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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10)

此刻,御书房中。

景亦撇了一眼坐在他后面发呆的名澜,脑中想着刚刚隐卫所报之事,不由扬起唇角,那魏贵妃当真是想错了,这名澜纯粹是好心,别说巴结权势了,她现在巴不得离开这里呢!

一想到她会离开,他的脸不由黑了几分,名澜的能力,他见识得越多,便越不愿意让她走,要知道,虽然她是女子,若被识人的伯乐看中,再加以利用,那可是一件利器!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名澜的脑中,又想起了那四季如春的山谷,又想起了她与清无忧的日子,花间漫舞,笛声悠扬。可是清最终没能给她想要的日子!然而,她并不知道,比清更加可怕的人,就在她身边!

那几乎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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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阁是毕幽国帝都中最大的一家酒楼。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而此刻的天都阁正是热闹之时,酒楼前的一块巨大空地上,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这些人中,有书生,有瞧热门的小姐丫环,还有街头做生意的小贩,可谓是帝都中各色人都在这里聚了个齐全。

虽是夏日,空地对面守着一条河,微风拂来,阵阵凉意,使得看热门的人们好不自在。

这里,便是天都阁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斗才比赛,胜出者,将得到一百两黄金,注意,是黄金!这倒是其次,关键是得胜者从此会名扬天下!

那流云公子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天都阁三楼角落里的一个房间内,景亦与司马名澜还有小福子此刻正坐在里面向下观望。可以说,司马名澜来到古代十八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热门的场面,且不说这酒楼中灯火辉煌,就看那空地中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四颗巨大的夜明珠将台子照得透亮,这足以说明天都阁财力之雄厚。

斗才会,早已举行到了高潮,这个比赛分成三个组,有书画组,曲艺组,还有诗文组。三组中的胜出者,再一同比赛,为求公平,这三个人要演三个节目,都胜出者则为第一,赢得这一百两黄金。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三个得胜者都站在了台上,一个是书生模样,一个是位翩翩公子,还有一位,看来却是像个商人。能够笑到最后,自然都是有一番实力的。

“名澜觉得哪位会得胜?”景亦忽然问道。

“书生!”司马名澜毫不犹豫说道。

“穿青衣的那位?”景亦向台上望去。

“不错!”司马名澜肯定的说道。

“依小福子看来,是那位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得胜!”小福子也做了猜测。

“为何?”景亦觉得稀奇,笑问小福子。

小福子振振有词的说道:“那穿蓝衣的自不必说,瞧那位书生,做个诗兴许还行,吹曲儿,看他有些呆头的样子,必没有灵性。相反那位吹箫得胜的公子,作画也必定是一流的。”

“名澜的理由呢?”景亦点点头问道。

“书生以做诗胜出,自古爱画者,诗文并不一定好,可爱诗文者,那在画上,必是下了几分功夫的。其实只要这两样胜了,也就算胜了,但看他腰间,那挂着的玉饰,其实原本是箫或笛上的挂件,所以我猜测,他定是会些曲艺的。”

景亦没做评论,也点点头,复又说道:“猜中者有赏!”

小福子一听此言,眼睛睁得更亮,认真的盯着台上。

此时第一轮已比完,情况同名澜预计不错,书生赢了,只不过这是他的强项,诗文比赛。第二场是作画,但见三人各自立于一张纸前,准备挥笔作画。

这可是关键的一局,如果书生赢了,那剩下也就没什么可比的。

小福子的脑袋都要伸出窗子了,司马名澜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弯起了唇,一双水眸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晶晶发亮。

景亦看着名澜自信的模样,眸光喜怒难辨,淡淡的扫向高台中的三人。

约摸两柱香的工夫,三人均已画完,只见白衣公子画的是酒楼对面的清河,河边垂柳飘飘,月光洒在河水上,泛起层层银波,如仙镜一般。再看那蓝衣男子,画的是灯火辉煌的酒楼,红漆高柱,九串灯笼,哪一样,都画的细致传神,与夜色下的河水风格不同,却不分伯仲。而那名书生,只见白纸中,三人立于高台之上,周围各色的人群将高台围得密实,犹如将现场搬到纸上似的。

名澜的笑意更甚。

三张画齐亮于人们面前,只见人群发出了欢呼,显然,那幅满是人的画,呼声盖过了另两幅。

“奴才觉得那二人画得也不错呀!”小福子疑惑地说。

“他是个聪明人呢,看吧,第三局还是他胜!”名澜看着小福子一脸痛苦的模样,扬起笑说道。

小福子一脸不信的神色,说道:“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会?”

虽然书生是赢定了,但按照规矩,第三局还是要比的。

首先出场的是白衣公子,他仍是吹箫,呜呜咽咽的箫声响起,就像是寂静的夜中,一人独自泛舟在那美丽的河上,品景赏酒,虽美,却有些孤寂,喧闹的人群皆静了下来,被这箫声所打动,脸上有一种动容的感觉。就连小福子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悲凄。

一曲做罢,后面蓝衣男子的笛声跟着响了起来,高山流水,鸟叫鹿鸣,好一幅优美的山林写实,周围的人们皆有陶醉的表情。当流水渐小的时候,一阵欢快的古筝响了起来,就像是集市中喧闹的人群,又像是这热情高涨的比赛,一副喜气洋洋,令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纷纷咧开笑摇头附和着这有节奏的曲子。

“我就说了,他是个聪明的人,一点都不假!”司马名澜喃喃自语。

这一句话,传入了景亦耳中,他却犹如没听到一般,眼光仍看着下面。

果真一曲完毕,台下爆出了欢呼声,这一次,仍是书生赢了!

小福子方从喜悦中回了神,轻叹一句:“姑娘怎么猜得如此准呢?”

司马名澜看看那青衣的书生,面对着人群,清秀的笑有些羞涩,却淡定从容。

“论技艺,三人都是差不多的,各有所长,关键是他能够抓得住人心。别忘了,是否得胜在于这些人群。画景画物都是死的,唯有人是活的,不仅更易得人心,还便于参照。再有第三场,第一曲过于悲伤,第二曲过于清高,唯有第三曲,更得人心。观曲之人多为普通百姓,曲艺高低,他们懂得并不多,来这里只是为个高兴,所以这曲,也是胜在这里!这个人,表面看来虽有些木纳,实则非常聪明,就连他的表情造型都是精心修饰过的!”

“这怎么修饰,他的造型并不讨喜呀!”小福子迫不急待的问。

“蓝衣人不必多说,有商人的感觉,令人想起奸商,没有一丝好感。那白衣人,风度翩翩,多为女子所喜欢,可这里的女子,哪个敢大声喊叫支持他?更何况,就算喊了,那喊声也是盖不过男子的。只有这个书生,看起来老实,面目清秀,既不遭人厌,也不遭人妒,是大多数人尚可接受的类型!”司马名澜一口气评完三人,端起桌上茶水,饮了两口。

“天呀,这里面真是复杂!”小福子摇头轻呼。

“呵呵”景亦轻笑一声,玉扇敲在小福子头上说道:“你呀,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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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街道上,白衣公子手摇玉扇,身旁同样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容貌脱俗,二人如同一对璧人,就连后面跟的小厮看起来也是机灵可爱,令人们时时回头注目。

景亦无论到哪都是人们所关注的焦点,对此并不在意,而名澜的心思早放到了两边的小摊上,根本顾不得这些。

景亦一看名澜兴趣正浓,不由的放慢脚步,迁就她。

过不了一会儿,名澜手里的东西渐多了起来,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东西贵贱,要的就是淘东西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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