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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后(63)

作者: 前山言 阅读记录

腿疼又将楚北渚在床上困了五六天后,湖广难得有一天天气放晴,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腿疼似乎缓解了不少,因此没有拄拐,而是自己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前晒太阳。

刚暖起来没一会儿,楚北渚看见任清远远地跑了过来,他看任清急切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任清喘了一会儿说道:“陛下连下了两道圣旨。”

楚北渚不以为意:“他每天要下那么多圣旨,又怎么了?”

“你听我说完,”任清在楚北渚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陛下立小殿下为皇太弟。”

楚北渚和盛衡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了盛衡的打算,而且从他命盛衔去五军营学武和亲自督促他的功课上,也能看出来一二,所以他现在并不惊讶。

“还有呢?”楚北渚问。

“陛下给褚将军平反昭雪了。”

楚北渚愣在了原地,脑中嗡嗡作响,但任清又扔下了一块巨石,他说:“陛下大赦了当时被发配的褚宗达将军一家,并任命褚将军独子为五军营千户。”

“哎——北渚你别哭。”任清话音未落,楚北渚已经是泪流满面,任清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这是喜事啊北渚,你哭什么?”

楚北渚原本只是默默流眼泪,但任清话音未落就变成了放声大哭,哭着哭着甚至不管腿伤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痛哭流涕。

楚北渚的哭声越来越放肆,任清也有点被他吓到了,楚北渚还嫌蹲着哭不够,直接躺到了地上。

任清跟着蹲了下来,看着楚北渚四肢大张地躺在地上,像个任性的孩子,他无奈地安慰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就算不开心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啊。”

楚北渚不理会任清,又自顾自地发泄了一会儿,终于平复好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行了行了,白昕都不像你这么哭了。”

楚北渚用尽了全部的体力,躺在地上不愿起来,但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将手臂搭在脸上,挡着眼睛,似乎他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他。

“到底怎么了?”任清上手去拉楚北渚起来。

楚北渚从躺着又回到了坐着,就不愿意再动一下,他说道:“你说我这十三年算什么呢?”

这句话将任清问住了,他顾着为楚北渚高兴,高兴他已经去世的父亲得到了平反,也高兴他自己有了一个武官的职位,但是他却忘了,这一切楚北渚原本就不该经受,褚宗达将军本应封侯拜相,受万人敬仰,楚北渚本应和父亲在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按照他在武学上的天赋,一门两虎将是迟早的是。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先帝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了,现在褚将军找回的名誉和他的一官半职都是以鲜血为代价而换来了。

任清无法回答楚北渚的这个问题,但楚北渚也不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他只是有些不解,他到底是如何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又是如何在路上冲到了现在,这一切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楚北渚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不想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膝坐在地上,静静地晒着太阳。

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十三岁时经历了巨变,在老堂主的帮助下进入了梨雨堂,先是三年的训练,然后便是十年的杀手生涯,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变成了泡沫,他进入了军营,成为了一名武将,现在只是个千户,以后会成为佥事、同知,若是有机缘,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将军,但这些只不过与是十三岁前的生活殊途同归了。

冬日里的阳光真的很温暖,楚北渚晒着晒着就觉得腿没有那么疼了。

地上还是很凉,任清从屋里给他拿出了一个垫子让他坐在下面,楚北渚提了提屁股坐了上去,但动了一下之后就不太想接着坐了,遂又自己站起来回了屋子,搬了把椅子在窗口继续晒着。

次日一早,楚北渚重新骑上了马,赶回了直隶。

照例,官员任命后应该在三日内前去报到,楚北渚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尽快赶到。但照例还应该当面领旨谢恩,他现在作为大梁建国以来第一个没能当面领旨的官员,似乎能不能及时报道也不那么重要了。

☆、是小富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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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上任

次日清晨,楚北渚准时来到了五军营,但这时离三日的报道期限已经又过去了两日,卫兵不知道楚北渚是前来报道的,只想着前段时间他每天都出入五军营,因此便没有拦他,直接放他进去了。

楚北渚走了与平常不一样的路,他没有去新兵营那边训练,而是去了中军营方向。

五军营同知杨庭安正在主帐中,见到楚北渚进去面露喜色:“你可算是来了,圣旨到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竟真的是你。”

楚北渚将带着的授命文书交给杨庭安,说道:“来晚了几日,十分抱歉。”

“不妨事不妨事,”杨庭安摆了摆手,“陛下派人嘱咐过,说你会晚几天到。”

楚北渚看着杨庭安在他的文书上盖了印,又拿出一个文牒将上面的内容工工整整地抄了上去,抄完之后,他将文牒和文书一并交还给楚北渚:“前些日子一个千户年纪大了便回乡了,那个千户所的副千户资历尚浅,因此安排你去那一所,待午时我再带你去见两名佥事。”

楚北渚接过文牒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的是“褚北渚”,不知道是不是杨庭安刻意的,但他什么也没说,一一应下杨庭安的话,跟在了他的身后。

五军营中有近百个千户所,千户副千户加起来也有百余名,因此上任一个千户一般不会有人关注,但若是新上任的千户时褚宗达将军的独子,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赵景祁不在的时候,杨庭安便是五军营中官职最高的将领,除了新兵营的人,之前也没人见过楚北渚,因此看到杨庭安身后跟着一个生面孔时,众人很快便意识到,这人就是新的千户,褚小将军。

没错,褚小将军是大家私下对楚北渚的称呼。

这也是因为褚宗达将军的影响太大,十几年前,褚氏兵法刚刚写出时,这套书是所有将领的必读书目,同时很多新兵在军营中学习认字的开始,接触的也是这本书,因此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将褚宗达将军神化了。

十余年后的今日,褚将军余威仍在。这些年间,大家不敢公开赞扬这位不世出之名将,但私下谈论起仍都是孺慕之情。而现在这份敬仰全部加诸于楚北渚身上,杨庭安带着他一路走过时,见到的人都给他行起了注目礼。

楚北渚如芒在背,但他知道盛衡这样做有他的道理,一方面这样可以让楚北渚这个千户之职不被人过多议论,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在军营中的生活好多很多。

楚北渚明白盛衡的良苦用心,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毫无芥蒂,就像现在,当杨庭安带着他来到自己未来要待的千户所时,上百名士兵已经列队站好,见他们进来,高喊一声:“千户好!杨将军好!”

杨庭安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站在他们面前训话。

“这便是褚千户,”他想着反正褚和楚同音,叫起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差别,“你等日后要服从褚千户指挥,任何不听令之人,均以军法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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