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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66)+番外

此刻,娬洛终于冷笑出声,漠云低下头不忍心看她脸上的绝望,小声道:“属下去叫两个宫女来。”

他说完身闪出殿,不一会,春山与秋水被带进来。

“小姐——”

“小姐——”两人惊呼着扑到她面前,娬洛缓缓抬眸,虚弱的道:“扶我起来。”

春山道:“小姐,你额上有伤,怎么能现在就走,得找御医来瞧瞧再说。”她转身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漠云。

秋水也在旁附和道:“对呀,小姐伤成这样怎么能不请太医呢?”

漠云无耐的低下头,抱歉的道:“我只是听吩办事,对这点也无能为力,皇上的旨意是即刻,不得有误。”

娬洛漠然一笑,缓声道:“算了,扶我起来。”

春山与秋水不敢再多话,忍着心里伤痛,从妆台里找出药膏,简单为她清理伤口,将药涂在上面,再简单的用帕子将伤口包扎好,这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才将娬洛扶起,慢慢向外走去,漠云带着人跟在身后,她们走得很慢,漠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看不眼,缓缓的跟在她们后面,将获罪废宫押往浣衣局。

胭鸷宫到浣衣局这段路程足走了一个时辰,直到太阳落山,宫中掌灯,王总管早已接到信,带着两个宫人躬身候在门口翘首乞盼。

见到那边几个人影缓缓过来,将灯笼提高,看清楚其中有漠将军,便忙摊开笑脸迎了过来,“给漠大人请安,奴才在此候了多时了。”

他转头望着娬洛,是直直的望,连句好都没问,娬洛在心中冷笑,好个趋言附势狗眼看人的奴才,先前还送东西到她宫中望多提拨,现在却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冷冷的望着前方,继续走。

漠云看着他一幅小人嘴脸,没好气的道:“皇上吩咐送人过来,你也认识,就不必再多说了,带回去好生安排一下?”

李远笑脸渐渐拢住,为难的道:“可是王公公刚刚来吩咐说……”

漠云冷哼了一声,他忙住了口,惶恐的垂下首道:“是,奴才遵旨。”

漠云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错过上前来到娬洛面前拱手道:“娬洛小姐,那属下就告退了。”

娬洛向他轻点了点头。

待到漠云带着人身子走远,春山秋水也扶着她进了浣衣局大院,李远便露出了丑陋的面孔,只身上前挡住三人去路,小人得志的道:“往那边走,这里不是她住的地方。”

春山一阵恼火,瞪着他冷冷的道:“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小心皇上割了你的舌头。”

秋水也道:“势力的***才。”

李远不羞不恼,无赖般笑道:“呦,咱家还真没听明白,两位姑娘口中奴才是指谁,论官品咱家也像比你们大了一级。”

春山与秋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却实是比她们大了一品。

看她二人气怯,他转而望向娬洛道:“至于这位娬洛小姐,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贬来到这浣衣局了,熟话说事不过二,想必这位小姐今后再无翻身之日,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咱家就算对她说话不恭,又有何不妥。”

娬洛心中冷笑,转过头来看着他,冷冷的道:“没什么不妥,公公位高于品,奴婢理应遵从吩咐。”

李远这才满意的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将手中拂尘甩到臂上,“跟我来——”

两个浣衣局的宫婢执着灯笼率先跟了过去,娬洛三人在后,慢慢的跟过去。

他走了一会,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装什么贵妃姿态,现在还当自己是宠儿呢?”

春山大气不过,想要出声厉喝,被娬洛拦下,“无妨,随他去罢。”

“你看他,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太气人了。”春山跺着脚道。

这时,秋水在旁道:“他当初送了厚礼到胭鸷宫来,小姐说退回,所以奴婢就将那些礼退了,想必他还记着那会的仇呢?怕会报复小姐,这可怎么办?”

娬洛没有言语,心中苦涩不已,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陷浅滩被虾戏。

随着他们来到一处黑矮的屋子前面,两个宫人将门推开,昏黄灯光照见里面落败影像。

春山愤愤不平的上前道:“你怎么能让小姐睡柴房呢?浣衣局难道没有别的空房了吗?”

李远将灯笼缓缓抬高,指向那边一排亮着灯的房间道:“有啊,那都是,只是皇上说了只准给娬洛小姐睡柴房,咱家也只是听吩办事。”

听到是皇上吩咐,春山转头看了娬洛一眼,娬洛低着头,看不出喜恶,她又转过来理论道:“可是刚刚你不是还答应漠将军要好好照顾娬洛小姐的吗?”

李远一阵好笑,像听了个笑话一样,冷冷的讽刺道:“春山姑娘,你好歹也在宫里待了几年了,这宫中的事难道还要来问咱这吗?皇上跟漠将军哪个大?咱家刚刚答应将军只是应付一下,谁都不得罪,再说,就算他知道我没有照顾她,还有皇上站在旁边呢,他能把我怎么样呢?”

春山气得浑身颤抖,身后响起娬洛清冷语声,“不必再说了,你跟秋水回去罢。”

她挣开秋水的手,缓缓的地走到李远面前,“谢谢公公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李远居高临下望着她,“那就委屈娬洛小姐住柴房喽!”

娬洛低头轻笑,“公公说笑了,奴婢现在的身份,能住柴房已经很好了。”

“嗯,很好,懂得知足感恩。”他满意的哼一声,将手中火折子递给她,“你自己进去罢。”

娬洛接过来,默默的移步进了那个漆黑空洞的房间。

春山从身后叫住她,将一个精致的瓷瓶塞给她,“小姐,这药是平时用的,能让伤口不留疤痕,奴婢不能在身边侍候,小姐你一定要记得定时换药。”

说着春山便滴下泪来,娬洛摸着她的头安抚的道:“不要哭,我一定会记得换药,你们两个快回去罢。”

秋水也在旁抹泪。

娬洛叹一声,转身进了屋,春山与秋水本能的想要跟过去,李远冷冷的挡住她们道:“人已经送到了,没你们什么事了,送客。”

他话落,身后两个宫人便闪身过来,冷冷的摆出架势,“两位姑娘请回罢,夜已深了。”

春山与秋水只得无耐的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不放心的往回看,可是李公公已经狠心的将小屋的门用力的关上了,她们只能伤心的离开。

娬洛吹着了火折子,四下里望了望,在堆满柴火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小床,看上去像是用木板临时搭起来的,除了这张“床”就再没别的东西,连蜡烛都没有,娬洛苦笑着,看来这李总管也算是对她不错了,没有给她蜡烛,省了不小心引火自焚的担忧。

她吹灭火折子,走到床边和衣躺下,拉过身边薄薄的被子盖住自己,现在已进了十月天气,夜深会有凉意。额上伤口已不再流血。

屋子里木柴散发湿意与霉味,还能听到老鼠吱吱叫声与啃咬木头的声音,她害怕它们会循着血腥味爬过来,娬洛害怕的将头蒙到被子里,泪水再一次无声的落下,外面更漏声响起来,冗长而空洞。

***

宁静的午后,一架轩长缓缓的出了宫门,往城外方向驶去。

郊外的树林子里有一间猎户居住的小木屋,轩车停到木屋前面,车子里率先跳下一个身量较小的女子,四下里望了望,然后才掀开帘里将里头的人扶下来,“娘娘小心。”

凌贵妃扶着她的手慢慢坐车上下来,她用黑色披风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帽子长长的垂下来,几乎只露出一张红唇。

两人刚刚站定,便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木屋了出来,迎到了她们面前,“娘娘请进,王爷在里面候了多时了。”

凌贵妃冷冷的嗯了一声,移步进屋,凌月要跟过去,却被杨阅一把拉住,“不能进去,你我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