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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139)+番外

“看什么,不认识了?”他平静的出声,寂静的夜里还是吓了她一跳,怆怕间低下头,像是做了坏事被逮个正着似的,小声地道:“没……没有。”

他轻笑,嘲讽的道:“没有?是没有看,还是没有觉得朕陌生。”

她与他保持着距离,陌生的感觉如雪昭彰,他们之间近乎陌生,谁都不了解谁,而现在却因为孩子而变得亲密起来,一下子被拉的,他也有点不习惯,即便不愿意承认,但她对他来说确实是个迷。

迷样的女人,能在危机的时候表现出比男人都精明的智慧,也会在面对他的时候表现出女人最柔弱的一面。她在他面前是怯懦的,这与她的性格不符。

“你在怕什么吗?”他沉声问道,目光却望着前方并不看她。

莠儿下意识的垂眸,声音变得更小了些,“没有啊……臣妾没有怕什么?”

“那为什么躲着朕?”他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一介女儿身却可以为了国家上阵杀敌,也会为了救爹爹只身做了虚有名号的王后娘娘,朕危急的时候也会舍身相救,而现在,却又这么疏远。”

她跟着他停下来,被问得无从回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得那一切都是跟着意愿去做而已,并没有多想,在他面前,自己的这种怯懦也曾让她觉得讨厌,可是每每看到他被娬洛小姐伤害得痛苦难当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要收起峰茫温柔对他,她好像是在心疼他。

哈,想到这里她不禁笑起来,她心疼他,而她自己不是更应该被心疼吗?

“你笑什么?”他被她笑得漠明奇妙,感觉十分别扭。

莠儿突然警醒,缓缓抬眸,看着他道:“没什么,陛下今晚没有奏折要批吗?”

“没有。”他冷冷的道,重新向前走去。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贵为陛下去王后的宫中还必需要有个理由吗?真是笑话,心中漠明奇妙的烦臊起来,他加快了脚步,最近被娬洛的病弄得心力焦卒,什么心思都没有,甚至几个月都不再翻后宫牌子。

刚刚看到她垂眸的样子,他竟然有一丝心动,忍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保护,可是手臂刚刚抬起来,下一秒就被她的话惹恼。

看到他突然间变了脸色,生气的走远,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努力回想着刚刚说过的话,有哪一句不小心得罪他了吗?可是想来想去并没发现说什么过份的话啊?她在原地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

圣殷走了一会,回头看看她仍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禁怒火中烧,暗骂一句该死,转身往回走去。

莠儿见他重新走了回来,她有些诧异,正想着要如何打招呼,可是他却不由分说的将她一把抱起,她不禁惊呼出声:“陛下,你要干什么?”

“你想在路上耗死不成?走得比蚂蚁都慢。”他没好气的道,略带讽刺。

寒烟宫一如往常的冷清,没有过多宫人侍候,再加上她现在都在桐莘宫照顾娬洛小姐,所以宫里更显得冷清,直到两人进了寝宫,路上都没碰见半个宫人。

圣殷皱着眉道:“宫人都死哪去了?主子回来了也不见人影,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

看到他焦急的边走边骂,莠儿不禁轻笑出声,从床上下来道:“陛下要喝什么茶,臣妾这就去泡。”

他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平时这种端茶倒水的活都是由你来做吗?还是故意的,让朕自觉惭愧,觉得这些日子亏待你了。”

“没有啊!”莠儿倒茶的手愣在那里,觉得十分委屈,她并没有故意让他看到宫人的散慢与冷清,只是他对她的冷淡在宫中已不是什么秘密,这些宫女内侍不把她当成娘娘看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她委屈得快哭的样子,他更添烦臊,在桌旁坐下,大声喊道:“来人……”

她小心翼翼的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圣殷看了看她,端起来一仰而尽,“别哭,刚刚不是对你发火。”

他连安慰她时都还用着冷酷的语调,脸上阴霾不散,莠儿忍着委屈,极力收回泪水,带着鼻音道:“臣妾没哭。”

他看着她隐忍的模样,就差笑出声来,明明脸上泪痕犹在,却还在说没哭没哭,以为他是瞎子看不见啊,他掏出手帕递过去,“把眼泪擦干净,等会宫人进来还以为朕欺负你呢?”

她接过他递的手帕,转过身去默默拭泪。

少倾,宫女们才慌乱着从外面进来,齐刷刷跪了一地,“奴才失职,求陛下恕罪。”

圣殷冷眼看过那些人,沉声问道:“平常你们都是这么照顾王后娘娘的吗?”

宫人惶恐的纷纷以额触地,“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知罪就行了吗?”他邪魅的语声响起,下面宫人便自觉得开始自抽耳光,一时间,殿里响彻了掌哐声,霹哩啪啦,甚是壮观,圣殷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语。

第二百三十五章

眼看着宫人们脸上已被打得红肿,指印赫然鼓起来,她有些不忍再看,小声的道:“陛下,不如算了罢,他们知错便好。”

圣殷轻声冷哼,“你倒是善良……算了,既然王后娘娘为你们求请,就到此为止罢,不过,下不为例。”

不管怎样,他终是饶了那些人,她垂眸微笑,一种奇妙的感觉划过心涧……甜丝丝。

“奴才谢陛下开恩,谢娘娘开恩……”

“行了,下去备些酒菜,朕要与王后小酌小杯。”他冷冷喧退宫人,转眸望着她道:“平时,你就是这么被欺负的吗?”

莠儿将头垂得更低些,小声的道:“没有,最近臣妾一直在桐莘宫所以才……”

“不过几个宫人,与你非亲非故的,为何还要维护?”他想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并要听这些场面话。

她低着头,只觉得他投来的目光峰锐,头顶一片灼热,“臣妾在宫中无势,一切都要凭自己来,与宫人把关系闹僵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这些事都无所谓,臣妾不在乎。”

圣殷冷笑道:“你说这话是在埋怨朕冷落你了吗?”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因为他从未给中宫批过月银,连每日膳食都是随宫中女官一样的品级。

莠儿连忙解释,“臣妾怎么敢怪陛下,只是陛下问了,就说了。”

他看着她,宫灯下她一身怜柔之姿,鹅黄色宫装衬得肌肤白若凝脂,微垂着头,长睫在脸上投下青黛黯影,这样一个女子,要他怎能与那个战场上精明若诸葛在世的人混为一谈呢?分明就是两个人。片刻后,酒菜上来,他坐在桌边向她招招手,“过来,陪朕喝一杯罢!”

两旁宫人肿着脸站着,圣殷看着心烦,冷冷的道:“你们都下去罢。”

莠儿提着裙摆走过来,紧张得手心渗出汗来,她执着酒壶为他斟酒,“臣妾不胜酒量,还是侍候陛下喝罢。”

她想起上一次酒后失态的事情,心有顾忌不敢再喝。

圣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着道:“怎么,怕再喝醉了?反正现在已经没什么事可做了,喝醉了正好睡觉啊?”

莠儿觉得脸上如火在烧,小声的道:“还是不要了……”

现在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御医早已盯嘱过她要禁忌房事,也禁饮酒,现在陛下兴致正浓,不好劝,也不好从,她尴尬的站在那里。

看她一幅扭捏不前的样子,圣殷冷笑道:“怎么,还不过来?”

他低头喝酒,脑海中有思绪飘过,他沉下目光,刹时明白了她的心意,俊美的浮现出愧疚之色,“对不起,朕一时忘了。”

她宫装宽阔,四个多月的胎儿并不是太明显,他一时兴起,竟敢忘了她身怀有孕还迫她喝酒,“那你说帮朕斟酒好了,过来坐下。”

这一次,莠儿才慢慢的在他一侧坐下,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她觉得还是离他远点的好,太近了,反而会更惹他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