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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184)

仙鹤神龟岂等闲,花甲童颜更属鲜。

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宅内助贤。

凭问世间福乐事,莫过儿孙尽欢颜。

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二百年。

细细品读了一番,烈鸾歌忍不住啧啧称赞道:“此诗立意高远,不落俗套,既不大赞富贵功德,又不虚谈仙佛神灵,字字句句间都能见出作诗之人最最真挚美好的祝福,的确是一首别出心裁的上乘诗作!呵呵,都说寿词难作,哥哥却是独树一帜,另辟了一条蹊径,哥哥真乃大才也!”

“尘儿确实是个才华横溢的人!”苏姨娘笑着附和了一句,“有这么个才情卓越的儿子,姨娘也觉得脸上甚有光彩!”

烈鸾歌撇了撇嘴,佯作不满地娇嗔道:“姨娘,你每次都只夸赞哥哥一人,也不表扬表扬女儿,难道女儿就没有才识,就不给姨娘脸上添光么?”

“你呀,小孩子一个,尽会撒娇!”苏姨娘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眉宇间满溢着无法言喻的疼爱和宠溺之色。“我的鸾儿自然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儿,姨娘不用夸在嘴上,只疼在心尖尖上就行了!”

闻言,烈鸾歌又感动又窝心。抱着苏姨娘的手臂,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姨娘,有你真好,女儿真的觉得好幸福!”

“傻丫头。”苏姨娘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沉吟了一小会儿,脸绽笑容道,“鸾儿,既然老太太已经给你透了信儿,那你心里可有主意?可有选好了自己中意的?”

思忖了片刻,不待宝贝女儿开口,便又柔声提着建议:“鸾儿,要依姨娘的想法,觉得还是这风家的大少爷要好一些。姨娘见过他两次,瞧着他神采飘逸,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又仪表不凡,看起来像是个会知冷知热的人。而那楚府的大少爷,姨娘听说是个性子清冷孤傲的,怕是不太好相处。所以,鸾儿若是自己拿不定主意,不妨就听姨娘的,选了风家的大少爷罢。”

烈鸾歌见苏姨娘那般开心地为自己提意见做参谋,那种开心是她从未见过的,可见姨娘将她的终身幸福看得有多重。

她真不忍心告诉姨娘自己谁都不想嫁的想法,暗叹了一口气,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扯了扯唇角道:“姨娘,这事儿还是容女儿再细细斟酌一番吧,女儿不想太过轻率地下决定。”

苏姨娘点点头,笑道:“也是,这婚姻大事确实应当慎重考虑。”

烈鸾歌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道:“姨娘,我去看看哥哥,怎的换了这么久的衣服都不过来。”

说罢,朝苏姨娘欠了欠身,便告了退。

苏姨娘瞧了眼烈鸾歌那略略显得些许匆忙的背影,转头看向已经将地板上收拾干净的方妈妈,摇头笑道:“这傻丫头哪是去看她哥哥,分明是害羞了。”

“呵呵,哪个女儿家的谈及自己的婚姻大事会不羞臊的,我们小姐自不会例外。”方妈妈也跟着笑了起来,眼角眉梢洋溢着真诚的欢愉和开心。“主子,您终于可以安心了。这回有老太太亲自做主,我们小姐定可以风光体面地嫁入风府或者楚府。太太便是再想轻贱我们小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苏姨娘长舒了一口气,道:“是啊,瞧老太太这意思,鸾儿的亲事已是定在了风楚两家上,我这心已经安下大半了。”

——

西厢院。

卧房内,但见司徒脱尘神色萎靡,一脸颓丧地靠坐在床头,手里紧紧捏着一块金灿灿的牌子,隐约可见那金牌上雕刻着祥龙腾飞的图纹。

沉默着发呆了许久,忽听到房帘一阵窸窣响动。抬起头来循声望去,见是烈鸾歌。

司徒脱尘略略惊愣了下,随即柔柔笑问道:“鸾儿怎的过来了?”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将手里捏着的金牌偷偷藏放于枕下。

第113章 我要婚姻自主

烈鸾歌见司徒脱尘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神色有些恹恹地靠坐在床头,眉心微微一蹙,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行至床边。

“哥哥不是说回房换身衣服的么,怎的窝坐在床上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我瞧你脸色不若之前好呢!”

倾身坐在床沿上,烈鸾歌一边关切询问,一边执起司徒脱尘的右手,谨慎而细致地探视着他的脉象。

探了半晌,并未瞧出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司徒脱尘柔柔一笑,反手将烈鸾歌白皙小巧的素手握于自己手中。

凝眸看了她一会儿,方徐徐说道:“鸾儿无需这般担心,我身体很好,只是觉着有点儿累,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且今儿又起得太早了的缘故。”

闻言,烈鸾歌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一双黛眉也蹙得愈发紧了。

“哥哥,你这段日子的睡眠质量在我的精心调养下不是有很大的改善么,怎么还会休息不好呢?可是喘症又复发了?还有,你的心脏可还好?心疾可有发作?”

烈鸾歌迭连发问,神情紧张不已。

没办法,哥哥一旦夜不安寝,要么是因为痨病引发的咳喘不止,要么就是心疾引发的心绞痛,她怎能不惊慌?

尤其她刚从家庙里回来的那天,哥哥那副瘦骨嶙峋,憔悴不堪的病容,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她再也不愿意第二次看到哥哥病弱成那副样子。

她清晰地记得,那时那刻,她的心有多酸,又有多疼。

对她来说,哥哥太重要了,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她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不能没有哥哥。

所以,她绝不能容许哥哥有任何闪失。

瞧着烈鸾歌脸上满满的全是对自己的关切和担忧,司徒脱尘心底柔柔一片,既感动又温暖,既甜蜜又满足。

“鸾儿,我的喘症没有复发,心疾也很久没有犯了,你尽管放心罢。”微顿了顿,方又接着说道,“我昨儿白日睡多了,所以夜间才有些睡不着。”

“原来是这样。”烈鸾歌长舒一口气,微撅了下嘴道,“哥哥刚才可吓到我了呢。”

司徒脱尘唇角扬起,笑容暖暖道:“鸾儿太过紧张了。”

“我不紧张你能行么,你可是我哥哥呢。”烈鸾歌撇了撇嘴,有些没好气道。

能让她如此挂心如此紧张,且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让她担心会有什么闪失的人,在这个异世也就仅他司徒脱尘一人而已。

“原来鸾儿这般紧张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啊,呵呵。”

司徒脱尘淡淡一笑,恍惚间却有丝丝苦涩与伤感染上他的唇际。

烈鸾歌仿似感染到了他的心情,水杏大眼定定地望着他,很是心疼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你别想瞒我,我知道你此刻不开心,很不开心,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好吗?”

司徒脱尘摇了摇头,抿唇不语。

烈鸾歌也不追问,只是那么固执地望着他,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坚持。

知她不得出个究竟便不会罢休,司徒脱尘无奈地叹了口气,握着她纤手的那只手松了松,又紧了紧。

沉默了许久,他忽而轻声问了一句:“鸾儿,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你还会如此紧张我吗?”是否还会这般将他时刻放于心上?

他的语气那么轻那么淡,可烈鸾歌却品到了那字里行间的无限落寞和寂寥。鼻尖一酸,眸中陡然落下泪来。

“哥哥,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我只会更紧张你,而且紧张得毫无顾忌。”

说罢,烈鸾歌伸出双臂,用力抱住了司徒脱尘的腰身,而后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他的怀中,轻声啜泣了起来。

见她毫无预兆地落泪哭泣,司徒脱尘顿时慌了,连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都忘了追问。

一手回搂着烈鸾歌的腰,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紧张而又担忧地问道:“鸾儿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惹鸾儿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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