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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124)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他纵然不想认这门婚事,当面说清楚即可,我也不稀罕这银票,我葛家即便没落了,也不是乞丐!”

女子的声音温润,却气势十足,态度不卑不亢,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今日风略疏狂,鬓边发丝被吹乱,亦不能扰乱她的意志。

同是天涯沦落人,郁溪很明白她的感受,遂道“跟我进来。”

被拦了许久的葛肖未料此人如此爽快,福身道了谢,不安又掺杂着愤怒的面上终于露出了喜色,搀着婶娘随他进去。

王府的门槛有些高,郁溪看这妇人四十出头,亦搀扶了一把。

侍卫莫名其妙,王府怎能随意进人?她说有婚约便是真的?万一是刺客呢?

“郁公子……”几个侍卫想拦终是不敢,这些幕僚他们可不敢得罪,王爷对郁公子甚是信任,若是惹恼了他,随口一句话都能毁了他们的前途!

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做主的,郁溪头也不回地道“上头若有怪罪,推给我便是。”

千辛万苦从泉州追过来,就是为要一个结果,却被拦在门外足有一个时辰都进不去,终于得进,葛肖对这郁公子自是感恩戴德。

那江旭言既然瞧不起她们葛家,她也不会稀罕这样一个肤浅的男人。

进府后,郁溪并未禀报诚王,直接带她去见太王妃。

太王妃的威仪震慑人心,葛肖之所以不惧,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一没偷抢,二没闹腾,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物件而已。

行过礼,葛肖便将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太王妃,末了又道

“民女不求其他,只求太王妃让我与江公子见一面,我将那银票还给他,他也当着长辈之面,说个清楚,还我葛家信物,断个干净,证明我与他再无婚约,那么从此以后,两人互不约束,各自嫁娶而不遭诟病。”

太王妃闻听此事,心下窝火,这个侄子,当真会给她惹麻烦!丢不起这个人的太王妃即刻命人请江旭言过来对质!一见他过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

“当初我也问过你,在泉州可有婚约,你只道并无婚约,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葛肖,江旭言狠得牙痒痒,暗叹这个女人可真够执着的!居然能追到顺安来!

123同病相怜

只是人都站这儿了,他也不好狡辩,理亏的他惟有耷拉着脑袋承认,“好像的确听父亲说过曾有这么回事,可后来她家搬远了,甚少来往,如今父亲骤逝,也就没人再提这事儿,不了了之。”

“那就是真的有指腹为婚?”江家的声誉岂容有失,甚感费心的太王妃斜在椅边,以手支额,叹息了一声,又坐正身子厉声责备,

“二哥生前最重信义,纵然你们只是指腹为婚,并无正式定亲,你也不该欺瞒与我,假装没有这回事!”

“我……”眼下江旭言无辞可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样没担当的男人,葛肖越发看不起,

“太王妃,当时有定亲信物,如今既要了断,信物也该归还江家。”说着,葛肖看了婶娘一眼,那罗大娘会意,低头从包袱中取出一物,是一枝梅花鹿首白玉簪。

琼枝走过去,接了过来,呈与太王妃观看。

十几年口头协定时,即送了贵重玉簪,看来,二哥他真的很在意这葛家人。如今毁了姻缘,便有损二哥的名声啊!

想了想,太王妃道“既然你与葛家姑娘有婚约在先,那就莫再向方府提亲,改会解释清楚。”

江旭言一听这话,急得嘀咕道“姑母,这怎么成?都定好了过些日子提亲的!”

一个是没落家族之女,一个是当朝尚书之女,江旭言哪会情愿放弃高攀的机会?尤其是当他听说那方姑娘生得如花似玉后,更是期待与她结为连理,瞧不上葛肖的朴素。

而葛肖,亦不屑倒贴,“姻缘但看天意,不需强人所难,江公子愿意娶谁是他的自由,只要他归还我爹当年给江伯父的信物即可。”

太王妃尚未发话,江旭言已是喜不自禁,“信物在我妹妹那儿,你且等着,马上还给你。”

原本他可以差下人过去知会江雯霏,他却怕待在这儿又会被太王妃训斥,是以亲自过去找妹妹。

江雯霏听说他要葛家那块黄玉锦鲤佩,免不了要追究因由,江旭言遂将前厅的争执复述与她,江雯霏恨斥哥哥背信弃义,

“父亲临去前再三交待过,让你娶了葛姑娘,一转身你混忘了?”

“嘘!小点儿声!”江旭言紧张的四下张望,示意她噤声,“万莫再提此事,那葛肖已然同意退婚,你不许再在姑母面前说什么父亲的遗愿,免得我又被姑母训个没完没了!”

微摇首,江雯霏疑惑难解,“那葛姑娘我也曾见过,是个,聊表歉意,皆被葛肖婉拒,

“姻缘自有天定,民女并不强求,也不会怨怪于谁,多谢太王妃好意,民女心领。”随即告辞离去。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居然如此敷衍不屑,江旭言的行径,郁溪很是看不惯,即便不喜欢,也该光明正大说清楚,

“只懂逃避,没有担当的肤浅男人,他配不上你。”了结此事,出府的路上,郁溪以为她沉默是因为难堪,如是劝着。

他这是在,安慰她?明知旁人的好意不该拂,可她还是想说,“我没有难过,反而无比轻松,终于解决了此事,不再纠葛。于我而言,这是解脱,不是灾难,无需伤悲。”

她真的不在乎吗?女子被退婚,说出去始终难堪,但倘若她随性洒脱,那么他倒有些拘泥迂腐了!

“不理流言,自在就好。”郁溪由衷赞赏,“葛姑娘好性情,在下佩服。”

“若无郁公子帮忙,只怕这会子我和婶娘还被拦在外头呢!”葛肖颔首致谢,“公子大恩,没齿难忘!”

这话,也许是真心,但郁溪听来,却是客气又疏离,他帮人,只看心情,不求感谢。想起一事,他问,

“令尊曾在京都做过官吗?”

“正是。”

郁溪又问他担任何等职位。葛肖怔怔地看向他,不知他为何会问这么详细,有何目的。

郁溪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歉意颔首,“冒昧了,姑娘见谅。”

看他神色郑重,料想他应该不是话多之人,追问必有因由,葛肖也不隐瞒,如实道

“家父曾任礼部侍郎。”

那就巧了,郁溪不禁猜测,“你父亲,可是葛洪川葛大人?”

他居然能说中她父亲的名字?葛肖大吃一惊,“郁公子认识家父?”

点了点头,郁溪暗叹巧合,“葛大人与我父亲曾是挚友,我儿时常见他们一起把酒言欢。”

与她父亲有交情的郁姓人家?略一回想,葛肖在惊诧间顿悟,“难道你是……名扬天下的公子郁溪?江南才子郁敬卿之后?”

才刚就觉得他气度不凡,不曾想他竟会是郁溪!尧帝亲论的四大公子之一。

这顶帽子略大,郁溪不好应承,只能回之以云淡风轻的浅笑。

举止雅逸,仪态万方。必是郁溪无疑。

怪不得那些侍卫会对他如此恭敬,犹记得她的父亲在世时,的确与郁敬卿最为投缘,每年过节时,她也曾见过一个叫郁溪的男孩随父来做客。

当时七八岁的她,只能躲在后头,偷瞄客人一眼,并不能进前,是以不曾与他说过话,如今竟会再见,而两人的父亲皆已离世,留他们伶仃于尘,难免让人心生感触。

点了点头,郁溪道“家父病时常说,葛大人去的冤枉,却无人敢为他申冤。”

闻言,葛肖鼻头一酸,父亲一走,她们葛家,无人帮衬,也就开始没落,不得已,才搬回泉州老家去,她是葛家长女,弟弟今年才十四岁,许多重担也就落在了她肩上,以致于已然十七的她,耽搁至今,尚未成亲。

今次来顺安,不放心将弟弟留在家中,她只能将弟弟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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