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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300)+番外

容忆瞪大眼,天地良心,她只不过是非常非常不小心的碰了他的重点部位一下下,连尺寸都没有感受出来,怎么能够称之为‘吃干抹净始乱终弃’?

“你是故意的吧。刚才我不小心把梯子踢下去的时候,响声那么大,你一定早就知道我在外面。故意不穿衣服出来,勾引我,制造意外,然后赖上我。”容忆非常冷静地说道。

一番话听得傅乘风目瞪口呆,他现在没穿衣服,她竟然能够如此冷静的分析形势。这丫头到底有一颗怎样清心寡的心?

“你把我看光光在先,碰我的体在后。你怎么能说是我赖上你?太无耻了。”傅乘风道。

到底是谁无耻!容忆从他上跳下来,指着他的上面说:“首先,你自己不穿衣服出现在我面前,迫我不得不把你看光光,我很无辜,你很无耻;其次,你乘人之危,强烈要求我对一丝不挂的你投怀送抱,我的清白受损,你很无耻;最后……”容忆换一口气,指着他下面,抓狂地说道:“我本来没有碰到它,是它自己变大了才被我碰到!”

傅乘风彻底凌乱了。她、她、她竟然如此有条不紊、义正言辞、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一丝不挂的他、把他的诬赖一一驳回。

她难道没有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材好到爆的美男吗?!

这丫头不是凡人,绝对不是凡人!

落败的傅乘风转、进屋、关门、睡觉,一气呵成。

获胜的容忆也转、进屋、关门、睡觉,一气呵成。

当晚,傅乘风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他极力想勾引容忆,却被容忆指着鼻子品头论足,骂得狗血淋头。

当晚,容忆一夜无眠,骂了傅乘风一整晚,骂来骂去就两个字:下流。

*

第二,一宿未睡的容忆气不过,杀进傅乘风的房内,掀开他的被子,道:“我看你到底是不是习惯……”睡两个字未来得及出口,容忆已彻底傻眼。

原来他真的习惯睡。

容忆想逃之夭夭,却见

这时,傅乘风非常巧的醒来,睡眼惺忪地望着一脸血地容忆说道:“这次可是你主动非礼我的。”

第十一章

容忆呆愣数秒,接着尖叫一声:“傅乘风,你下流!”然后拔腿便跑回自己房间。

没脸见人了。

容忆捂着滚烫的脸,恨不能找个洞钻下去。

虽然刚才她非常理直气壮的骂了傅乘风一句‘下流’,但她心里清楚今早的事傅乘风其实很无辜,是她吃饱了撑的去掀他的被子。

想到方才看到的风,容忆心里既羞涩又暴躁,不在房内上蹿下跳,坐立难安。

转眼已是正午时分,容忆仍然躲在屋内不敢出去见人,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一些人类难以理解的言语。

“容姑娘,用午膳了。”丫鬟突然在外面叩门。

容忆立即跳起来,打开门放丫鬟进来,待丫鬟将饭菜放置在桌上之后,悄声问道:“隔壁的傅公子有没有表现很奇怪?”

“回容姑娘,傅公子今用完早膳后便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丫鬟的话让容忆如吃了当头一棒一般,楞了好半天才回神,风风火火地杀进傅乘风房中,果然空无一人。

怔怔地望着空空的房间片刻,容忆又转杀回自己房内,问还未离开的丫鬟,道:“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回容姑娘,没有。不过傅公子离开时有交代,今晚不用准备他的晚饭。”

也就是说,天黑之前不会回来。容忆不高兴地掀了掀嘴,打赏丫鬟一颗碎银子,坐下来吃饭,心中愤愤地想:与云庄主的三之约明将到期,傅乘风今天一定是出去找寻云霓的下落了。

倏地,容忆想通了困惑她一整天的问题——傅乘风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耍流氓。

他对她耍流氓,让她无地自容不敢见人,是为了趁此机会撇下她独自去办事!

她就说嘛,平时人模人样的,怎地昨晚突然变成了兽类。

原来是为了甩掉她!

这真是太太太太侮辱了!

她有那么粘人吗?他若不想带她一起出门,说一声便是,她保证不会死皮赖脸——好吧,其实她还是会死皮赖脸跟去的。

可是,也不用失去那样下流的手段啊!

太太太没节了!

容忆三下五去二扒完碗里的饭,一鼓作气从月山庄跑到九卦楼,找到云四娘。“傅乘风上哪儿去了?”容忆开门见山。

云四娘微微一愣,随即暧昧地笑道:“你与他关系最亲,你都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我怎么会知道?”

容忆闻言苦恼地叹一口气,扯着云四娘的袖子撒道:“云姨,你就告诉我嘛,他到底去哪儿了。”

一声‘云姨’叫得云四娘骨头都酥了,当即母大发,道:“他去了十里坡。”

“十里坡是乱葬岗,他去那儿做什么?”

“十里坡下有一座石墓,那里有他要找的人。”

容忆闻言大喜,甜甜地道一声:“谢谢云姨。”转离去。

云四娘望着容忆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一口气,对边的婢女说道:“芙蓉,准备文房四宝。”

“夫人要给宫里的那位报信吗?”芙蓉问。

云四娘点头,道:“容丫头学艺不精,有傅乘风保护她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换作寻常时候,我也不会管。只是现如今傅乘风泥潭深陷,只怕自难保,万一容丫头受到牵连,我不好向宫里的那两位活祖宗交代。”

“可是万一楚教主担心闺女命重出江湖,而那傅乘风又一直想找楚教主……”

“这个你不用担心。傅乘风与楚长歌之间的恩怨,没那么复杂。”

*

容忆来到十里坡时,太阳已下山,四周弥漫着森森的气息,让她不毛骨悚然,背脊一阵阵凉意串过。容忆下意识地双臂交抱,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寻找云四娘口中的石墓。突然,咯吱一声,脚下踩断了什么东西。容忆低头看去,当那断成两截的白骨映入眼帘时,抑制不住想要尖叫,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掌堵住了嘴巴。

“嘘,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容忆心中的恐惧顿时一扫而尽,掰开傅乘风的手小声问:“你找到石墓了吗?”

“没有。那人用墓碑布阵,我们被困在阵中了。”

傅乘风用的‘我们’而非‘我’,言下之意,容忆也已被困在阵中却不自知。

容忆四下瞧了瞧,发现周围的墓碑果然似静似动,大有蹊跷。

“竟有人用墓碑布阵。真缺德。”容忆低声嘀咕。

“对一个住在墓中的人来说,这些墓碑就像院子门口的大树。”

“你别这样作比喻。”容忆一脸怕怕地瞅他一眼,道:“你这样说会对我造成心理影的。我现在住的院子门口大树可不少。”

“心理影这东西对你有用?”傅乘风对此抱怀疑态度。毕竟,某人今天早上才刚掀了他的被子,现在却生龙活虎不羞不臊地站在他前,完全没有轻薄了良家少男的自觉。

容忆不用想也知道傅乘风指的什么,脑中不由自主地闪现早上的画面,当下一股流涌向口。容忆低下头吁气压下中的燥,心道:还好这股流不是涌向鼻孔,不然丢脸死了。

“大敌当前,你不要胡思乱想。”容忆半命令半央求地说。

傅乘风嘴角轻勾,娴熟地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吹一口气,压低嗓音道:“如果我非要呢?”

顷刻间,容忆只觉体仿佛被人施了定术一般,动弹不得,更是接不上话来,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傅乘风忽然松开手,道:“现在安全了。”

容忆还未回神,讷讷地杵在原地楞了半晌才接话,“什么意思?”

“刚才有人来,现在已经走远。”

“刚才是什么时候?”

“你发呆的时候。换句话说是,我搂着你的时候。”傅乘风说得甚是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