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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同人)我是一只白骨精(157)

作者: 夏荼dragon 阅读记录

老梧听着迦楼的话,一张难看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是墨色沉金的眼瞳却闪烁着精光,那是一种千万年水滴石穿形成的怨恨与恶毒。

迦楼再次停在了老梧前面,好以整暇地抱着胳膊:“让我想想,你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不敢让神佛发现你的半点踪迹,却还是以万妖国老树精的身份游走于世间,除了去找你的那些棋子之外,更多的是要找小善,对不对?她是母树的血脉,只有她才能解开冥河与你的封印,才能解开母树对于幽冥之地的封印,可她还没有这种法术和能力……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怂恿她吃了唐三藏。因为,这是能解开你枷锁的,最快的办法。”

迦楼歪头微笑:“我说的对吗?河伯,哦不,应该是传说中那位被天帝打下幽冥、让佛门封印于冥河的魔神?”他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总该让牵着他鼻子的那个人心里不痛快才公平!

老梧阴森森地盯着他:“你说的这样多,不怕我杀了你吗?”

没想到,迦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玩笑般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语气发狠地说道:“你杀了我?就凭如今的你吗?看来,千万年的封印也没有让你清楚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你不过是一个被镇压在幽冥之下、靠着别人的外壳苟延残喘的残废罢了!”他猛地揪住老梧衣袍的领子,“不仅是个残废,还是个小偷!你以为占据了河伯的位置、偷窃了母树的树壳,我金翅雕甚至整个幽冥就会认你为主?我告诉你,从始至终,幽冥的主人就只有一个,也只会有一个!就算我让小妹成为幽冥下一任主人,也不会让你这个不伦不类的怪物做这种黄粱美梦!”

类似于野兽的闷哼声猛地在黑暗中响起,下一刻,只见一条巨型的黑色鬣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冲了出来,直直朝迦楼揪住老梧的那只手咬了过去!

迦楼皱眉被迫松开了老梧的领子,男子旋身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鬣犬的腹部上!那只大型鬣犬被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迅速地爬了起来挡在老梧面前,猩红的双目死盯着迦楼,喉咙里还发出警告愤怒的低吼声。老梧扶着墙壁,先是整理着自己衣袍上被扯出的皱,再是哑声地笑了:“幽冥之主?黄粱美梦?小鹏鸟,你未免也太过小瞧了本座!幽冥之地,世间死境,在这里称王称霸才是一个真正的笑话!”

迦楼剑眉一皱:“你!——”

老梧挥手让鬣犬退到一边,淡淡道:“你这样生气,不过是因我骗了你,不过是因为我占据了母树的壳。可你当明白,我已同幽冥连在一起,自然不会做出对幽冥不利之事。你说的不错,当年本座利用冥河将镇压在灵山的幽冥妖魔救了出来,可它们却只听幽冥之主的话,本座需要你的支持,可我却从想过让幽冥易主!等到本座的目的达到了,幽冥也将重见天日,这里的一切都将恢复如初,到那时本座会将这个位置拱手让给小善,这样你可满意?”

迦楼冷笑:“你的目的?你的什么目的?”

老梧淡漠平静地转过身,而那双眼睛里却藏不住野心与欲望:“本座要让神界和佛门尝尽恶果,要把他们曾经加诸于魔族、幽冥之事千倍万倍地还给他们!我要天宫变成地狱,我要灵山化作阿鼻,我要一切乾坤秩序都将因我颠倒,我要把千万年之前就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统统拿回来!”五指旋转而握权杖,老者望着四方幽暗,嘶哑道,“我被关在幽冥千万年,我便要让三界匍匐在我脚下,永世不得超生!”

老者缓缓看向惊疑不定的迦楼,说道:“若你跟随本座,本座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他蓦地展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盯着失神的男子,缓缓道:“你知道,什么是天命吗?天命就藏在天庭最深处,那面镜子可以预知未来的一切、可以做到死而复生、甚至,它能让时空倒转。只要你归顺于魔族,效命于本座,等到魔军攻上九重天的那刻,母树就会死而复生。”

最后那句话触动了迦楼心中最隐秘的期待,半响,迦楼目光凄凄地望着死去的母树,喃喃着问道:“真的、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再见她一面吗?”

老梧微笑着,轻声道——

“只要你敢,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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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靠着母树烧焦的树身,打量着手里的魂灯和曼陀花。迟迟不见迦楼哥,我便闯入了那层结界,却发现这里除了母树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索性坐下来继续等他。

伴随着我前世的记忆逐渐完整,手中的曼陀花掉得只剩下最后两瓣。鲜红的两瓣花颤颤巍巍地立在花枝上,显得十分单薄而可怜。于是,我十分干脆扯下最后的两瓣花,将其中一瓣花小心翼翼地凑近魂灯——那一刻,火苗被风吹得压完了身子,可当再次直起身子时,火苗便准确无误地点燃了花瓣。那一刻,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黑,头一歪便倒在母树身上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文殊正坐在街边和小孩子讲佛门中有趣的故事,争取鼓动小孩从小立志准备出家。小男孩一边玩着手里的石头,一边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不好玩不好玩,当和尚一点都不好玩!我才不要当和尚!”

文殊嘶了声,吹胡子瞪眼:“怎么就不好玩了?念经不好玩,还是讲道不好玩?我跟你说吧,你这孩子有念经的慧根,所以这辈子除了入我佛门,干其他什么都是做不出什么名堂的。”

小男孩瞟了他一眼:“当和尚就要剃秃头,娘说光着一个脑袋都很丑,就像你一样。”

文殊下意识地摸着自己脑袋,解释道:“可佛门之中也有长得好看的啊!”

小男孩问道:“谁啊?”

文殊一本正经地翻着自己的十愿经:“喏,我现在给你看看当年的佛门中长得最好看的和尚。”一边翻,他一边碎碎念道,“这位师兄的模样可是当年灵山的招牌,那个时候,就因为他好看又聪明,所以佛门中很多弟子都不太喜欢他。啧,这是佛门的画像,这个人就是我说的那位师兄,你说好不好看?啧,我画画的功底不太好,还没有画出这位师兄模样的十之二三。”

小男孩看着佛门群像中文殊指的那个,憨憨一笑:“嗯,好看。”虽然只是简单几笔,简单到只勾勒出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但是却觉得和其他和尚比起来好看许多。男孩伸出糯糯的手指,指了指画像中的和尚,“他是谁啊?”

文殊和蔼一笑,回答道:“他叫金蝉子,是当年佛祖座下的二弟子。”

男孩又问:“他长得最好看,那他是不是也是最厉害的?”

闻言,文殊眼里聚起一抹化不开的惆怅,像是回忆到了什么难以忘怀的往事,回答道:“对啊,佛祖座下十大高足,论金蝉子的神通最大;每次盂兰大会,众弟子坐而论道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就能说得别人半天论不出半个字。因为他不是佛祖的嫡传弟子,所以灵山中很多人都不服他,觉得金蝉子说的是旁门的佛法。”文殊含笑摸了摸男孩的小脑袋,“可不管底下的弟子怎样不服他,金蝉子依旧是众弟子之中,最惊才绝艳的二师兄。”

男孩眼睛都亮了:“那他现在在哪儿?”

文殊一愣,随即答道:“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很快就要回来了。”

“那我可以拜他为师吗?”

文殊想到玄奘座下的那四个土匪流氓做派的徒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秉着为男孩着想的态度,规劝道:“这个念头还是趁早打消吧,一般人是做不了他徒弟的。你要是做了他的徒弟,肯定会很惨的。”

男孩失望地啊了一声:“那他是很严厉吗?”

文殊回忆着当年,摇头道:“怎么会,二师兄他大概是灵山的佛陀中,心肠最软的那个人吧。而且,师兄他总是会做一些让旁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不明白他,可因为他是师兄所以不敢说;佛祖也不明白他,但因为金蝉子不是他的亲传弟子,也不好直接教训他。但是二师兄很聪明,他知道佛门中很多人不喜欢他,便主动去外游历四方很少回来。本来一年一度的盂兰大会才能见上他一面,没想到后来,二师兄的嘴皮子越来越厉害,基本上屁股尚未坐热就能把对方说的面红耳赤,来去匆匆很是赶时间的样子,所以后来我同他三年两载也说不上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