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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14)

女装

她竟然跟皇帝过起了同居生活!

她真是理解错景亦的意思了,她以为景亦只是在晚上才回来睡觉,却没想到,他上完朝后,便会在寝殿守在她身边批奏折,只要是膳食或茶水都要她先看一下有没有毒,才二人一起用膳,以前就算试了毒,也是景亦自己吃,可现在,他与景亦一起吃。也可以说,除了他上朝或是见大臣,其余时间均与她在一起!

跟皇帝同吃同睡的日子真不好过,没有自由不说,什么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犯了他的忌讳。没过几天,她又发现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他竟然不再宠幸后宫的女人了!不管他的目的出于什么,但结果对于她来讲,却是致命的,这意味着他与她要住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也意味着,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会同她为敌!

于是,为了她自已的小命着想,她终于忍不住了,用完膳,他还未休息,她便开口说道:“皇上……”

景亦漫不经心的撇了她一眼,她的话哽在喉中。

“怎么了?”景亦一看她没了下文,开口问道。

她鼓起勇气说道:“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况且我的屋子又在隔壁……”

“这个没什么商讨余地,你就老实呆着!”景亦十分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可是……很无聊!”她小声说道。这个借口,应当比别的要好一些吧,她终日跟皇帝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能不无聊吗?

他抬起头,看见她眨着澄澈的眸子看着自己,满眼的期盼,像小鹿一般,心头不由软了下来。他何尝不知她每日过的什么日子,但他的确没有什么节目让她玩儿,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可能去找一些歌妓来让她开心!

门外传来刻意被压低的吵闹声,景亦本来心情就烦闷,马上厉声道:“怎么回事?”

“皇上……”门外传来小福子欲言又止的声音。

景亦没好气的起身向外走去,推开门却见子轩站在门外,终日紧绷的小脸儿上,看出些许惊恐的神色。

景亦冷眼打量了一下穿着一身太监服的子轩,皱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子轩低下头,没敢做声。

“轩皇子听说名澜姑娘受伤了,想来看看!”小福子在一旁快语说道,生怕皇上生气。

名澜对他有恩,所以他才冒着危险来看她,从小在宫中长大的皇子,又何尝不知这样做,皇上很可能会发怒。景亦一想到这里,心里没有发脾气,反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知恩图报,不错!

子轩一看父皇如此反常,吓得头压的更低。

景亦忽然想起名澜刚刚的话,脑中灵光一闪,名澜既肯帮子轩,就说明她必定是不讨厌他!

“她很无聊,你去陪她说会儿话!”景亦说罢,转身走了。

子轩与小福子均愣在原地,小福子还吓的张大了嘴巴,刚才,没听错吧!

景亦派人将东西搬到了外殿,内殿留给了名澜与子轩,他若是在那儿,谁也不敢说话,更别提聊天!

“你不用去读书?”名澜低柔的声音隐约传了出来。

“太傅讲的太过无趣,再何况,那些书我都背过了!”子轩隐有不屑的说道。

“他既能当上太傅必定有别人不及之处,也就必定有你所学的地方!”她看着子轩的模样笑道。在现代上大学的时候,有位教授讲法律十分枯燥,没人喜欢听,自然这其中也包括她,就在她总想逃课的时候,她的指导老师看似无意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她认真的听了一堂那位教授的课,这才发现他讲的虽不生动,却比别的教授讲的都要细致,这对于学法律的人来讲,那是最不可求的。结果不用说,那位教授的课她再也未逃过!直至,她成了教授的得意门生。

道理是相同的,她回过神,子轩想了想说道:“子轩以后会认真去听课的。”

外殿的景亦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没心思批折子,干脆将头侧了过来,专注的听着屋内的谈话。子轩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哪位太傅都拿他没办法。景亦不禁期待起来,下面她还会说出什么令他所吃惊的话来?

“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子轩关心问道。

司马名澜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微扬起唇说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时半会儿我都要在床榻上躺着了!”

“外公不肯按你的话去做!”子轩忽然转言说道。

司马名澜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意料之中的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子轩抬起头,不知为何,他前所未有的信任一个人,信任眼前的这个女人!

“做好你自己,与你外公划清界限!”司马名澜将声音又压低了几许。

外面的景亦一听声音蓦地小了起来,忙将身子又往门口凑了凑,方才听清这句话。

“上次说的,十二岁,足矣,什么意思?”子轩又继续问道。

景亦一听这个问题,身子又向前探了几分,心中不由暗道:这小子,倒是知道把握时机!

“这个问题么……自己去想吧!”司马名澜拉长尾音,最后也没说出答案,开玩笑,这话让人听去了,可不得了,端看他自己的资质吧!

子轩脸上有几许失望之色,同样在外面偷听壁角的景亦脸上也有失望之意。

不知不觉中,竟然消磨了一个下午,子轩不情愿的从房中蹭了出来,他知道,这一个下午是他有生以来,有最大收获的一个下午,从来没有一个人,直白的对他讲这些道理,没有修饰,没有顾虑,就那样讲了出来!

同样,在外殿的景亦用一下午未批奏折的代价听了一个女人的高谈,他从未想到,一个女人竟能有如此的智慧,这令他从此改变了女子都是愚蠢的看法!

“父皇,儿臣告退了!”子轩站在景亦面前垂首说道。

“嗯!以后,还可以过来,不过不能让人知道!”景亦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啊?”此话来的太过突然,子轩张开嘴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

景亦露出不悦的目光。

“儿臣遵旨!”子轩反应过来,生怕父皇反悔,说完便溜了出去。

他想知道,她的脑中到底还装了些什么!

当他再走进内殿时,却看到名澜打开了针盒,左手拿着泛起银光的针,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你在做什么?”景亦不由诧异的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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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榻之上的司马名澜,听到景亦的喊声,抬起头神色自然的说道:“练习啊,万一右手真的废了,至少我还有左手还可以用。”事情已经发生,自怨自哀是没有用的,做为一名合格的律师,具有坚韧的性格是最基本的条件,因为律师经常会面临失败。而做为一名医者,更加要明白,只有对生命的态度积极,才能克服一切病痛!

仿佛在说吃饭喝茶一般简单,景亦当下便觉得一股异样感觉涌上心头,如何也压不下去!站在原地,过了片刻才问道:“你打算在自己身体上练习?朕给你找些人来练习罢!”

司马名澜听了他的话,顿时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看向他说道:“当然是要在自己身上练习的,做为医者不能为别人解除痛苦,反而要增加痛苦,我可做不出来。更何况,用自己下针,另一个目的也是能深切的明白自己欠缺在哪里,从而加速成功的进度!”

景亦不知道,如果自己有一天不能用剑,或是不能用右手写字,批奏折,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会不会有名澜坚强,会不会向她这样云淡风清,笑对自己的残缺?但有一点令人肯定的是,名澜坚强的不像一个女人!他几步跨了过去,将她手中的银针抢过来,放在针盒里。

“怎么了?”司马名澜抬起头看着他的动作,不解问道。

“你现在身子需要恢复,不宜劳累,等好些了再做吧!”他没关心过人,颇为不自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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