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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28)+番外

“你可知道,你方才的所作所为,已给了我杀你一千遍的理由。”楚长歌逐字逐句地说。

慕容云舒被他掐得面色惨白,却毫不惊慌,同样一字一句地回道,“我知道。”

楚长歌:“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

“你既然有杀我一千遍的理由,为何还不动手?”慕容云舒不答反问,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眸,一脸平静地说。

楚长歌闻言微楞,手因颤抖而不自住地松了几分。

“如果你并不想杀我的话,那么,请松手。”慕容云舒又道。

楚长歌剑眉微蹙,她到底仗着什么,敢如此放肆?

慕容云舒无视他探究的眼神,继续无比淡定地补道:“男女授受不亲。”

一句话差点没把东南西北给雷死。这都小命不保了还男女授受不亲,什么逻辑啊!

楚长歌也被深深地雷到了。方才她甩他耳光的时候怎么没介意男女授受不亲?嘴角抽了两下,楚长歌松开手。

与此同时东南西北也大松一口气,教主对夫人的感情果然不是人格分裂、记忆丧失所能磨灭的。他们早该知道,教主是怎么也不会伤害夫人的。

慕容云舒一面整衣领一面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东南西北额上顿现三条黑线,夫人,麻烦你偶尔严肃点行不行?

楚长歌的额角也跳了两下,正要回答,又听她道:“还是说,慕名而来?”

东南西北无语望天,夫人你是有多自信啊!慕名而来刚才就不会掐你脖子了。

楚长歌剑眉紧皱,不解地看着慕容云舒,似在思索什么,过了许久才道:“你想多了。”

很明显就是想多了啊!有必要郑重其事的思考那么久吗?看着楚长歌那副眉头紧锁认真严肃的表情,东南西北忽然有种被萌到内伤的纠结感。

慕容云舒道:“既无要事又非慕名而来,那你找我作甚?”

被慕容云舒一问,楚长歌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抓你。”他道。

慕容云舒闻言扬了扬眉,转身走向马车,边走边问道:“你介意将马车一起抓走吗?”

将马车一起抓走?意思是让他给她当马夫吗?楚长歌的眉头皱得更紧,道:“介意。”

这时慕容云舒已经跨上马车,掀开车帘打算入内。听到楚长歌的回答她回头冲他微微一笑,道:“那你最好尽快说服自己别介意。”

“……”敢情他就不能持有反对意见?楚长歌嘴角微抽,跃身跳上马车,拉住缰绳低吼一声‘驾’,赶着马车绝尘而去。

就这样走了?东南西北一脸呆滞地望着马车越走越远。忽然,北护法招手大喊一声,“至少带我们一程啊!”

“……”

“……”

“……”

心态真好。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教主和夫人演的戏,目的就是把我们甩掉。”北护法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说。

“……”

“……”

“……”

想象力真丰富。东南西一脸无语,忽然瞧见绿儿走到路旁席地坐下,双手托腮一脸淡定,便也跟着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北护法见没人理自己,也跑过去坐下。“绿儿姑娘,你不担心你家小姐的安危吗?”东护法不解地问。

绿儿道:“病的人又不是我家小姐,我担心什么?”

“我们教主那不是病。”东护法道。

“脑残也是病,你们说的。”绿儿撇嘴斜睨着他说。

“……”东护法很想说,这回教主不是脑残,只是又分裂出了第三种人格,可转念一想,脑残分裂出的人格那不也还是脑残吗?罢了罢了,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变脑残那还得了?天雷勾地火,这辈子有的打了。

“你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南护法问绿儿。

“等大师出现。”

五人一字排开在地上坐了约莫半个时辰,李无奈果然出现了。“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呢?你们坐在路边做什么?”

绿儿道:“我家小姐被姑爷抓走了。”

李无奈:“慕容云舒被楚长歌抓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儿将楚长歌劫走慕容云舒的事情巨细无遗的讲了一遍。听完绿儿的叙述,李无奈扶额呻吟一声,随即无比抓狂地大叫道:“你们教主到底有几重人格?他是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闲得慌,所以分裂出几个人来跟自己玩过家家吗?”

“呃。”东南西北被李无奈问住了。应该就是闲得慌,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在心里这样想。

绿儿:“大师,淡定,你现在是出家人。”

“我已经还俗了。”李无奈黑着脸说。

绿儿:“可你还是光头,在别人眼里你还是和尚。你这样动辄暴跳如雷,有损少林寺的形象。”

“……”李无奈望天,赶明儿一定弄顶帽子戴上。

绿儿:“小姐让你去打探消息,你打探到了吗?”

终于开始关注重点了。李无奈道:“打探清楚了。那些江湖人士并非跟踪我们到此,而是目的地恰好与我们相同。”

绿儿:“目的地相同?难道他们也要去银仓?”

“不错。”李无奈道:“他们都收到了英雄帖,贴上写明八月十五在上阳召开武林大会,选举新的武林盟主。而具体地址,正是银仓所在之地。”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召开武林大会这么重大的事,我们怎么没听说?”东护法道。

“我也没有听说。”李无奈道:“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以混淆我们的视听。”

“一定是华天晟那个大坏蛋!”绿儿义愤填膺地说道:“小姐当初好心饶他一命,他现在居然恩将仇报。实在是太可恶了!”

李无奈:“先别急着骂人,说不定不是他。”

东南西北默默点头,虽然目前为止所有线索都指向华天晟,但表象往往才是最迷惑人的。

绿儿撇撇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无奈:“去银仓。等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来与我们会和。”

“你怎知教主一定会带夫人去银仓?”东护法质疑道。

“你有见过慕容云舒想办一件事却没办成吗?”李无奈不答反问。

“没有。”

“所以她一定会带楚长歌去银仓。”

正如李无奈所言,慕容云舒正极尽所能拐骗楚长歌往银仓方向而去,奈何楚长歌似铁了心与她作对一般,她说正话,他听反话,她说反话,他还是听反话,总之就是不如她的意。这让慕容云舒很挫败,这厮都人格分裂了,怎么还跟人精似地能猜到她的想法?缘分这东西有时候也是很让人痛恨的。

日落时分,马车停在了官道旁的一间客栈前。不等慕容云舒下马车,就听车外传来店小二殷勤地迎客声。“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楚长歌道。

好冷的声音。店小二打个颤栗,脸上挤出一个假笑道:“客官里面请。”

楚长歌站在马车旁没有动。店小二脸上的笑容僵硬了,正感到奇怪,忽见马车里走出一素衣女子,眉清目秀,气质如华,微微一笑如一阵暖风吹来,让人瞧着舒服极了。店小二当下顿悟,难怪方才那人不进去,原来马车里另有大人物。

店小二哪里知道,楚长歌之所以不先进去,是怕慕容云舒借此找茬。是的,找茬,这一路上他算是见识到了她骂人的本事,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的高。就连他赶马时一鞭子抽狠了,她也能阴阳怪气的来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不是被骂的对象是自己,他真想拍手叫绝。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栈。“老板,要一间上房。”慕容云舒对掌柜的说。

“好的。”掌柜一面登记一面叫道:“小二,带客人去天字一号房。”

店小二:“客官,楼上请。”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正欲随店小二上楼,却听楚长歌在身后说道:“我身上没钱。”慕容云舒闻言转身,奇怪地问道:“没钱你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