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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51)+番外

甄承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前方水池边蹲着一位年轻的女官,他一看之下,两眼豁然大睁,甄相虽年过六十,但因平时懂得养生取益,所以眼神还十分好使,当他看清楚那位女官的面目时不*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回走去。

皇后娘娘不知道爹爹为何这样怆然,忙跟了过去,追问道:“爹爹,可看出什么来了?”

甄承相却只叹不语,直到回到中宫,将宫人都谴退出去之后,他才指着皇后大声叱道:“糊涂啊,糊涂,你可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

甄后被他训得愣住,连语声都变得结巴,“那——不就是——颛王爷从——民间收来的——养女吗?”

甄承相气得一拍*道:“糊涂,她就是当年传得满城风雨的太子妃的私生子,她与太子妃长得一模一样,这宫中有的是当年的老宫人,你为何不先问清楚了,去招惹她干什么?”

他一席话如同雷庭过耳,皇后惊得瞠目结舌,“什么?她就是太子妃的私生女,那就是说皇上与她之间——”

甄承相接过她的话说道:“皇上与她的感情最多只有似曾相识,或许会有不舍,但决不可能对她有情谊,当年太子妃不贞,皇上还未登基时便扬言要毁掉这个孽种让她生不如死,你现在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送掉自己的后位真是糊涂啊……”

说到后位不保,甄后仍不甘的道:“爹,皇上现在并没有免去孩儿的后位,只是有些生气罢了。”她绕到父亲身后,轻轻为他*着肩膀,但嘴硬的同时,她心里也同样担心不已。

甄承相道:“那是因为现在有外国使臣在,两国联姻大事在即,所以皇上才先没有动怒,等这些事情办完——”

他叹了口气,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便也不再一昧的责怪她,在皇后的追问下,他祥细的讲诉了当年太子妃背叛的事情。

太子妃闺名叫董漓筠,是前朝太傅董卿的独生女儿,一次宫宴上被正是年少的太子殿下看中,便求皇上为他们赐了婚。

太子入主东宫之前是四皇子,他的生母静王妃在他四岁时就去世了,四皇子在宫中无朝无势,并不十分受宠,所以性格很孤僻,直到后来颜皇后生不出男嗣,无耐之下才将四皇子过继过来立为太子,看中的就是四皇子不争强好胜,隐忍没有*的性格,求皇上赐婚太子妃是唯一一件太子大胆争取的事。

大婚后,太子与太子妃的关系还算融恰,可是半年后,颜后便以储君应先在战场坚威养志为由命太子西征柔然。

太子妃原本就性格内敛,不愿与宫嫔们多接触,太子一去,她便整天待在东宫,颜皇后并不十分喜欢太子妃,便准她不用每日来请安,这样阴差阳错的,正好促成了太子妃的好事,直到东宫的宫人发现太子妃自杀身亡以后,禀报了皇后以后,宫里人才知道,太子妃原已生下了一个孩子,但孩子却早已不知去向,太子妃帖身侍婢也不见踪影。

太子因为这件事受创,才终于在最后关头鼓起勇气,大军破城攻入帝宫夺下皇位。

甄承相说到这里便停下了,皇后接着问道:“那与太子妃私通的男人呢,是谁?”

承相摇摇头道:“不知道,但那个女孩老夫敢肯定,决对是太子妃当年生下的那个孽种,她与太子妃简直一模一样。”

***

夕阳斜插天际,余暮遮盖苍穹,火红映照着楼宇宫阙,帝宫显得越发辉煌起来,浣衣局里宫人们大部分已完成今天的活计,陆陆继继地收拾着木盆捶衣棒相携着往回走,路过那一方大池边时,她们的目光都不自觉得望向那个仍奋力洗着衣服的女人,不无叹息地议论着。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放着好日子不过却偏要惹恼皇上来这浣衣局受罪。”

“谁知道呢?好日子过多了吃饱了撑的罢。”

“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听说她可厉害着呢?连贵妃娘娘都敢打呢?现在虽说沦落到此,但说不准哪天皇上一高兴又招她回去了呢?你们呀,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

娬洛听见也当没听见,仍旧用力的洗着衣服,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她才洗好了几件,转头望了望堆在身边的衣服,今天晚上恐怕都洗不完,她悲哀的想着,心中一片荒芜,眼前池水已经变得浑浊,上面漂浮着几件待洗的宫装——

娬洛抬眸,望见身边宫人已全部走尽了,诺大的浣衣局院子里空荡荡只余竹子上晾晒的宫装,绚烂色泽已被夜色掩盖,看不出原本穿在贵嫔身上的风华,只留下一片荒凉,飘忽不定的摇曳风中。

她不*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身子,自古以来,宫中丽人投井瘗骨不在少数,到了夜里四下子数口黑洞洞的水井像是一个个兽张大了血盆大口等待猎物。

娬洛瑟缩了下肩膀,丢掉手中湿答答的衣服,“该死,”她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女子口中说出这么不雅的话来。”

寂静身后突然传来轻笑声,娬洛本能的向后看去,荒芜的月色下一抹修长的身影向这边慢慢行过来,“来者何人”娬洛出声发问,站了起来。

那人慢慢靠近她,语声带着笑意道:“不用怕,我只是有些无聊随便走走,看到有人在就忍不住过来打扰了。”

听到他彬彬有礼的话,娬洛收起片刻之前的防备之心,对来人冷冷的道:“宫中可不是让你随便走走的地方,还没闯祸之前赶快回去罢。”她再次蹲下身子,开始搓洗衣服。

原来她把自己当成好奇的侍卫,圣靖诃好笑的想,他看到她旁边放着的一大堆还没有洗的衣服,好奇的问道:“天都黑了,怎么你还在洗,等明天再洗不行吗?”

娬洛不悦地皱起了眉,这个人怎么话这么多,她不耐烦的道:“话说完了就快走,别防碍我洗衣服,今天洗不完这些我就没办法回去睡觉。”

以为这样说他就会识趣的离开,可是那人却突然俯下身子抓住了她的手臂,娬洛徒然愤怒,抬起头看他,近距离的看向来者,刹那间觉得似曾相识,她看到那人也怔住了。

“怎么是你?”两人愣了片刻,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

娬洛冷笑着道:“大皇子真是无处不在,每次我最失意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她记得上一次见到他是她刚刚入宫之时。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第一百二十章靖诃自嘲的笑笑,放开她的手,将身子斜靠在旁边一棵柳树上,“是呀,上一次是在下有眼无珠,不认得是艳名远播的娬洛小姐,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啊!”一翻原本应谦虚的话他说得冷声冷调,阴阳怪气。娬洛一只手抚着被他抓过的手腕轻轻揉着,转身背对他冷声道:“那么这一次你认得了,还不快走?”他眸中鄙夷的神色令她的心隐隐作痛,现在宫中所有人都会像他一样鄙夷她罢……连华色女,娬洛悲哀的想着。

靖诃看着她的背影,月光下她一身不合体的宫装宽大的罩在身上,背影显得那么苍凄,脸上笑意渐收,他的目光开始迷惑了,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漠明的让他觉得心动,第一次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觉得她美得不像凡人,第二次见到,她已经是父皇的暖床女奴了,她一身华绯身姿芬芳妩媚步上鸾殿,以女奴的身份坐在父皇身边却显得那样尊贵,高不可攀,她眼神据熬望着阶下群臣,他亦在座下远远的角落中望着她——

这些日子,宫中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她,从她进宫,到死去,再到漠明其妙的“复活”。他漫不经心听着母后跟其他嫔妃们议论着这些,心却跟着故事起伏跌宕。

“你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靖诃伸出手,撩起她一缕头发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