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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27)+番外

楚长歌见东南西北四人盯着棺木一副痴傻样,便满腹疑惑地跳上石台想看看棺木里到底是什么,却不料这一看,也看直了眼。楚长歌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来没见过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颜,无需言语便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唤醒男人的欲望。但楚长歌到底是自制力极强之人,只呆愣了一瞬便回过神来,叹道:“这里恐怕不仅仅只是一个地窖这么简单。”

听楚长歌这样说,原本对死人并无兴趣的慕容云舒也不禁朝棺木中看了一眼,当下便明白东南西北为何会像中了邪一般不说话了。“你倒是定力不错。”慕容云舒压住心中的喜悦状似无意地赞扬楚长歌。

楚长歌剑眉一挑,特傲气地说道:“我岂是肤浅之人!”

慕容云舒好笑地抿了抿嘴,将话题转回棺木中那个女人身上来,道:“有此等容颜的女子,除非从未出过家门,否则你我不可能从未听说过。”

“不错。江湖是非多。一个拥有倾城之貌的女人,不可能是无名小卒。但我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楚长歌道。

忽然,顶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楚长歌连忙将慕容云舒揽入怀中躲到暗处。东南西北也被楚长歌的低呼声唤醒,立即将棺木盖好,然后寻了个位置藏起来。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走进地窖,是一个男人,右手提着一盏油灯,左手拿着一包东西。他将油灯放到石台边上,然后打开棺木,自言自语道:“女儿啊,天气变凉了,爹来给你加件衣服。”说着,果然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衣服来。过了约莫一刻钟,男人又自言自语道:“你好好睡,爹明天再来看你。”然后又盯着棺木里面看了一会儿,才将棺木合上,提着油灯离去。

男人离开后,东南西北迅速将棺木打开,女人身上果然多了一件白色的罗裙。“方才那人就是棺材铺的老板。”东护法说道。

慕容云舒闻言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如此说来,这女子就是棺材铺老板的女儿,被安放在这里也算合理。”

楚长歌道:“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脸上却并无遗憾之色,眉目微合,好似在思考什么。

慕容云舒淡淡看他一眼,道:“也不算白来,至少饱了眼福。”

楚长歌温柔一笑,搂着慕容云舒的腰笑眯眯道:“饱眼福何须至此。看看夫人便好。”

慕容云舒推开他,道:“是慕容小姐。”说罢,转身朝洞口走去。

楚长歌触了一鼻子的灰却不沮丧,跟上去在她耳边笑悠悠说道:“那休书已经被我撕成了粉碎,夫人可千万别再当真,不然,我会继续撕东西的。”

“随你高兴。”慕容云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楚长歌道:“夫人如此配合,为夫也就放心了。”

不等慕容云舒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身体已被他拦腰抱起。慕容云舒大惊:“你要做什么?”

“撕东西。”

撕东西?慕容云舒楞了两下才明白,当即又羞又怒,“快放我下来!”

“夫人莫急,回房之后,为夫自会将你放下来。”

“你……”慕容云舒被他轻佻的语气撩拨得满脸通红,定了定神后才冷冷说道:“你我如今已不是夫妻,你如此待我,不合礼法。”

“夫人早就知道为夫并不在乎礼法,不是吗?”楚长歌邪魅一笑,又道:“夫人若非要讲礼法,那就莫再提休夫之事,如此便天经地义了。”

“……”

“若你执意要休夫,那也行。你休一次,我娶一次。既然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那现在提前行使一下身为丈夫的权利又何妨?”倒插门果然有风险,一着不慎便被扫地出门,太被动了。回头一定找个黄道吉日将她娶进门,娶进魔教。楚长歌越想越得意,脸上挂满了笑容。

慕容云舒额角微跳,不咸不淡地反问道:“反正你早晚都要死,你怎么不提前行使死的权利?”

“好,明天就去死。”

“……”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时,脑子果然只是个装饰。

身后不远处,东南西北满脸黑线,成了亲的男人果然没节操啊没节操!

“不过大东,教主明明说他之所以注意到棺材铺,是因为他有一次追踪那人到这里就消失了。这说明棺材铺是有问题的啊。为什么教主突然发情而不继续追查了呢?。”北护法不解地嘀咕道。

“关于这个问题……”东护法想了想道:“只能解释为——男人发情的时候,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延后。”末了,又补道:“这个道理你是不会懂的。”

北护法无比哀怨地向最讲道理的南护法抱怨道:“大南,大东又拐弯抹角骂我笨。”

南护法嘴角狠狠抽一下,道:“这回他没骂你笨,真没有。”

“是吗?”北护法挠挠后脑勺,怎么他总觉得大东在骂他呢?

“笨!”西护法白他一眼。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我全家就我一个人。”

“……”

正文 第十七章:赌你会爱上我

慕容云舒没有立即回答绿儿,淡淡地盯着楚长歌看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不是。他是被魔侵了心。”

“怎、怎么会这样……”绿儿越说越小声,小小的身子开始颤抖。

慕容云舒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为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楚长歌先开口。东南西北也不知所措,楚长歌的这一变化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慕容云舒留下,其余人——”楚长歌眼眸一沉,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东南西北被这个‘滚’字吓得浑身一颤,四肢无力,头皮发麻。绿儿更是直接跌到在地。唯有慕容云舒始终镇定自若,一双清眸淡淡睇着楚长歌。“绿儿交给你们了。”慕容云舒对东南西北说道。

“我们四人合力,未必不是他的对手。”东护法道。

闻言,慕容云舒青眉微挑,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逃走。”

“他又没有强留你们,何必多此一举。”

东护法一愣,忙解释道:“我指的是带着你一起逃走。”

“我为什么要逃?”

东护法:“教主他现在心智被蒙蔽了,万一伤害到你,那就麻烦了。”

“我踏入江湖的目的就是寻找他,如今他就在我眼前,我逃走做什么?”

“这……”

“跟他走,便省了寻他的力气。”

“话虽如此,可此一时彼一时,教主他现在……不认得你了。”东护法继续劝说慕容云舒逃走。

“言之有理。”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忽而像想到什么似地,跳下马车,缓缓走到楚长歌面前,然后,作出了一个让所有人为之震惊的举动——甩了楚长歌一耳光。现场顿时传来一阵阵抽气声。

东南西北目瞪口呆,夫、夫人被气糊涂了?

绿儿被慕容云舒的大胆举动吓得七魂散了六魂,剩下一魂在空中飘啊飘,随时有可能魂飞魄散。

相较之下,慕容云舒就淡定多了。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无比愉悦。虽然不喜欢被人打,但不得不说,打人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尤其是被某人变来变去的人格弄得头昏脑胀之后,甩他一耳光,便痛快多了。“你们江湖人讲究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算认识了。”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东南西北顿感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不打不相识可不是这样诠释的。

楚长歌被这一耳光打懵了,不敢置信地盯着慕容云舒。慕容云舒也不回避,眉眼弯弯仰起头对他笑,那笑容如一缕明媚的阳光,长驱直入,霸道的照进楚长歌心底最阴暗的角落,让他忘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

短暂的错愕之后,楚长歌恢复神智,下一秒便掐住慕容云舒的脖子,面无表情。

“夫人!”东南西北惊得一齐叫了出来,想出手相救,却被楚长歌的一记杀眼挡了回去,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