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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16)+番外

慕容云舒的回答却让众人大跌眼镜——“你身上有多少银两?”

怎么扯到钱上面去了?众人不解。

白衣金冠男子也面露困惑,不过很爽快地回答了慕容云舒的问题,“此次外出并未携带太多钱财,只有白银千余。”

“那么你手上可有值钱的消息?”慕容云舒接着笑问。

白衣金冠男子摇头,“没有。”

见状,慕容云舒又笑了笑,低头继续算账,“绿儿,叫四娘来算一下损失。对方手上只有白银千余,多的记在账上,等他们下次来时补上。”淡淡地吩咐中伴随着非常愉悦的算盘声。

“是。”绿儿得意地瞪白衣金冠男子主仆三人一眼,心道:哼哼,敢在慕容府的地盘闹事,坑不死你!

白衣金冠男子则皱了一下眉,对慕容云舒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明天再来。”末了,慕容云舒又补上一句,“带足银两。”

白衣金冠男子:“为什么?”

“因为她一字值千金。”说这句话的是被绿儿从后院喊来的云四娘。她风姿绰约地走到大堂中央,途径柜台时随手拿起慕容云舒手边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拨了一阵之后,利索地抬起头道:“三千七百八十三。”

白衣金冠男子目瞪口呆,“你们并未损失什么。”

“我知道。”云四娘笑得迷死人不偿命,“可是我家老板想坑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某人难得露出奸商本色来,她能不配合吗?

白衣金冠男子:“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不要跟我提王法。”提起王法她就来气!人家儿子是皇帝,王法算什么?云四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有钱付钱,没钱签字画押。你放心,天涯海角我都会派人去向你讨的。”

“……”他没有不放心。“赔偿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钱都赔在哪里,为什么要赔三千七百八十三两。”

云四娘闻言皱了一下眉,道:“你非要把这件事上升到精神层面去吗?”

“……”

“那样你可能会赔的更多。”

“……赔多也无所谓。”

“好吧。”云四娘想了想,道:“我刚才说要你赔多少来着?”

“……三千七百八十三两。”

“哦,对,三千七百八十三两。”云四娘干笑两声,道:“不好意思啊,刚才随口说的数字,没上心。”

白衣金冠男子顿时满脸黑线,随口说的数字……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突然闹事,影响我们经营,所以必须赔偿我们经营损失。而至于这个损失是多少,这由我来定。别问我是怎么定的,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只是随口说的。”

“……还能更简单点吗?”

“能啊!她看你不爽,所以你得破财。就这么简单。”云四娘指着慕容云舒说。

“……”这年头奸商简直比土匪还猖獗。

“好了,废话说完。”云四娘娴熟地将算盘在手中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往柜台上一放,发出啪地一声巨响,淡淡道:“你该付钱了。”

不待白衣金冠男子开口,他身侧的红衣童子便怒道,“公子,他们欺人太甚!”说罢便想动手。

“不得无礼。”白衣金冠男子厉声斥退手下,道,“把银票拿出来。”

“公子……”红衣童子还想说什么,却见主子一脸威严,便将不满咽下去,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银票。

云四娘见状笑意盈盈,道:“看在你长得还算讨喜的份上,我再免费给你一个忠告:在九卦楼提问题前,先把银票亮出来。尤其是像她到底有没有休离楚长歌这种私人问题,没有个几十上百万,甭想得到答案。”

白衣金冠男子非常有涵养地笑了笑,道:“看出来了。”

白衣金冠男子带着两个红衣童子离去后,众围观者也都纷纷意兴阑珊地收回了长长地脖子,喝茶地喝茶,闲聊地闲聊。楚长歌则继续端茶送水。九卦楼内一切如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人注意,在白衣金冠男子一行人离开的同时,另外两道黑影也跟了出去。

*

日落西山在即,慕容云舒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盯着天边渐渐褪去颜色的夕阳,心中异常疲惫,连呼吸都显得很多余的累。

今天那白衣金冠男子会出现在客栈绝非偶然,他对她和楚长歌都有所了解,显然是有备而来,为着某种目的。

最近总有一些生面孔,为着某种目的出现在客栈。

直觉告诉她,会有大事发生。

这世上的大事,不是国政大事,便是江湖纷争。而无论是哪一种,都注定她无法置身事外。

慕容云舒轻叹一声,闭上眼,等待夜幕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中,身上好像多了一件衣服,带着她熟悉的体温和味道。慕容云舒反射性地抓住那只将要离去的手。那只手没有挣扎,任她静静拽住。

两人沉默须臾。

忽然,慕容云舒睁开眼,静静凝视那只手的主人良久,问:“你知道爱与恨的界限是什么吗?”

正文 第十三章:有人提亲

忽然,慕容云舒睁开眼,静静凝视那只手的主人良久,问:“你知道爱与恨的界限是什么吗?”

楚长歌猛地一震,手狠狠抖了一下。“不知道。”

慕容云舒又看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垂下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你恨我吗?”楚长歌问,声音带着颤抖。

闻言,慕容云舒惊奇地再次看向他,“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你刚才问我爱与恨的界限,我以为……”楚长歌没有将话说完,低下头看。

“你想多了。”慕容云舒道,“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有人会爱一个人爱到恨。明明,爱了,就是爱了,怎么会变质?”

慕容云舒说得云淡风轻,楚长歌却听得心潮澎湃,激动得背脊都在隐隐抖动。

他知道她没有变,他就知道!

楚长歌沉吟须臾,才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低唤一声,“云舒……”

不知何故,慕容云舒竟因他这一声‘云舒’湿了眼眶,不甘、斗气、倔强……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满腔的爱意。她是如此……如此的渴望……

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灼烫了面颊。

“楚长歌。”慕容云舒将头依靠在他的臂上,轻声说,“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我承受不起再来一次。”

这句话仿佛一根针刺进楚长歌心里,心疼得红了眼圈。他又何尝不是天崩地裂……

*

翌日,九卦楼出现了一幕非常奇特的景象——

庭院之中一对璧人品茗对弈,远观十分赏心悦目,近看完全莫名其妙。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

……

一干围观群众看得一头雾水。

东护法:“教主恢复记忆了?”

南护法:“看样子有点像,完全秉承了他死皮赖脸的风格。”

西护法:“我比较关心的是——他就不能换一种问法吗?”

北护法:“我觉得,教主应该还没有恢复记忆。”

“为什么?”闻讯而来的李无奈问。

北护法:“他要是恢复了记忆就应该知道夫人是不会嫁的。”

众人恍然大悟。慕容府的女儿不外嫁。难怪慕容云舒一直拒绝。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提醒他?”李无奈问。

东南西北四人异口同声,“提醒他什么?”皆一副‘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口吻,可是脸上却明显写着‘听懂了’三个字。

李无奈翻个白眼,“当我什么也没说。”这四个护法没一个是息事宁人的主儿。楚长歌受点无伤大雅的挫折,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提醒呢?哎哎哎,踏入佛门之后自己果然变得善良多了。若不是东南西北四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没准儿就当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