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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110)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下次想听故事就与我直说,我不肯讲,你就缠着我讲,我肯定妥协。”

要她缠着他?那画面太诡异她完全不敢想象!被他吻羞了的叶箫竺侧首埋头在枕边,他的衣衫半敞,匈膛近在眼前,看得她心跳莫名,感觉呼吸困难,胡乱应道“为何要强迫呢?”

“不只女人会口是心非,男人也会,男人喜欢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会荣幸之至,当然,只限你缠我,若是旁人,必定一脚踹飞她!”

嗲声嗲气的去与一个男人说话?光是想象,她都头脑发麻,

但见叶箫竺蹙眉咬唇,一脸妾身做不到啊的为难神色,张云雷越发坏心思的期待看到那一幕,就怕她不肯如他所愿。

罢了,今日先不逗她,免得逗急了惹她动怒,可就得不偿失,当下不再废话,准备说故事,

“上回讲到哪段?”

“说到孙悟空杀了白骨精,却被唐僧误会赶走。”

她的记忆力最好,回回都得她提醒,他才能记起停在何处,于是继续道

“其实白骨夫人还有一个手下逃走了……”

次日晨起,洗漱过后,生怕钰娇与暖雨起冲突,叶箫竺又陪着钰娇去看望梁延彬,

“延彬情况如何?还是没醒吗?”

“回娘娘,二爷高烧退了些,却未退尽,仍是温烧,尚未醒来。”经昨日钰娇一闹,暖雨收敛了许多,说话客客气气,不敢再端架子。

不听钰娇出声,叶箫竺应道“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会子,用些朝食,这边有我与公主照看。”

“是。”待她福身退下后,钰娇来到梁延彬床前,看着昏迷了两天两夜的他,面色憔悴,既内疚又心疼,

“小彬彬,都是我太自私,没有顾及你,才害你遭此罪,我晓得错了,你若原谅我,就快些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睡地铺了,你若生我的气,让我睡地铺也好,我都依你,你得快些醒过来,再这么昏迷下去,会饿坏身子的!”

说话间,钰娇一直紧握他的手,他的手心微烫,异于常人,仍是温烧的迹象。

目睹这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叶箫竺忽然觉得钰娇对二弟还是很在乎的,大约是因着人非草木,久处生情而不自知吧!

正想着,忽听钰娇轻呼一声,“动了!他动了!大嫂!”

“是吗?”收了思绪,叶箫竺走近去看,果见梁延彬脑袋微动,眉头深蹙,十分痛苦的模样,

钰娇赶忙俯身凑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延彬,延彬,快醒醒,我是钰娇啊!”

唤了好一会子,他才悠悠醒转,自帐顶移向众人的目光一片迷茫,钰娇见状,欣慰欲哭,“小彬彬,你终于醒了,吓坏我了知道吗?头痛不痛?感觉哪里不舒服?”

再次醒来后,他只觉脑中一片混沌,看着这些脸容,他都记得,可是他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好冷,雨声似乎就在耳边,冷得他蜷缩在地铺上,他想叫钰娇,却见她睡得很香甜,又怕吵醒她。后来似乎烫得晕了过去……

再后来,他就开始迷糊,脑海中各种画面,陌生又熟悉,恐怖又压抑。再努力回想时,却只剩片段,支离破碎,无法拼凑,一想头就痛,

见他伸手捂着头,钰娇以为他是头疼,忙道

“头不舒服吗?我请大夫再来给你把脉!等着啊!”

等待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飘忽地落在帐顶,鹤大夫来后,为他诊了脉,仍是温烧,但脉象稳定了许多,只道再喝一回药,看看午后能否退烧。

鹤大夫又照例问了几句话,梁延彬漠然答了几句,声音很凉,不似先前那般乖软,

“头疼,”蜷在床上的他痛苦不已,直敲着自己的头,希望能敲碎脑中一阵一阵的嗡嗡作响。

钰娇慌问,“鹤大夫,他到底怎么了?老说头疼?”

鹤大夫在旁劝慰道“二爷可是在想什么?暂时莫想,平静下来,就不会再痛。”

然而梁延彬的脑子感觉快要炸掉,一遍遍的回放着一个模糊的情形,“一把刀,红衣服,她是谁?她死了!她死了!谁杀了她?是谁?”

他描述的模棱两可的这个画面,直击鹤大夫的记忆!也许,只是勇郡王的一场噩梦,也许,他说的,不是当年……

拍了拍他的肩,鹤大夫耐心劝解着,“二爷,人皆会做噩梦,梦完也就消失了,不必纠结。”

“不,”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梁延彬使劲儿摇头否认着,“那很真实,不是梦!肯定不是梦!”

“延彬,你怎么了?你梦见了什么?”握住他手掌,钰娇心疼哄道“别怕,就算有鬼怪,我也会陪着你。”

111勇郡王失常

摆了摆手,鹤大夫示意她忽略此事,“公主莫问,二爷越想头越痛,让他放下才好。”

“啊?是吗?”钰娇也不懂,听大夫这么说,只能忍住好奇,不再追问,然而梁延彬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片段,轻盈却混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住地重复着,

“她是谁?她是谁?”

叶箫竺见状,想起诚王受伤时的情形,不由联想到一种可能二弟他,不会也失忆了吧?相似的混乱症状,迫使她生出疑虑,“二弟可还记得我是谁?”

梁延彬却不回答,一直蜷在,捂紧耳朵,慌乱生惧,笃定地重复着,“大嫂,那不是梦,有个女人死了!”

还知道她是大嫂,那就没毛病,可他说的女人究竟是谁?真的只是噩梦,还是有依据?

本想问鹤大夫,可鹤大夫也是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嘱咐钰娇照看好延彬,叶箫竺示意鹤大夫到外头说话,即便院中无人,她依旧压低了声来询问,

“当年二弟为何高烧成痴呆,鹤大夫可知内情?”

王妃为何突然这样问他?难道他的神色出卖了自己?若说他毫不知情,只怕她不会相信,若说知情,他也是一知半解,很容易说错话,误导王妃,进退两难的鹤大夫最终选择推诿,

“当年的事,牵连太多,老夫也不甚清楚,王妃若想探究,还是找太王妃吧!”

如今诚王失忆,他所知道的,也都来自于太王妃的转述,她若去询问太王妃,太王妃真的愿意与她说出实情吗?

不想轻举妄动的她决定先与诚王商议此事,再做决定。

穿越而来的张云雷自然不会知晓太多,只记得太王妃与他提过几句,“母妃说,二弟的娘亲,是因为与人苟且,才害了父王之命,连带她自己,也丧了命。但是二弟当时究竟出了什么事,母妃未曾提起。”这一点,他也告诉过叶箫竺,并无其他隐瞒。

叶箫竺本不是好事之人,甚少向人打听什么秘闻,这一回,也是因为二弟,才多嘴问了几句。况且若真如诚王所言,那么,此事便算家丑,知晓内情的大约都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是以无人谈及提起。

思索着诚王之言,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闪现于她的脑海,“二弟说什么红衣女人被杀了,难道是……他亲眼目睹过他母妃被人杀害?刺激,而后变成了痴呆?”

“不会吧?”张云雷有个印象,“母妃说二弟他是发了场高烧,久治不愈,才烧坏了脑子。”

当年的情形,牵扯到太王爷的名誉,她若去问太王妃,太王妃必定不悦。真相,止于此。

张云雷直劝她,

“等等再说吧,看二弟是个什么情形。也许他说的,真的只是噩梦。”

“也好,”她也是这么打算的,静观其变。

然而直至傍晚,情况也没有好转,现下梁延彬已然退了烧,但他一直躺在,神情呆滞,不愿与人说话,干燥的唇间时不时的飘出喃喃自语。

钰娇见他这般,很是心疼,之前他虽然痴傻,却是笑口常开,乐观而自信,如今他的面上再无笑容,只有无边的恐惧、疑惑,和对周围人的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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