事,可一个疯子哪会有什么心事,她实在想不通,只好收了风筝道:“那娘娘想玩什么,奴婢去拿,糖人?键子?过家家?还是去御花园采花?--”

“都不要,让我自己玩会秋千。”甄皇后摇着头,情绪十分低落。

看到她这个样子,莺儿只好不再打扰,默默地将纸鸢上面的绳重新缠好,拿进房里放好,留皇后一个人在院子里玩。

姑苏国自从知道了王后娘娘的精明之处,陈尧便时常过来请教,犹其是圣朝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他十分担心陛下的情况,朝中大臣也一再逼问圣人行踪,多重的压力下,他只能依靠于王后娘妨,必竟是夫妻,不同于那些朝臣们,刚刚建国刚刚稳住民心,现在若让他们知道陛下的情况不秒,说不定会引来篡朝谋反,再说,王后现在怀了身孕,他相信她不会去谋害自己的夫君,那样对她也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