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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75)+番外

南护法:“是啊。太重口味了。”

东护法:“你指绿儿还是李大师?”

南护法:“两个都指。他们两个相互重口味。”

这时,一声警告从马车内传来,“再不闭嘴,我让你们四个相互重口味。”

东南西北立即噤声,就教主那一直听说从未见过、虚无缥缈的节操,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普华岛离天龙山并不远,但中间隔着东海,要划船过去。慕容云舒一行人驾车来到码头时,天色已昏黑,海边的渔船早已收帆。“今天现在渔村歇一晚上,明日清早再租船过海。”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没有意见,东南西北自然也没有意见,却听李少卿道:“天亮之后就看不见岛了。”

慕容云舒:“为什么天亮之后就看不见岛了?”

李少卿道:“普华岛只有晚上才会让人瞧见,天亮之后,它就会消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附近的渔民都知道,黄昏时分,海上便会慢慢浮现出一座岛屿,但从来没有人到达过那里,因为船划到一半,它就会渐渐消失。曾经有人为了追寻普华岛日落之前便出发,待它出现后便一路朝他划进,可惜最后还是没能上岛。据说那人眼睁睁地看着整座岛在他伸手可及地地方消失。”

慕容云舒道:“既然如此,华天晟又怎会找到那里?”

李少卿道:“我也不知道。”

东护法插口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李少卿道:“我全家的性命都在你们手中,哪里敢有所隐瞒。我若不帮你们找到华天晟,我一家几十口人就会由秋后处斩变成斩立决,届时连求圣上开恩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北护法哼道:“你最好分得清。否则,我当着你的面把你全家活剐了。哪怕是已经作古的,也从坟墓里挖出来剐一遍。”

“小北,你太重口味了。那些陈年老尸,连骨头都碎了,哪里还会有皮给你剐。”东护法受不了地说。

“那就把骨头磨成粉。总之把人折磨成鬼,把鬼折磨承认,不人不鬼的就折磨成不鬼不人,看他有几个胆敢骗我们!”北护法凶神恶煞地说。

“呕——呕——”慕容云舒干呕两下,脸色变得惨淡无比。楚长歌连忙扶住她,紧张地问,“怎么了?”慕容云舒正要开口,忽然又干呕起来。

北护法吓得朝后退两步,弱弱地说道:“难道是我说的话太恶心了?”

“应该不是。你的话一直很恶心,夫人今天才开始犯恶心,可见不是你的错。”

东护法一脸严峻地说。

北护法无语凝噎。什么叫做他的话一直很恶心?

“大东,大敌当前,要积德,说话委婉一点。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你这么直接,很伤兄弟感情。”南护法语重心长地说。

北护法彻底凌乱了。与此同时,楚长歌也凌乱了。因为慕容云舒呕完只说了一句话就两眼一闭睡着了。她说——“我要睡觉。”

东护法道:“教主,以后还是节制一点吧。你的体力好,可夫人跟不上啊。看你把夫人折腾成什么样儿了。站着都睡着了。”

南护法:“是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教主你这样贪欢无度,等于慢性自杀,总有一天精尽人亡。”

西护法:“大南,你太小瞧教主了。教主养精蓄锐三年,没那么容易垮下。再说,大家都是男人,你要体谅教主。”

北护法:“没有三年吧。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姑娘不是说她是教主的人吗?”

楚长歌道:“许久不抽,皮痒了是不是?”

啧,有人恼羞成怒了。东南西北非常识相地点到为止。

“她不是睡着了。”楚长歌道:“她的样子看起来与沉睡无异,其实不然。她若只是疲劳过度累了,方才不会干呕。”

北护法:“莫非是又怀孕了?”

楚长歌:“你不要瞎说。我才回来几天,就算她怀孕了也不会这么快表现出症状来。”

北护法:“怀孕,也不一定是你的嘛。”

楚长歌脸一沉,“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

北护法连忙摆手,“不是,当然不是。我没那个本事。”

一旁的东南西满脸黑线。小北啊小北,就算你怕教主迁怒急于澄清自己的清白,也不用给自己抹黑啊!什么叫做你没那个本事?莫非你想咒你顾家绝后不成?

楚长歌道:“肯定有什么问题。今晚在渔村住下。大东,你去与附近的渔民商量一下,腾一间房间还给我们。大南,你去请个大夫来。”

“是。”东南二人领命离去。

渔村很小,但民风淳朴,大东很快就问渔民借了一间房,大南请来了村里唯一的郎中。郎中为慕容云舒把完脉后,沉重地摇了摇头,道:“老朽无能,不知贵夫人得了什么病。你们另请高就吧。”说完诊金也不要便告辞。

楚长歌又让大南去镇上请郎中,一连请了十来个郎中,都与第一个郎中一样,不知道慕容云舒得了什么病。“难道真的只是睡着了?”楚长歌低声自语道。

东护法道:“是不是睡着,等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慕容云舒果然醒过来了。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相比之下,楚长歌的脸色就憔悴多了。“你一宿未睡?”慕容云舒问。

楚长歌点头,“你昨天突然睡着,我以为你生了什么病,担心得不得了。”

慕容云舒扑哧一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要睡觉了吗?”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楚长歌心事重重地说。

慕容云舒道:“没什么不对劲。你快去补眠。等天一黑,我们就出发去普华岛。”

楚长歌:“不用。一宿不睡对我没有影响。”

黄昏时分,如李少卿所言,普华岛出现在岛上。东南西北四处找渔船不得,只好自己伐木造竹筏。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则沿着长长的海岸线漫步。

“怕水吗?”楚长歌忽然问。

“不怕……唔……”慕容云舒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楚长歌瞬时脸色一变,紧张地问:“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慕容云舒摇头道:“不是,就是在海边呆久了,一看见海水就恶心。”

才一天就觉得久?楚长歌调侃道,“在地上呆了那么久,你怎么不一看见泥土就恶心?”

“恶心了十几年,慢慢地就不恶心了。”慕容云舒说得一本正经。

楚长歌忍俊不禁,忽然抓住她的手,又问一遍,“真的不怕水?”

“不怕。”慕容云舒很想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楚长歌轻轻一笑,拉着她往海里走。

海水很凉,慕容云舒却一点也不觉得凉,跟着他慢慢往海里走。当海水淹没膝盖,海浪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想将她卷走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他,下盘不稳,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

楚长歌见状非常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是不怕吗?”

慕容云舒把头埋在他怀中,佯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楚长歌供认不讳。

他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坦白,叫她怎么继续?慕容云舒好气又好笑,想尝试用武力解决问题,熟料刚松一只手,身子就稳不住了,立即又重新抱紧他,比之前还要紧,生怕被海水卷走了。

楚长歌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闷闷地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在她耳畔低吟:“美人投怀送抱的感觉,果然不错。”

慕容云舒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的不过是她主动拥抱。不由地,慕容云舒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心中因他的易于满足心疼不已,嘴上却调笑道:“想要美人投怀送抱还不简单,等日落西山后带足了银子往青楼里一坐,保证让你抱个够。”

楚长歌强忍住胸中的笑意,顺着她的话说道:“可惜这里是荒岛,没有青楼,不然夫人去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