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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流年(24)

16

16、第十六章...

四名少年组了个戏班子,为了纪念潘九戏,戏班的名字还是叫九戏班。虞小鼓、季乐、花凌学的是碗碗腔,倪小八学的是老腔,四个人经过一阵磨合,倒也过得去。因为五人的戏班子只剩下四人,他们商议后决定由虞小鼓任前声,季乐任签手,花凌、倪小八分别负责上档下档,唱戏时需要的乐器减了几样,后槽其余的活四人分摊。

很快,他们就到临安城里开演了第一场戏。

由于筹出的影人还少,戏班子能唱的戏不多,头一天他们只演了一出脍炙人口的《包公案》。皮影戏是北方的戏种,临安人中见过这种把戏的人极少,故倒也吸引了不少看客。一个时辰将一出戏反反复复演下来,便有许多人反反复复看了数遍。熄灯之后还有不少好奇的百姓围着他们问影戏的关窍。

季乐和倪小八数赏钱数的眉开眼笑,眼见关城门的时间已过了,他们出不了城,便决定用这颇丰的赏钱到客栈里挥霍一把。

这四人中当属虞小鼓的酒量最浅,可他不喜欢黄汤,从头至尾只吃了些下酒菜便止了筷。季乐酒量一般,可他兴致最高,几碗酒下肚,整个人连骨头都酥了。

上楼的时候,季乐面红耳赤地扒着花凌不放:“花凌,花凌,你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花凌喝的也不少,被他扯得东倒西歪,若非虞小鼓和倪小八扶着,两人险些双双从楼梯上滚下去。

虞小鼓木着脸将他们连拉带扯地拖到厢房门口,拉着倪小八转身就走:“他们既这么亲密,今夜你我一间房吧。”

倪小八还算清静,连连摆手:“他们醉的这样厉害,呆在一处恐怕连床都爬不上。还是你照顾季乐,我照顾花凌哥罢。”说罢就上前去搀扶烂醉成泥的花凌。

虞小鼓恨恨地看着他们将房门阖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季乐拽起来拖进房去。

他替季乐除了衣衫,又打水替季乐清了清身子,这才在他身边躺下,冷冷地威胁道:“你老实着点,晚上若撒起酒疯吵了我睡觉,仔细我将你丢出去。”

季乐已醉的神志不清,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呻吟。

虞小鼓阖上眼正准备入睡,季乐却突然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扒上来。虞小鼓欲将他推开,才发现他力气大得很,箍的自己动弹不得。

季乐胡乱吻着他的脖颈和脸颊,口中喃喃道:“小鼓,小鼓,我好喜欢你。”

虞小鼓听得此言,推他的动作轻了些,兜手轻轻拍了他一巴掌:“醉鬼,别闹。”

季乐的手却不老实,不断向虞小鼓身上的敏感处进发,虞小鼓这才慌了神,试图抓住他的手,孰料醉鬼的力气大得惊人,又用身体压的他动弹不得。

最终,季乐一把抓住了虞小鼓的玉|茎,手劲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柔,隔着布料轻轻摩挲。

虞小鼓倒抽一口冷气,霎时惊呆了,连推拒也忘了。

季乐的力气逐渐放轻,蜻蜓点水似的吻着他的唇,下腹隔着布料来回磨蹭虞小鼓的腿根,手里的动作也不停。他将舌探进虞小鼓口中,试探般轻点他的舌尖。虞小鼓呆呆地任他动作。这时候他若大力将季乐推开也未必不成,可他却如同中了魔怔一般动弹不得。

季乐缓缓褪了虞小鼓的裤子,将手探入他股缝中,虞小鼓一把抓住他的手,恶狠狠地问道:“你看我是谁?”

季乐睁着惺忪的醉眼,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唇:“小鼓,你是我的小鼓。”

虞小鼓死死盯着他,半晌后终于不清不愿地松开手,涩声道:“那你……轻点……”

等季乐在他身上律动起来,虞小鼓疼的浑身打颤,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早上你若敢忘了你现在做的这事,我定亲手杀了你!哎哟,轻,轻点……”

翌日一早,虞小鼓朦朦胧胧地醒来,却发觉季乐已不在身旁。他惊得手脚冰凉,忍着身后撕裂般的剧痛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出了客栈。

季乐坐在客栈边的一个豆腐摊边上,和年轻的豆腐娘有说有笑。花枝招展的豆腐娘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他立刻一脸赧然,连耳根都红了。

虞小鼓气得发抖,一张俏脸黑成了炭。

季乐一回头,发现虞小鼓就站在自己身后,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小鼓,你怎么出来了?”

虞小鼓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