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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24)

即是他如此说了,想来也是知道尹寻的身份,便没什么顾忌,找了辆马车,三人一同将尹寻送进了丞相府。一路上书生话并不多,也十分有礼,并不觉得令人讨厌,待送完尹寻后,他又问道:“在下将二位也一并送回家可好?”

司马名澜怕惹事,所以刚刚送尹寻时,与子轩并未下马车,如今一看驶离左相府,她叫停了马车,拉着子轩跳下马车,一个没站稳,她的身子向右歪去,无奈右臂抬不起来,没办法扶住右边的马车,还好子轩眼快,一把拉住了名澜,这才不至于摔倒。

后面的书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马上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现一般。

“不好麻烦林公子,我们姐弟在这里便告辞了!”司马名澜站稳后回了身客气说道。

“好,那二位一路慢走!”书生并未勉强。

分开后,司马名澜与子轩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还好那人懂事,并未坚持,二人快步向皇宫走去。

没走多远,一个黑影暗暗跟了上去,二人毫无察觉,然而拐弯处,二个黑衣人跳出来,跟那黑影打了起来,几招后,便收身离去。黑影再拐过去,哪里还见得那姐弟的身影,只得咬牙离去。

“喂,你还能自由的进皇宫吗?”司马名澜看看渐黑的天,担忧问道。

“呃,应该可以吧!”尹太傅不醒人事,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应该?她算明白了,他所谓的自由进出,全是靠尹寻。

到了皇宫门口,来时的马车也没有了,二人对视一眼。

“怎么办?”司马名澜问。

“我有皇子令牌!”子轩忙掏出令牌,在名澜眼前晃了晃。

“我记得皇子未经允许是不能轻易离宫的!”她皱起眉问道。

“总得……试上一试啊,不进去岂不是更麻烦?”子轩有些结巴说道,心里不由暗骂尹太傅,真是靠不住。

“你要是靠这个进去,就等着领罚吧,拿我的试试!”司马名澜说着,掏出一块玉佩。

“一块玉管用?这是什么玉?”子轩看着那玉问道,天色渐晚,也看不清玉的模样。

“代表太傅的玉!”她随便说道。这是皇帝给她的玉,说凭借这个就可以自由出宫。她从来没试过,今日估且一试罢。

子轩狐疑的跟着司马名澜一起向宫里走去,走到宫门前时,两边的侍卫均用犀利的目光盯着二人,手中的兵器也握得紧了些。司马名澜忙将玉佩举了起来,通透碧玉在灯笼映照下闪着莹玉的光,领头的侍卫走过来仔细看了几眼,方挥手放行。

子轩与司马名澜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一路上提心吊胆,经过几个关卡,都是如此,终于进了后宫,二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快回去吧,可别再节外生枝了!”司马名澜说道。

“太傅也要小心!”子轩说着,心里有些愧疚,下次再也不听尹太傅的了,二人几乎没玩,光看尹太傅与那林公子饮酒了。

与子轩分开,司马名澜心里惴惴的向福安殿走去,如果今日这件事没有任何影响,是不是说明自己真的可以随意出宫?也就是说她想离开也很方便?一路走来,直到自己小屋门前,都没见有人阻拦,她这才微微一笑,推开小屋的门。

笑意滞留在脸上,皇帝端坐在小屋中,正犀利的看着她。

“皇……上?”司马名澜顿时有些气短。

“是不是在宫里,太过憋闷?”景亦沉着脸冷声问道。

本应是一句关心的话,却被他说的如同威胁一般,熟不知他此时憋着心中怒火,生生控制着自己想将他拽进怀中的欲望。

司马名澜当下便知,瞒不住了。

她只得答道:“是有些憋闷!”她总不能把子轩供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景亦便说道:“每月……朕陪你出宫玩一天如何?”此话说的如同在心里练习很长时间一般。

“啊?”司马名澜张大嘴,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随即她便发现了自己失态,忙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名澜不敢!”

景亦微微皱起眉,一脸的不悦。

“那么流云就可以么?”薄唇微启,冰寒慑人的话便从口中吐了出来。

司马名澜当下怔住了!

景亦不再多说,站起身,在经过她身侧时还刻意停了下来,淡淡的撇他一眼,才走出门去。

皇帝的喜欢,真是令人难以消受!皇帝的妒嫉,更是令她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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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毕幽四年元月五日,毕幽伐北夷,拔五城,斩首十万,俘二十万!

此消息传来之时,正值年前,民心大振,北夷骚扰边关已经是令百姓十分厌恶之事,如今头一次出兵便大获全胜,这个年过得更是喜庆。

毕幽四年元月十日,颜斯将军回来复命,一路走来,各地百姓不畏严寒,在街道两旁欢呼,都想为这名年轻的将军喝彩,场面甚是壮观。

魏将军府内,空旷的大堂里,魏将军闷头而坐,他眼前不时浮现出以前征战回来的情景,颜斯不过是个小将,如今立了功,自己这门庭是显得有些冷清了,现在想来,人都是势力的,皇上不再重用自已,使得这将军府凄凉了些。可是,他不能走,他走了,外孙子轩该如何?魏家可是他唯一的靠山呀!

皇宫,福安殿内!

“名澜,跟朕出去!”景亦匆匆进门,带进来一丝寒气,一把将司马名澜从椅上拉了起来。

“皇上,怎么了?”她甚少见到皇帝如此神彩飞扬的样子。

“别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拿过挂在墙上的棉披风,快速为她披上,灵巧的系了个结,便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门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切快的不待司马名澜反抗,便被抱上了马车。景亦一向都是谨慎的,很少有如此轻浮之举,就算那日他将自己揽入怀中,也是因为情至深处,后来再也没有冒犯过,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马车内虽被置了碳火,却并不显闷呛,看来皇帝所用的碳与妃嫔处是不同的,在西霞殿,由于屋内闷呛,子轩只得在凉亭中听课,怪不得皇位人人都爱,不仅大权在握,所用的,也是世上最好的。

“喝杯热菜暖暖身子!”景亦塞给名澜一杯热茶,既能暖胃,又能暖手,然后将她的右手握进自己宽厚的手中,细细暖着。

司马名澜登时便红了脸,她的右手由于拿不起东西,所以像手炉之类的,根本就用不上,在这寒冷的冬季,右手通常都是冰凉的。看着景亦如此热络的样子,她竟没好意思反对。

“皇上,到底发生何事?”如此诡异的景亦,还是很令她不放心。

“别问,到时你就知道了!”他得意的卖个关子。

司马名澜敛下眸,只得轻啜那飘着香气的茶。

一路上,景亦一握着她的右手,不曾松开,名澜觉得尴尬,一直在沉默。

还好没过多长时间,马车便停住了。

“主子,到了!”车外传来小福子刻意放粗的声音。

“嗯!”景亦掩了掩名澜身上的棉披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跳下马车。

司马名澜这才看到,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座茶楼。皇帝如此兴高采烈,难道就为了带她喝茶?

茶楼内,喝茶的人虽多,也是寻常百姓打扮,司马名澜敏锐觉察到这些人都是练家子,他们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犀利的视线却四处瞄来瞄去的。

景亦拉着名澜上楼,她有些不安的用右手拽了拽她的袖子,景亦低下头,名澜看了下四周,景亦恍然笑道:“别害怕,是自己人!”看着她警惕性如此之高,他明白名澜是那阵子被刺客吓怕了,一想到这里,他对她便愈发怜惜起来。

一口气上到三楼,司马名澜随着他走到一间房中,小福子快速的关上门,守在门外。

房内只剩下皇帝与名澜二人,她觉得有些无措,景亦将她带到窗前,一把掀开自己的貂皮大衣,将名澜瘦小的身子包了进来,牢牢圈在怀中,固定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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