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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46)+番外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惜儿滔滔不绝时想别的事,可大脑就是不受控制的想着另一个人——慕容云舒。他不担心她的安危,却因她不声不响的离开而感到不安。她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尤其当对象是他的时候,所以她的突然离开,绝不是所谓的‘不想打扰’那么简单。

拖个椅子坐在一旁,泡一壶茶,以看热闹的心态,边喝边看,默默听,静静笑,这才是淡定的不像人的慕容府大小姐该有的正常反应。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她在面对不关己的事情时,都这样。

越想,楚长歌越感到莫名的坐立不安,若不是太了解她,知她既然不声不响的离开,就必然不愿被打扰,他早就追出去了。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正漫无目的的游走在青石板铺成的林荫小道上,心中五味杂陈。明明不关自己的事,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感到难过,这让她忽然很想大叫,想把堵在胸中的那口闷气一股脑的叫出来。可她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因为她是慕容云舒,是不管面对什么,都必须沉着冷静的慕容府大小姐。

抬手将被风吹到耳畔的发丝夹到耳根后,慕容云舒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草原,再次深深地长叹一声,举步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再往前走,你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慕容云舒闻声止步,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声青布麻衣,站在距她三米左右的地方。这里除了楚长歌之外,还有人穿上衣?她疑惑地开口,“你是……”

“胡伯格。”

慕容云舒闻言微讶,“黎族第一巫师胡伯格?”

“正是在下。”胡伯格一脸淡泊地说。

慕容云舒淡淡地睨他一眼,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就是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云舒微微拧眉,不悦地说道:“你跟踪我?”

“是。”胡伯格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点头承认。

这个回答让慕容云舒有些意外,世人都喜欢找借口,没想到他竟与她是同道之人,不害怕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事?”她言简意赅地开口。

胡伯格道:“我希望你与你的朋友能离开黎族。”

慕容云舒青眉微挑,淡淡道:“条件。”

“夺魂丹的解药。”

“成交。”

慕容云舒的爽快让胡伯格大出所料,奇道:“不问我为什么要你们走?”

“你愿意解释吗?”慕容云舒反问。

“当然。”事实上,他必须把原因说清楚,以免他们心有芥蒂。因为他实在不愿与这对璧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为敌。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那就留着稍后说给我的朋友听吧。”说完,抬腿便走,经过他身边时突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还有其他出山的路吗?”

“有。我会派人送你们离开。”

“多谢。”慕容云舒朝他微微颔首,扬长而去。

“你为什么不想听原因?”胡伯格望着她的背影拔高声音问。

慕容云舒足下的步子稍稍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说道:“因为没必要。”她来这里的理由是夺魂丹的解药,而如今他愿意拿出解药,她自然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胡伯格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怔怔地凝视着渐渐远去的柔弱背影,眼前忽然出现两条曲线,结出一个宿命的交点。他有预感,这个女子,将会在他以后的生命中扮演重要角色。

昨天见过族长之后,他就回去算了一卦,算的是黎族的命运,而卦象则是——自他开始占卜起,占过的最凶的一卦。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卦象,正是因为他们的突然造访,所以他才私下用解药与她做交换,以望他们能尽快离开,让黎族避过此劫难。

“阿长,你没认真听我讲话!”

这声埋怨让楚长歌立刻从神游太虚中走出来,不太有底气地辩解道:“我在听。”

“还想骗我!虽然我现在换了一具身体,但是我们到底是双胞胎,你心神不宁,我能没有感觉?”黎族公主,也就是楚惜月,与楚长歌是龙凤胎,比他晚出生三分钟。两人从小心灵相通,除了性别不同之外,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是因为那位与你一起来的小姐吗?”

楚长歌轻叹一声,缓缓点头。

楚惜月调皮一笑,嘿嘿道:“她是……你的心上人吗?”

“未婚妻。”

“什么?!”

“惜儿,你不要激动……”

“不激动?!你一声不响就与人私定终身了,我能不激动吗?我们可是双胞胎,双胞胎耶!你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还活着……等等,这不是重点。”楚长歌扶额整理了一下头脑,道:“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我们从小就约好要一起到老的,你不嫁人,我不娶妻……”

楚惜月眨眨眼,奇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楚长歌大汗,亏他还因为没有遵守约定愧疚的不得了,她居然压根就不记得了……

不过这也正常,就她那过目便忘的记性,小时候的话,能记得就是奇迹了。

“阿长,你该不会碍于小时候的约定,一直不肯把人家娶回去吧?”

“是她不愿嫁……不是……我与她之间……很复杂。你不会懂得。”

楚惜月见他支支吾吾,脸居然还有点袖,顿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阿长,你好逊哦!”

楚长歌神色微囧,佯怒道:“再笑我就用青龙对付你!”

正文 第五十五章:被掳(修改版)

慕容云舒失踪了。

这对楚长歌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足足楞了三十秒,才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冷冰冰地看着哈尔姬,道:“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失踪?”

哈尔姬道:“有人看见她往草原的方向走去,估计是在那里迷路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楚长歌又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满了警告与威胁——她若有毫发之伤,我惟你是问,然后扬长而去。

“阿长,等等我。”楚惜月跟着跑出去,埋怨道:“以前不管做什么咱俩都会一起行动,你刚才居然丢下我就跑了。就因为身体变了,你就不把我当自己人了吗?”

“当然不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们永远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这句话,楚长歌从小到大说过很多遍,时隔三年再讲同意的话,却是心虚极了。不是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起了变化,而是心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让他索然无味的人生充满乐趣的人。

在遇上慕容云舒以前,他认为这世上不会有人能取代妹妹在他心里的地位,虽然只早出生三分钟,他却有一种身为兄长的责任感,宁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容她受到任何伤害。而遇到慕容云舒以后,他才发现,原来能够执手度过这漫漫寂寥人生路的,是夫妻,而不是兄妹,即便是双胞胎也不行。

好在,惜儿没有将儿时的戏言放在心上,亦或者,她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楚长歌忽然想起来,在她出事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天天凤大哥长凤大哥短的,难道,他们俩……不是凤城那家伙单相思?

感受到‘同胞’的探究视线,楚惜月歪着脑袋后退几小步,紧张地说道:“你、你、你……干嘛用那么诡异的眼神看我?”

“你与凤城……”

“没有!”楚惜月一口否认。

“假话。”

“真的没有。”

“还是假话。”

楚惜月急得脸一袖,道:“好啦好啦,算你猜对了。”

“嗯,这句是真话。”楚长歌甚感欣慰地点头微笑,心情随之飞扬,惜儿有了归宿,他就可以一心一意的照顾他想照顾的人了。

想到那个人,楚长歌心中真是悲喜交加、五味杂陈。天色越来越暗,茫茫大草原,她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