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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的当红人生[重生](4)

男人笑了笑,说:“小辈,你可总算回来了?”

“我?”脑子有些迷糊,却听到他说:“我是你的老祖宗,你是我真家第一百八十六代子孙。”

真家?这是妈妈的姓,我的名字就是爸妈姓的组合。

就他接着说:“真家的没落,老祖很痛心,而真正能继承衣钵的人,条件又太苛刻。老祖我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算到真家的没落,便用大功法把一缕神魂炼于血脉中,凡是我真家血脉,只要死而复生,又有大功德在身,便能开启这丝神魂。”

虽然还听不太懂老祖的话,但多少明了,那就是真家的血脉,需要从死到生的一个过程,至于那个大功德在身,却不是很明白,两者条件缺一不可,才能激发,至于激发后会有怎样的好处,目前还不明,但能知道这个血脉定然十分强大。

张了张口,想到重生前似梦非梦的那个场景,问道:“老……老祖,是您把我送回来的?”说完,又咽了咽口水,却觉得不可思议,却见那老祖笑了,笑容一如那和煦的阳光,瞬间将我身上的寒冷驱散,他道:“正是你激发了血脉,老祖才能将你送回。”

果然是他送我回来,那我重生前梦到的那个黑洞是真的,那应该就是时光隧道吧?正想问些什么,却见老祖的身影突然黯淡了下来,我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地喊着:“老祖,你……”

老祖却道:“这只是隐藏在血脉中的一道神识,总会消散,你还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来。”

摇头又点头,犹豫着该怎么问。

比如,真家那强大的血脉意欲何为?真家是我的母族,除了外公那神鬼莫测的医术,别的什么人,好像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功能,但我重生确是事实。想到外公,又想到了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这血脉真的那么强大,为什么外公会突然早世?外公的医术,在我认为已经如扁鹊重生,却为什么治不好我的眼睛,也阻止不了他自己的早世?太多的问题要问,却一句话也问不出。

老祖眼睛忽地一亮,围着小辈转了几圈,突然道:“小辈,你这是开了天眼了?”又说,“你今早是不是灵光一现,能预测到一分钟后发生的事?这就是天眼。天眼虽然难得,却也有迹可循。我门创派祖师谷鬼子便是拥有大法力,天眼早开……”

鬼谷子?是那个传给孙膑兵法的鬼谷子?他就是创派祖师?按下心中不解,问:“老祖,鬼谷子祖师不是大军事家吗?”

老祖却道:“非也。我鬼谷一派,并不是以军事为重,而是以玄学为重。鬼谷一派,山、医、命、卜、相、阵,无一不精,军事例属于阵之一道,还是篇幅极少的一个侧面,真正的阵道博大精深。”

原来,鬼谷子祖师最大的成就并不是军事,但因为玄学的特殊性,而他真正被后世知道传颂却仅仅是当时他最不放在心上的兵法。

“那我外公……”压下心里的震惊,又问,“我外公也是玄门中人?”只记得,外公未去世前,京都都来人过,这才是学了一成,如果全部学通,那得多厉害?我突然对鬼谷派的玄学好奇起来。

“你所猜不错,真为的医术,乃我真家医道里的一门,只是他资质愚钝,只学了一成而已。”老祖沉吟,“至于玄学,真为只学到了半成,修习近百年,竟只炼精化气中期,若不然……”老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道,“你前世眼睛受伤,他也不会散去全部功力,也只勉强帮你保住光明。”

瞠目结舌,随即心里一阵刺痛,泪水从眼眶喷涌而出,怎么擦也擦不尽。

什么神秘的药剂,什么奇迹的再现,那都是骗人的,这分明就是外公运用自己的寿元还有元力,帮我滋养了眼膜,那时竟然还天真地以为这是老天对我的厚爱,还以为外公没有那么疼我,消失一个月都不来看我。怪不得外婆想要告诉我真相,却被外公打断。

“外公……外公他……怎么能为了我……”哪怕心里再有猜测,但当猜想得到证实,还是无法接受。

老祖却笑笑:“所以,你想要自己复明,就必须学习鬼谷门的心法。不说另外五系,你便只学了医道,当真无人能挡你,当真是活死人,医白骨。”老祖又道:“但是,难得鬼谷有开天眼的小辈,你便不能只学医之道。”说着,老祖身影一个踉跄,稳住身子道,“老祖的时间不多,长话短说,阿真你听着。你是我鬼谷一派第八十二代门主,凡拥有天眼者,必为门主,这是鬼谷一派永恒的定律。”老祖的身影越来越淡,几乎成透明,在消失前喊道:“阿真,你定要发扬我玄学一门的辉煌,鬼谷门就交给你了,你定要看护好。”

“老祖……”

我喊着,挣扎着想要拉住,但入手之处尽是虚无。我怔在当场,老祖是真的消失了吗?虽然并不奇怪老祖的消失,但还是从心底深处泛起一股淡淡的不舍,两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老祖对待小辈特别是激发血脉的小辈那浓浓的关爱,是如何也忽视不了的。

“记住,好好发扬鬼谷门,我们还能见面的。”话音传送中,那身影完全消散在天地之间,再也没有踪影。

第4章 天眼

对于失去光明的人来说,白天还是黑夜,并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有重生的惊喜与不知所措,有老祖所说的那些玄之又玄的震惊,更有对未来的一丝迷茫,还有对将来有机会改变命运的憧憬。对于老祖说的血脉激发后的便利还有希望,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因为激发与否,也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到不同,只是血管里流淌着的血液暖暖的,经过眼睛时有些刺痛,似乎想要冲破什么,却怎么也冲不过。慢慢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也消失了,再回复平静。

跟着前世的轨迹走,重生的小蝴蝶倒也没有用力扇动小翅膀,目前一切走得很平顺,没有大改变。因为大姨家就在县城里,离中医院只有半个小时路程,最后爸爸还是带着我到了大姨家。依然如前世一般,大姨心疼又关心地抱着我不停地流泪,那凉凉的液体灌进脖子里,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对大姨,我心里很矛盾。

大姨是高中毕业,在那个文盲遍地走的时代,大姨的学历已经算不错了,解放后几年,大姨就进了政府部门,当了一个大领导的秘书。后来外公带着全家避世到了海县,大姨虽然极不愿意,却还是跟着来了,进了镇政府做了镇委书记。再后来,她嫁给了大姨夫,两人年龄相差十二岁,一个是镇政府领导,一个却是国企大工程师,身份的差异很大。但就是这两个身份如此悬殊的人,竟然结婚了。

大姨和妈妈的关系一直很好,身为长女的大姨和家里老幺的妈妈,感情很亲厚,可以说妈妈差不多是大姨带大的,对跟女儿一样大的妹妹,大姨是从心底里疼。这种亲密,一直到妈妈跟爸爸结婚后,姐妹俩前所未有的一次大争吵,就形同陌路了。

姐妹俩关系虽然破裂,但大姨对我还不错。每年去姨家,她都很客气,吃什么用什么,都是顶好,唯一的就是嘴巴不好,爱炫耀她对我的好,也爱拿我和大表姐的长女——她的外孙女连连比较,这让我有些反感。

嘴里应付着大姨的询问,脸上露出了疲惫之色。爸爸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姨拉了出去。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此刻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老祖说的事情,需要去跟外公证实,现在半信半疑间,也做不了什么。脑子里开始把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又过滤了一遍。外公外婆来了医院之后,又匆匆走了,应该是去想治疗眼伤的办法了,妈妈也在不久后走了,听爸爸的意思是去讨母乳了。爷爷在乡下,还没有见到,大伯叔叔他们,更是没有见到。不来也好,来了我怕听不到不好的话,心里更添堵。舅舅和几个表哥表姐,也没有见,至于弟弟妹妹,一直在爷爷奶奶那,好久没有见他们,怪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