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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125)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郁溪问她有何打算,葛肖只道“事已了,我们还回泉州去。”

“可是你的这位亲人,身体似乎不大好。”细心的郁溪发现她身边这位妇人时常咳喘,许是受不了这阴凉的天气。

葛肖道“婶娘陪我长途跋涉,途中染病,我让她休养几日,她却不肯,生怕耽误我们的行程。”

“你们住在何处?”

得知是盛泰客栈后,郁溪先送她们回到客栈,又请了大夫为罗大娘诊病,差小厮去抓药,皆是他掏的银钱。葛肖过意不去,想还给他,他却执意不肯收,

“算起来,葛郁两家也是故交,这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帮你是自愿,你莫见外,安心留下,等罗大娘恢复身子,便是最好的回报。”

说话间,屋里有个少年,一直盯着他看,还拉了葛肖悄悄问,“此人是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姐姐莫被这坏人的表象骗了去。”

坏人?声音虽小,郁溪还是听到了,真诚相助,居然能被看做坏人?若是诚王这样待一个女子,被当作坏人,图谋不轨,他觉得很应该,但是他,苍天可鉴,他对葛肖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这个毛头小子,联想略丰富,

“小小少年,居然学人家装老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不承认?少年不肯罢休,誓要追根究底,问到他哑口无言!“那你说,素不相识的,你为何帮我姐?”

葛肖有些尴尬,放下药碗跟弟弟解释说两家父辈是故交。

“那也是父辈的事,与我们何干?”连那与姐姐有婚约的江旭言都懒得管他们,这个人,怎就那般好心?定然有所图谋!猜到一种可能,少年洋洋得意,仰头质问,“你就直说吧,是不是看上我姐了?”

弟弟的胡言乱语令葛肖俏脸通红,嗔怒之下,一把拉过他,呵斥道“京柯!不得无礼!瞎说什么!”

的确,面对突如其来的殷切,一般人都会这么想,郁溪自觉疏忽,率先表明心意,

“葛姑娘不必有负担,其实我愿意帮你,不止是因为父辈相识,也因为你我境遇相似,我也曾被人退过婚,是以明白那种被嫌弃的心情。不甘,但也要保留尊严,不会低三下四的与人说好话。

在葛姑娘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是以才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才喝下汤药,半躺在床上歇息的罗大娘难以置信,“郁公子这样的才子,也会被人退婚?是哪家姑娘,这么不开眼?”

不是人姑娘不开眼,而是姑娘身份贵重,眼界颇高,是以才毅然放弃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与选择,无谓对错,无需怪罪,一味纠结,只是自我折磨。

也曾怀疑过人生,怨怪过苍天,所幸后来也彻悟了,如今郁溪已然放下,“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124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虽是才相识,但葛肖能感受到,郁溪是一个很真挚的人,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他说的略微深奥,十四岁的葛京柯不懂男女之情,有些不太能理解,但他能看出来,姐姐已经相信了这个人,似乎他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看着桌上的一堆书,郁溪猜了个大概,“你该参加科举了?”

“是啊!”葛京柯懒懒应了一句,坐于桌边,拿起一本书作挡箭牌,不愿与他多说话。

那就更该留下,郁溪道“他马上该参加科考,现在回去,明年春还得赶来,不如让他安心住下,好生读书。”

葛肖也明白不该带着弟弟来回颠簸,然而生活拮据,容不得他们挥霍,“如今才九月,若住到明年春天,只怕我们的盘缠不够,总不能一直住客栈……”

这个简单,“可以暂住我舅舅家。”

舅舅?郁家没落之后,他应该也是寄人篱下,又怎么能再带她去?

看出她的疑虑,郁溪劝道“放心,我舅舅也认识葛大人,必然愿意收留你们。”

“总觉得太麻烦。”纵然上一辈相识,如今已时过境迁,怎能厚着脸皮去叨扰?

女子家,总是脸皮薄,不希望被人说三道四,郁溪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或者你住我郁家老宅也可,那边也有人,舅舅怕我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才让我住他家,热闹些,只是我那表弟话多,估摸着你会嫌吵,老宅清净些。”

言语谨慎得体,如春风拂心,面面俱到,不会让人难堪,甚至无法拒绝。

能遇善心人不容易,罗大娘瞧着两人坐在一处,倒也般配得紧,不管郁公子对她家姑娘是个什么意思,现在留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遂不需要,你只给我搜罗美人作为回报即可。”

“哈哈!好说!”段豫璜爽快应承道“七日内,保准给七哥寻一个比安涯还媚的佳人,送到你府上。”

段豫璜爱佳人,是一种欣赏的态度,骨子里更爱权势,贪恋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段豫琅则不同,他看女人纯粹是用一双有色的双眼去看,看到的都是欲望,只要有女人和美酒,自在逍遥,此生足矣!

来到荣王府的安涯度日如年,在奕王府中,好歹有歌姬舞姬陪着她消磨日子,到了这里,谁也不识得,荣王从那天过后再没来看过她,她一个人也不知该找谁,饭菜只是两菜一汤,简单得很,屋里只有一个丫鬟伺候她,那丫鬟大约看她不得宠,便也只是应付伺候着,不甚尽心。

相比之下,还是在星月楼中最自在,想出去逛个街什么的,鑫姨都会允准,谁让她是头牌呢!如今来到东昌,竟成了被人遗忘的。

不行!安涯告诫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下去。她可是想过好日子的女人,怎能甘心成为屈就在墙角不起眼的小草?

思量再三,她决定主动去找他,却不知他人在何处,在府中四处走动,问了几个人,都敷衍地道着不知,无人真正理会她。可她实在没有碎银子,想了想,她只好将云鬓上的一支素银簪子拔了下来,送于一个小厮,向他打听王爷的下落。

那小厮收了银簪,自当为人解惑,“王爷一早便入宫去了,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就不知晓了,姑娘若想见王爷,可在府门处等候。”

“多谢这位小哥。”有得等就好,总好过漫无目的乱转。

然而她去府门口时,还被侍卫赶着让她离远些,“王府大门,庄重之所,来往皆是达官贵人,不可在此逗留。”

都瞧不起她,那么凶,心中愤然的安涯撇着小嘴儿暗哼道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对她敬畏奉承,百般讨好!

等了许久,才见一顶轿子停于门前,却不是荣王,听见底下人称呼她为侧妃,路过的丫鬟皆福身见礼。安涯自认不是丫鬟,跟这个侧妃又不相熟,便没打招呼。侧妃身边的丫鬟见她特殊,指着她问她为何见了侧妃不行礼。

安涯只道“奴家才来王府,不识得各位主子。”

打量她一眼,侧妃问身边人,“她可是王爷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丫鬟偷偷去瞧过,是以确定,“正是她。”

听闻带回来后王爷不曾与她亲热过,侧妃白捡个笑话来听,目露讥诮之色,“哼!咱们王爷洁身自好,哪里会看得上一个舞姬?尤其是奕王府的舞姬!”

居然讽刺她?真当她好欺负?余光瞥见后侧方的身影由远及近时,安涯不甘示弱地扬起了声儿,

“娘娘这话是何意?瞧不起奕王府?还是想挑拨奕王与荣王的关系?”

她可没直白的说出来,这女人倒是很会听话茬儿!拨弄着手腕上的玉化砗磲,侧妃压着怒气恼道“少在那儿恶意揣测!”

“你不胡言乱语,旁人便没机会揣测!”

侧妃正想继续教训,忽被一声斥责震慑。听到荣王的声音,侧妃当即噤了声,心里却是不服,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而且王爷当众斥她,让她出丑,实在匪夷所思。到底是她真的有错,还是为了这个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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