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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23)+番外

“……慕容妹子,咱就能不能含蓄点儿?你句句戳人要害,很缺德啊!”

慕容云舒青眉微动,“重建少林寺时我已经积过很多德了,在你这里缺一点无所谓。”

“……”云四娘忍着胸中的那一口黑血,道:“虽然你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还不知道仓库里已经空空如也,啥也没有了。”她之前还以为慕容云舒是知道了她要去探望仓库里的银兄银弟银子银孙们,所以将银子藏起来了呢。又或者是早已洞悉敌人的阴谋,使得空城计。可现在看来,她似乎猜错了。

“你说什么?!”慕容云舒只觉一股热流从胸中涌来,脑中一片空白。

“你果然还不知道。”云四娘道,“仓库里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顷刻间,慕容云舒只觉天旋地转日月失色,眼前一片黑,但胸中那口血,到底还是忍住没有吐出来。

正文 第十六章:被魔侵心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焦急的俊颜,下巴布满黑黑的胡渣,神色有些疲惫,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慕容云舒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刚要收回却被他猛地抓住。

楚长歌抓住脸侧那只手的同时也睁开了眼,楞了一下之后才喜道:“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来为慕容云舒把脉,又开了几幅滋补养身的药,嘱咐她注意休息,切忌情绪大起大落,否则心悸连续再犯,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你有心悸病怎么从来不和我提?”大夫一走绿儿就泪眼婆娑地问。

得知此次昏倒是犯了心悸的毛病,慕容云舒也感到非常惊讶。自从六岁时母亲去世悲伤过度引起心悸病犯之后,她就开始控制自己的情绪,十多年不曾再犯。这次竟旧病复发。想到那桩事,慕容云舒连忙问云四娘:“你发现库银被盗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七八天前。”云四娘道:“那个李少卿被你拒绝后,蜀中再没什么稀奇事发生,青楼那边几位主儿也没有动静,所以我就乘机去了趟仓库。原想见识一下慕容府的家底,确不料什么也没见着。”

七八天前。那时候她刚拒绝李少卿,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李少卿的动向,这其中也包括她,所以才忽略了其他事。她早该知道,各路人马齐集九卦楼,李少卿莫名其妙的来提亲,华天晟突然出现在蜀中藏身青楼,这一切都不会是巧合。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竟是冲着银仓而来。“青楼里那位还是老样子吗?”慕容云舒问李无奈。

李无奈道:“嗯。华天晟还是与以前一样,包下花魁日夜笙歌,快活似神仙。不过他手下的爪牙倒是勤快的很,进进出出,似乎预谋着什么。”其实事到如今华天晟预谋着什么呼之欲出,李无奈顾及到慕容云舒的情绪才没道明。

李无奈没道明,慕容云舒心里确清楚的很。华天晟这是要卷土重来。想到当初在皇宫时他只求一死的坚定,慕容云舒忽然很想笑,自嘲的笑。聪明如她,竟也有被算计的时候。华天晟那时必是早已料到她会放他一条生路,才敢背水一战。只是华天晟,三年前你赢不过我们,三年后,你依然会失败。慕容云舒嘴角的笑冷到了极致,眸中泛着点点寒星。

云四娘见状立马劝道:“慕容妹子,别激动。你现在是病人,激动不得。”

“是啊。银子的事交给我们。”李无奈道。

东南西北四人也立即表明立场。东护法:“对,交给我们。华天晟要是敢不交还银子,就扒他的皮。”

南护法:“抽他的筋。”

西护法:“断他的骨头。”

“吃他的肉。”北护法话一出口就成功获得三个鄙视的眼神——人肉也吃,恶不恶心啊你!北护法无比委屈地低下头,这不是找不到词儿了么?他本来想杀气腾腾的说‘阉他的……’可是后面接不下去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文雅的词儿,他总不能当着夫人的面说荤话吧?哎,这年头,没文化果然很可怕啊很可怕。

一干人等表明立场后,皆看向最该出声确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楚长歌。

教主,虽说你现在是个脑残,但脑残也是男人,这总时候可不能不男人。东南西北四人无比殷切地盯着楚长歌。

楚兄,虽说你今非昔比,但好歹仗着一身本事,脑残身不残,可千万别让人看扁了。李无奈无比热切地盯着楚长歌。

楚长歌啊,虽说你很脑残的忘了慕容妹子,但所幸还记得杀人,赶紧去给那斯两刀吧。云四娘无比期待地盯着楚长歌。

奈何楚长歌对众人的殷切、热切、期待视若无睹,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云舒,深情款款。过了半晌,连慕容云舒都开始对他的沉默感到困惑时,他才闷闷地说道:“这个月的额度已经用完了。”

众人不解,什么额度?

面对众人的穷追不舍,楚长歌极不耐烦地说道:“我一个月只能杀一个人。”言下之意,你们不要再看我了,看我也没用,这个月不能杀人。

众人绝倒。这种时候还讲什么原则啊!

“教主,做人不能太死板,要懂得变通,变通。”东护法冒死进谏。

楚长歌想了想,道:“不行。”

“为什么啊?”东南西北异口同声。

“我一个月只能杀一个人。”

“……”所以才让你变通啊!东南西北四人含泪望天,老天爷,快把此脑残收回去吧,还我英明神武大教主!

面对此顽固脑残男子,众人皆无计可施,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慕容云舒身上。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相信,她一定能够将他扭曲的人生观掰正,取得压倒性的胜利。熟料慕容云舒并未劝说楚长歌,反倒非常理解地说了一句,“那就下个月再说。”

众人大跌眼镜。银库是钱庄的后盾,如今被盗,钱庄哪里还能支撑一个月?这慕容大小姐莫不是气坏了脑子?

“小姐,一个月好像有点长。”绿儿小声提醒。

“我知道。”慕容云舒道:“只是,做人要有原则。他就这么一个原则,我要是逼他放弃了,他就变成了没有原则的人。”

“没有原则也没什么不好的,小姐你不是也很没原则吗?”绿儿呐呐地说。

慕容云舒闻言挑眉,“谁说我没原则?”

难道有吗?这次不止绿儿,所有人都一脸质疑地盯着她,包括楚长歌。自从认识她之后,他们就懂得了什么叫做没有下限。至于原则,那还真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至少在她身上没见着过。

慕容云舒动了动眼眸,淡淡道:“当然有。”

“是什么?”异口同声。

“看心情。”

“……”这还叫有原则?这根本就是最最最没有原则好吧!众人在心中猛翻白眼,对某人做人没原则做事没下限的行为很是不齿。

慕容云舒感受到众人有些哀怨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改口道:“如果你们强烈要求,我也可以让他放弃原则。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顶多他丢掉原则以后杀起人来不看原则看心情,你们只要不去招惹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众人刷地吓白了脸。杀人看心情,这还叫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不去惹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天晓得‘招惹他’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搞不好多看他一眼都算招惹。

“还……还是让他保持原样吧。”李无奈悻悻地说。某人现在将他列为情敌,若是丢了原则,只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东南西北重重点头,教主难得做一回有原则的人,我们应该支持。

慕容云舒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勾了勾嘴角,道:“绿儿,替我更衣。”

此言一出众人满脸黑线。“我们还在。”李无奈出声提醒某不拘小节的女人,男女之防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