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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11)

一身短打布衣的男人从前面快速走来,在经过名澜身边时,轻撞了一下,名澜微皱起眉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对方却并未道歉,反而目光犀利的瞄她一眼,匆匆离去。

不正常,司马名澜下意识的看看四周,原本密麻的人群,现在却变得拥挤不堪,并且这其中许多人表情呆板,努力掩着眸中戾气。她下意识的一把拉住景亦的手,二人宽大的袖子掩住她的动作,使得旁人看不出来。

景亦的头贴向名澜的耳边,像是情人呢喃一般:“朕知道,镇定!”

司马名澜装做看小摊上的东西,另一只手悄悄的伸出怀中,摸出一颗弹丸,捏在手中。

在经过一条巷子时,景亦毫无征兆的拉着名澜转向狂奔到巷子中,四周的杀手一看到情况有变,立即追了上来。司马名澜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弹丸弹了出去。一股白雾升了起来,暂时挡住追杀者的脚步。

“喂,小福子没追上来!”司马名澜一看后面没人,马上说道。

“他们的目标是朕,不会为难一个太监!”景亦旁跑边说。

司马名澜心中暗骂,要不是他非得拉着她跑,她也没危险,真是倒楣。

很显然他们的速度不够快,后面立即有人追了上来,并且越来越近,景亦回头撇了一眼,便准备出手,司马名澜马上意识到他不能动用内力,忙说道:“掩住鼻!”

景亦刚想提起的内力,便化为抬手听话的将鼻子掩住,一颗弹丸随着他的动作,已经被弹了出来,在那几人中间炸开,那几个杀手还以为是烟雾弹,只是一味向前冲,并没有其它动作。司马名澜得意的笑了起来,志头专注的跟景亦跑了起来。

“那是什么?”景亦看她笑得古怪,不由问道。

“软筋散!”司马名澜不由放大声音说道。

后面的杀手听了一惊,马上便想逼毒,只是还没动作,人便已经瘫软到地上。

巷子已经到了头,眼看前面没有路,竟然是个死巷,司马名澜不禁咬牙道:“你挑的这是什么路?”

“朕哪知道!”景亦的气也不打一处来,他又不经常出宫,哪里熟悉这些暗巷。

“刚才大概有多少人?”司马名澜又问。

“百余人左右!”景亦快速说道。

天!她的头顿时有些大,若是在这里干等着,那只有等死了,若是再跑回去,那就是找死。百余人,她身上有再多毒也不够放的。抬起头,看向两边,左边隐约有曲声与女子的娇笑声,而右边则是一片安静。

“你现在知道这是哪里吗?”她指指左面问道。

景亦也侧耳听了一下说道:“应当是青楼。”

她眸中精光一闪,景亦也明白她的意思,不由抓着她的手臂便想提力。

“我来!”她反扣住景亦的手,一个提力飞了上去。

“你会武功?”景亦意外的问,她应当是没有内力的。

“只会轻功,为了逃命时用的!”她这话可不假,本来这是要留做逃命的,但眼下皇帝若是用了内力,那必会毒发,二人正在逃命,他毒发了,她带着他逃肯定会很吃力,若是她丢下他不管,皇帝有个万一,只怕她逃到天崖海角也得被人追杀!眼下二人已经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也是无奈。

说话间,二人已经飞过高墙,她推开一扇窗带着景亦便跳了进去。

里面一个身着桃色薄纱长裙的女子,一见二人进来,下意识的张嘴便要大叫。司马名澜立即弹了个药过去,那女子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床榻之上。

司马名澜关着窗,边喊道:“把她塞到床下。”

景亦明白她的意图,将那女子揪了起来,待看清她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子时,有些嫌恶的扔到了床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司马名澜顾不得看景亦,撇到屏风后面冒着热气,绕过一看,是桶洗澡水,本来这是电视中所演的救人最好招术,只是一想到这有可能是那女子洗过的水,她不由的身上发起一阵恶寒,万一有什么花柳病之类的可怎么办?

她立即打消这个念头,退了出来。

“他们来了!”景亦冷下脸说道。

司马名澜一听,想也没想,扯开自己的领口,快速的解开腰带,从里面抽出肚兜扔在地上,在景亦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她压到了床榻之上,拉过锦被,只露出光洁的肩与半个后背,她果断的低下头,嫣红的樱唇便覆到了景亦的薄唇之上。

景亦只觉得腹中一团火瞬时升了起来,条件反射一般的钳住她的细腰,撬开她的贝齿,舌头便探了进去,一个火热缠绵的吻顿时令房内温度骤然升高。

门一下子被踢开,她反应极快的张口大叫,尖利的声音传遍整个青楼,为了掩住景亦的脸,在叫的同时,她的身子向上移了一步。这叫声令景亦听的直耳鸣,而她若隐若现的胸压在他脸上,一股香气不由分说便袭入鼻中,这股香艳差点令他鼻血直流。

还好那踢门百入的刺客也受不了名澜的撕声大喊,再看地上艳红的肚兜,显然明白在干什么,打个冷战便把门带上,还在门外说道:“干事儿的!”

刺客暂时走了,紧张过去,司马名澜立即闭了嘴,顿时觉得身上毫无力气,从景亦身上掉到一边,大口喘着气,刚才真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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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与名澜并肩躺在床榻之上,名澜稳着快速跳动的心神,并未发现自己的香肩露在外面。景亦还没从刚才香艳的景色回过神,只觉得一团火焰在体内乱窜。

“你怎么身上会有那些药?”景亦舔舔发干的嘴唇,想转移一下视线。

“上次你出来就遇到刺客了,这次当然要做些准备,最起码不会拖后腿!”司马名澜一副有理的样子。

景亦听她的语气不由哑然失笑,随即问道:“你这些药从哪弄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太医蜀是不允许随便制这种药。

“你忘了我是医者,解毒的药会制,毒药自然更会制!”她的语气略微有些自豪,她此时忘记了景亦的身份,碰了碰他问:“倒是你,每次出来都有人想要你的命!”

景亦一听到这个,变得有些严肃,颇有无奈地说:“这与下毒者应是同一批人!”

司马名澜此刻有些同情他了,当皇帝也不易,不仅终日被关在皇宫的牢笼里,出趟宫脑袋还得随时别在腰带上,刚想安慰他两句,只听门外响起一阵打斗声,还有噪杂的脚步声,不等她反应,门便被推了开来。

“皇上……”小福子的话在看到屋内的二人时,一下子噎住了,这房中迎面扑来一股浓郁的香味儿,虽然他是太监,此刻他也十分清楚二人在床榻之上干什么。

景亦这才看见名澜露在锦被外的香肩,立即对门口吼道:“滚出去!”

小福子条件反射般的关上门,站在门外,一句话也没说。

“名澜,朕会对你负责的!”景亦诚恳说道。

“负什么责?”司马名澜愣了一下,随即不解问道。

“朕,看了你……”景亦不由想起刚才的情景,又觉得口干舌燥。

“不是什么都没看到么,再说了,这是一时情急,我都不在乎,你也不必往心里去!”司马名澜毫不在意的说。的确,反正之前喂他喝药,也吻过,这一次只是露个肩,顶多性感一些,又没看到实质性的东西。说起来,还没现代穿个晚礼服露的多,她为这个嫁人,放到现代,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这一次是景亦愣住了,什么,她不在乎,都如此了还不肯嫁给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入不了她的眼,十分不堪么?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帝,还比不上一个平头百姓!一想到这里,他的脸冷了下来,十指紧握,瞬间又变成了那个令人难以接近的比幽帝。

一路上,景亦都没多说一句话,这种突然的转变令司马名澜不解,没怎么着呀,不让他负责不是好事么?肯定是因为小福子他们在,所以才要摆皇帝架子的。她在心里暗自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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