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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74)+番外

慕容云舒:“现在不好讲。失去记忆时,肯定是。”

“……何以见得?”

“经验之谈。”

楚长歌语结,“我失去记忆的时候轻薄过你?”

“我认为‘轻薄’二字不足以形容你那个时候的无耻行径。”

“……你都已经说了无耻行径了,还用得着‘轻薄’来形容么?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禽兽。”楚长歌一脸哀怨。

“是衣冠禽兽。你比禽兽多穿几件衣服。”

“……”也就是说他浑身上下除了这身衣服之外,内外都散发着浓浓的禽兽气质?

太太太打击人了。“夫人,我们聊点儿别的吧。”

慕容云舒:“好啊。就聊一聊你仗着自己失去记忆每晚往我床上爬,次次都已进错门为借口的那些事儿。”

楚长歌:“夫人,你不要冤枉我。我虽然对过去三年发生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我了解自己。我绝对不会每晚都用同样的借口。”

“问题时你那时一觉醒来就忘了先一天发生的事情,压根就不知道进错门的借口早就使用过。”

“……如果我说那个人其实是我的双胞胎脑残弟弟,你会不会相信?”楚长歌弱弱地说。

“会。”慕容云舒道:“以你的智商水平来看,有一个脑残弟弟也不奇怪。”

“……”这是重点吗?

第二日。绝世美女奇迹般的失忆。这让楚长歌和慕容云舒大跌眼镜。“怎么回事?”楚长歌问凤城。

凤城无比淡定地说:“我在她头上扎了两针。”

楚长歌顿时热泪盈眶,抱住凤城说道:“亲兄弟啊!原本我还在纠结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现在简单了。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从前的事。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凤城,你这招太绝了,我自愧不如。”

凤城额际黑线飘过,“其实,我是不小心扎错了针。”

“……”错得好。

慕容云舒:“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求如愿以偿,但求阴差阳错。既然木已成舟,那就这么着吧。昨天的事儿,我也不记得了。”

凤城风中凌乱。简直太没节操了!可怜了一个娇滴滴的绝世大美女,就这么变成了没有记忆的傻子。“只是扎错了针而已,我可以再扎几针把她治好。”

“你敢把她治好,我就把你治坏。”楚长歌说得甚是云淡风轻。

凤城望天,他的医德就败坏在这对无良的夫妻手中了。

最后,经慕容云舒和楚长歌一致决定,在众人一致的反对之下,绝世美女被打包送回了棺材铺。

“真想看看棺材铺的老板简直自己女儿活着出现在面前,会是什么反应。”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夫人若想看,我们亲自送她回去便是。”

慕容云舒:“不了。还有一个毒瘤未除,我无心消遣。”

慕容云舒口中的毒瘤就是华天晟。一提到华天晟,楚长歌的脸上立刻露出几许黯然。“明天一早出发去普华岛。”华天晟用三年时间建立的城池就在普华岛上。

次日。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携东南西北押着李少卿前往普华岛。凤城和夜小晴护送绝世美女回蜀中。石二先生与云四娘留在天龙山修复银仓的机关。李无奈回少林寺正式还俗。四路人马在天龙山脚下道别。

云四娘:“慕容妹子、楚长歌,你们要好好保重。银子有我替你们守着,不用担心。”

慕容云舒:“有你我才更担心。”

云四娘:“慕容妹子,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与楚长歌久别重逢,这是天大的喜事,你应该高兴。人高兴的时候呢,就要多说好话,嘴巴不要那么毒,不然会运气不好的。”

这是什么神逻辑?难道从今以后她只许言不由衷阳奉阴违?这么要命的事儿,谁逼她她跟谁急。慕容云舒淡淡睨着云四娘,道:“你可以回去了。”

云四娘:“刚才不是要求你客气一点儿吗?”这孩子,毒舌上瘾了是不是?

慕容云舒淡淡道:“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言下之意,你爱咋要求都行,反正我不予理会。

云四娘气绝,无比忧伤地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她居然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哎,亏我死心塌地跟着她混了这么长时间。”

慕容云舒:“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把银库一直交给你看管,我不放心。”

“……”不加后面一句会死啊?云四娘一跺脚,拉起石二先生往回走,口里还念叨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要远离这种小人,免得身上的君子之气被她给同化了。”

众人满脸黑线。你身上什么时候有君子之气了?

云四娘和石二先生离开后。凤城与夜小晴也告别,带着傻兮兮的绝世美女去蜀州。

“大家都走了,我也该走了。”李无奈有些感伤地说道。

楚长歌拍拍他的肩,道:“李兄,好好当和尚,有朝一日我若在红尘混不下去了,便去少林寺投靠你。”

李无奈心头的感伤顿时一扫而尽,黑着脸道:“我是去还俗的!”

楚长歌好似刚知道一般,很是遗憾地说道:“那我以后就投靠无门了。”

李无奈哼了哼,道:“你傍上了这么大一个富婆,还怕投靠无门?实在不行让她给你单独建个庙。”

“金庙藏秃驴,好主意,百年之后说不定能够传为佳话。”慕容云舒甚是赞同地说。

楚长歌内伤。外患未除,夫人你能团结点儿吗?

李无奈:“楚兄、慕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异口同声,“后会有期。”

李无奈离开后片刻,慕容云舒忽然说道:“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

楚长歌不解,“决定什么?”

“我没有与你说话。”说完,慕容云舒侧头淡淡看向绿儿。

绿儿两手交握,抿嘴望着李无奈离去的背影,心中天人交战。

慕容云舒:“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绿儿垂下头,她不想离开小姐,同时又想随大师去。该怎么办?做抉择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做过,也做不来。从她有记忆起,便将小姐的话视为行动的第一准则。小姐说往东,她就往东。小姐说往西,她就往西。从来不问应该向东还是向西,也不问为什么不向南向北。她一直以为,有小姐在,天塌下来也不怕。因为小姐会告诉她怎样躲过浩劫,亦或者怎样能死得漂亮一些。现在,原本单纯的世界,忽然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让她无所适从。

见绿儿迟迟不言语,慕容云舒又看了李无奈离去的方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马车,道:“启程。”

听到这一声‘启程’,绿儿顿时有种天崩地裂抓不到支点的感觉。原来,天塌下来时,小姐并不知道也不能顶住,只能靠自己。“小姐。”绿儿忽然鼓起勇气叫住慕容云舒,然后跪在地上向她磕三个响头,“小姐的恩情,绿儿来世再报。”

慕容云舒:“起来吧。这一世都还没过完,说什么来世。快追去吧,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绿儿顿时眼圈一热,泪如泉涌,“谢谢小姐。”说罢,起身追向李无奈,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回头,生怕一回头,便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慕容云舒背对绿儿离去的方向,停在原地许久,许久,久到世界静寂,才缓缓转身,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绿儿,世间险恶,你一定,一定要保重。

“夫人,上路吧。”楚长歌叹道。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随他上马车。

车外,东南西北一齐扬鞭策马,朝大业王朝最南的领土——普华岛而去。

北护法:“奇怪,绿儿和大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西护法:“那么重口味的事,我从来没有关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