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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301)+番外

容忆立刻就明白过来,气鼓鼓地说道:“你完全可以说一声,我立马闭嘴,为什么非要用那种……那种下流的手段!”

“那不是下流,是风流。”傅乘风好脾气地纠正容忆的用词,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让你不出声,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不出声。我告诉你为什么,你肯定会问我是怎么发现的。等到我满足你的好奇心,我们早已被对方发觉。”

一番话说得容忆哑口无言。容忆很想争辩,可是傅乘风句句戳中要害,让她无从下手。

所以说,话唠的代价就是被人无时无刻的吃豆腐么?

容忆感到很沮丧,非常沮丧。为什么傅乘风每次非礼她都有预谋、有目的?难道不能单纯的……

吓!容忆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拍飞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容忆气恼地瞪傅乘风一眼,道:“你有办法破阵吗?”

傅乘风摇头,道:“我若知道,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一整天了。”

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丢下我单独行动。容忆挑眉问:“你是天下第一风流美男,这点本事也没有?”

“长得好看与破阵没有必然联系。”傅乘风甚是无语地回道。

“你们江湖人真庸俗!”

“……”这和江湖人庸俗与否有关系吗?傅乘风风中凌乱了。而容忆的下一句话让他从凌乱变成了颤抖。

“喊我一声姑,我就助你逃出这墓碑阵。”容忆昂首牛哄哄地说。

傅乘风静默须臾,然后特平静、特诚恳地喊一声:“姑。”

“……”

这家伙太没节了!

容忆原想为难他,没料到他竟视节为粪土,毫不犹豫地喊了她一声‘姑’。

尽管容忆的心中万分憋屈、不甘,但她不得不遵守诺言,看在那声‘姑’的份上,破解石墓阵。

成功逃出石墓阵,傅乘风诧异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会破阵。”

容忆得意地‘哼’一声,道:“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傅乘风沉默数秒,道:“你似乎什么都懂,却什么都只懂一点点。”

“行走江湖够了啦。我懂得那么一丁点儿阵法,不是成功助你逃脱墓碑阵了吗?”

容忆的阵法是向当今武林五行术数、奇门遁甲第一人——石二先生学的。正所谓名师出高徒,虽然她只学了皮毛,但是与一般布阵之人比起来已算厉害。是以她刚才破墓碑阵时非常轻松。

转眼容忆与傅乘风已找到云四娘口中的石墓。墓门打开,墓中空无一人,一具石棺之上,放着一根金钗。

“那是云霓的金钗。”容忆惊呼。

富贵人家的小姐随佩戴之物皆有标记。傅乘风拾起金钗细细查看,果然瞧见钗尾刻着一个‘霓’字。

“云小姐的金钗在这里,说明她在这里出现过,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呢?难道抓走她的人知道我们找上门来,先一步逃走了?”容忆分析道。

“不对,那人并非临阵脱逃之辈。”傅乘风望着金钗出神地说。

容忆大惊:“你认识抓云小姐的人?”

傅乘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索不再隐瞒,道:“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人应该是我的同门师兄。”

第十二章

容忆惊得叫了出来:“你的同门师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以他的格,做出这种事很正常。”傅乘风道。

容忆摇头,道:“我所说的巧不是指这个。”

傅乘风微楞,随即了然,点头道:“不错,我与楚长歌出自同门。”

这样说来,傅乘风就成了她的师叔。容忆垂下头默默地叹气,早上还是平辈,晚上就成了晚辈,真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傅乘风不知道容忆心中的小九九,见她叹气,不皱眉,道:“你叹什么气?”

“感慨一下人生。”容忆道。

傅乘风给她一个白眼,道:“感慨人生这种事等到夜深人静时再做。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怎么找到云霓。”

容忆挑眉,道:“找云霓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吗?几时变成我的事了?”

傅乘风:“你想弃我于水火?”

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哀怨。容忆干笑两声,道:“当然不是。我是那种人吗?”

“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过了。答案是,你就是那种人。”傅乘风毫不客气地说。

容忆无语,她不就是紧急时刻拉他当过一次垫背的么?他至于记仇这么久吗?“我是不想拖你的后腿。”容忆说出一个十分理直气壮的借口。

“你就承认你怕死吧。我不怪你。”

“好吧。我怕死。”

“……”这丫头真诚实。“承认的这么干脆,你就不怕我记恨于心暗中报复?”傅乘风问。

“不怕。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容忆的回答依然十分干脆。

这高帽子戴的……十分受用。傅乘风笑着摸摸容忆的头,道:“人心隔肚皮,以后不要如此轻信于人,会吃亏的。”

容忆嘿嘿地歪着头笑,道:“放心啦。别人我才不相信呢,我只相信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傅乘风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原本就波涛暗涌的心,激起无限涟漪。

这时,石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傅乘风立刻拽起容忆躲到石棺后方,探出一只眼观察门口。

很快,一个人披着黑色斗笠的人走进石墓。看清来人的体型,傅乘风微微蹙眉,心道:这不是方才从石墓里出去的人吗?可是形态不像男子。

当来人解下斗笠露出面容时,傅乘风大大地吃了一惊。那人竟是云霓!

容忆在傅乘风怀里感受到他绪的变化,不停的对他挤眉弄眼,想知道来人到底是谁,却被他封住了道。容忆瞪大眼,用眼神询问:你想做什么?

傅乘风回她一个‘老实呆着’的眼神。然后从石棺后面走出来。

“谁!”云霓猛地回头,见从石棺后走出来的人傅乘风,脸上立时露出笑容,嘤咛一声扑向他怀中,轻锤他的口嗔道:“不是说好明天再来的吗?怎么早了一天?是不是想我了?”

傅乘风被云霓的撒弄得莫名其妙,急忙推开她,后腿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道:“云小姐,请自重。”

云霓楞了一下,随即脸红地柔声说道:“对不起。方才是我……忘了。你是来救我的吗?”说到‘救’这个字时,云霓的脸上浮现出欢喜,那种比被人搭救更加深刻欢喜。

傅乘风心中的疑惑太多,是以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却没有深究。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何云霓不像是被‘关’在这里,而像是住在这里。她又为何会肆无忌惮毫不矜持的向他撒,他记得他与她并不亲近。

在他的记忆中,能够向他撒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云四娘,一个是容忆。前者是逢场作戏,后者则是……

是什么?傅乘风在脑中想了片刻,却只想到一个答案:容忆。

因为她是容忆,所以可以向他撒,可以骂他重色轻友,甚至可以因怕死而弃他于水火却美其名曰:不拖他的后腿。

只因为她是容忆,所以一切都可以被接受、被包容。

想到容忆,傅乘风冷漠的脸上露出几许柔,转走到石棺后面解开容忆的道。

获得自由的容忆立马跳到傅乘风跟前,低声道:“云霓刚才说话的声音好奇怪。”让她听着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傅乘风低声回道:“不是奇怪,是诡异。”

“噗——”容忆嗤笑一声,抬眼见云霓神色不愉,连忙抱歉地捂住嘴,冲傅乘风眨眼睛。

“她怎么会在这里?”云霓的声音依然很温柔,却不似方才那般柔似水,染上了些许醋意。

傅乘风皱眉,淡淡道:“她是和我一起来救你的。能够找到你,她功不可没。”傅乘风没有说假话,若非容忆破阵,他此刻恐怕还被困在墓碑阵中。

“你明知道我不需要……”话说到一半云霓陡然打住,似想透了什么一般,缓缓朝容忆施礼,道:“多谢容姑娘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