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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咒锁颜:难宠王妃(67)+番外

两人见过几面,灵月现在已不怕他,不满的冲他嘟嘟嘴。

他转眸看向穿着仆人服侍坐在前面架车的男子,算是男子却没有胡子,下巴如女子一样干净,低声道:“这人是谁,安全吗?”

他身材很高大,灵月不得不仰头看她,连口中原本得意的话都少了几分气势,“那是娘娘一进宫便跟着的太监,放心好了,绝对安全。”

杨阅看她得意的表情,觉得好笑,“你得意什么?”

被他一问,灵月突然怔住,霍然回身看着他,却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想想,她却实没什么好得意的,尴尬间,气得脸上悱红,气愤的走到一边不再理他,她可爱的模样让杨阅轻笑不已。

今日天气晴好,林子里有阳光透过枝叶透射进来,耳边鸟鸣声策,偶尔会看到树梢上爬过一只小松鼠,好奇的看看人,然后害怕的躲到树洞里去。

又有谁能看出,如此祥和的一片林子里却正蕴酿着一场图谋。

凌贵妃推门进来,看到圣殷背对着她,冷冷的坐在桌边,桌子已倒好两杯热茶,想必那一杯是为她而倒,于是她放下披风上的帽子,坐到另一边的位子上。

直到她落了座,圣殷才冷冷的开口道:“怎么这么晚?”

凌贵妃道:“因为皇上一直在我那里,抽不开身。”她拿起茶杯,杯身还是热的,想必是想倒不久,她端起喝了一口。

圣殷侧眸过来,询问道:“皇上这些天一直在你那里?不去胭鸷宫了吗?”他心中半是担忧,半是暗喜,皇上不去胭鸷宫正和他意,可是上一次他将她身子咬伤,皇上一定会动怒,如果是因为生气而不去胭鸷宫的话,那娬洛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凌贵妃心中苦笑,一提到娬洛他还是这么心神难安的样子,她放下杯子,“娬洛——已经被皇上打入了浣衣局。”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神色一震,紧紧追问。

“快一个月了,这次叫我来是谈娬洛吗?”凌贵妃放下脸色,口吻中已带浓浓地醋意。

圣殷压下心中担忧,勉强笑道:“过来。”他向她伸出手。

凌贵妃脸上笑开,顺从的将手递到他手里,他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到他腿上,“我不过问问她,你就吃醋了?”

凌贵妃微微噘起嘴,不满的道:“我知道,在王爷心中就只有娬洛,我不过是个代替品。”

圣殷轻笑,“乱讲,谁说的?”

“人家都说女子要矜持,这样才能得男人长长久久恋着,可是我们之间是我先求王爷垂爱,王爷心里一定轻看我。”

“不会。”他轻拍了拍她的背,权当安慰,然后正色道:“明天就是大皇子大婚之日,你可准备好了?”

凌贵妃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准备好了。”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他不放心的再次交待,望着她的眸子里似有深意,这个女子说爱他,心甘情愿的躺到他怀里,为他做一切事情,她索要的回报只是,让他给她真爱,哪怕只是短暂的,于是他们之间便有了某种交易。

同样是女人,另外一个他为她付出了真心,付出血泪,可她却投到了别人的怀抱,将他的真情踏到脚下,圣殷紧紧的蹙眉,深叹出声。

“王爷为何叹息?是在担心明天的事情吗?”凌贵妃伸出手来拂过他额头,想要抚平那里纠结成一团的折皱。

他捉住她不安份的手,缓声道:“你真的不后悔吗?若明天事情败露,你的贵妃身份将不在,家族也将会受到牵连。”

提到家族,凌贵妃有着片刻的犹疑,但是她很快便笑起来,抬起头望着他道:“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你答应过我,成功之后会封我为后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圣殷笑出声来,真是个无知的女人。“笑什么?是笑我傻吗?”凌贵妃扬着脸问他。

他一手捏住她下巴轻哄道:“是笑你傻,十分傻——”他语声里带着暖昧与柔情,于是她便真的相信他的柔情是真,开心的将脸帖上他胸前,一面感动,一面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觉得幸福与安心。

***

娬洛恹恹地坐在烈日下洗着衣服,胸口再一次恶心袭来,她难过的捂着嘴跑向一边的树根下干呕,脸被胀得通红,可仍然什么都吐不出来,她扶着树杆慢慢撑起身子,喘息不已。

“大胆奴才,居然敢不干活在这偷懒!”身后厉喝声传来,娬洛慢慢转过身去,看到李总管正冷冷的站在她身后,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

到如今已经一个月了,娬洛早已不在乎他的故意刁难与恶声恶气,用袖子擦擦嘴角,冷冷地向自己的位子走去,完全不理会他。

李总管气得浑身颤抖,捻起兰花指指着她背影骂道:“反了反了,小小一个浣衣奴婢,竟敢不把本总管放在眼里。”

这时他身后一个宫嬷悄悄凑上来道:“公公,她这样已经好多天了,奴婢看她反应像是害喜,漠不是怀孕了?”

她一语惊醒梦中人,李远一时间反映不过来,足怔了半晌才疑惑的道:“你说她是怀了龙种了?可看仔细了没有?”

苏姑姑面上露出得意神色,保证道:“公公真是的,好歹奴婢之前也做过稳婆,因为得罪人才进了这浣衣局,可之前的本事一点没丢掉,验过之后,她若不是害喜,奴婢愿将这颗脑袋当场给公公放下。”说着还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李公公吓得跳到一旁,兰花指指着她道:“说那么吓人的东西干嘛,是与不是自有道理,即是这样,那你过去,不露声色的去给她瞧瞧看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苏姑姑欢喜的领命而去。

李远站在树下,走到娬洛刚刚站过的地方,抚着她刚刚抚过的树竿,暗暗观望着那边情况。

苏姑姑堆着笑脸来到娬洛身边,屈身在她旁边坐下,没话找话的道:“呦,娬洛小姐天生丽质,同样的水洗脸,同样的太阳晒着,小姐脸上的皮肤还是粉白水嫩,可是你看看那些,早已晒得跟块乌炭似的。”

娬洛冷冷的不理她,将手中搓洗过的衣服,甩到池子里浆洗。

水泼溅出来,湿了苏姑姑一身,她不悦的板起脸来想要发作,可是抬头便看到李公公正观望着这边动静,十分关心的样子,她只能再次缓下脸色,微笑着道:“娬洛小姐,刚刚我看到你好像不舒服的样子,要不要我去跟李公公说说,好歹给你瞧瞧拿幅药吃?”

“不用了。”娬洛冷冷的拒绝她,仍旧洗着衣服。

敬酒不吃吃罚酒,苏姑姑心里咬牙切齿,这句话隐忍在心里却不敢说出来,笑着道:“生病可是大事,虽然被废黜到此,但也不能自爆自弃,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呀?若姑娘不嫌弃,我倒是还学过几天医,虽然大病不能瞧,但小病是可以略看得懂的。”

见她说得十分真诚,不像平时一般刻薄,娬洛心中有些动摇,这些天她胃里一直不舒服,闻见食物的味道就想吐,每日活计又太过繁多,几日下来,她身子好像真的有点吃不消了,她犹疑的道:“你真的懂医理?”

见她动心,苏姑姑忙更加吹擂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这种事又不是凭一张嘴就能骗得人的,再说我骗你这个干嘛?你没病我还能硬给你看出病来吗?”

娬洛低下头想了一会道:“那就劳烦姑姑给我瞧瞧,最近身子实在不适。”

“客气什么?都是苦命人,你跟我来。”

苏姑姑心里暗笑,热情的将她拉进一间空屋子里,里面陈设简单,她轻车熟路,想必这是她的睡房。

娬洛四下看看,不解的道:“来这干什么?看病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还用来这里。”

苏姑姑笑着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这你就是小姐你不懂了,看病讲究望、闻、问、切,犹其一些女儿家的病更得要细细的瞧,难道当着外面那么多人脱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