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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139)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王爷可真会说笑,她若是你表嫂,那么方姑娘又算什么?”

他连这个也晓得,消息够灵通的啊!张云雷浑不怕他,镇定道

“表兄与方家千金定了亲,葛姑娘才从泉州赶来,手持信物,证明她与我表兄指腹为婚,现下我母妃动了怒,誓要我表兄娶葛姑娘,事情没扯清之前,她依旧可能是本王的表嫂!”

毕竟他是王爷,说这话也半真半假,真相只有他们几个人知晓,旁人皆是道听途说,没有反驳的底气。

果不其然,季华图听罢,开始陷入了沉默,普通女子无所谓,但若大儿子招惹的女人真是诚王的表嫂,这性质可就严重许多,闹到皇帝那儿,便是侯府理亏,他究竟该不该坚持呢!

襄王他是瞧不惯的,二儿子与诚王走得近,他也是默许的,若因此与诚王府结下梁子,似乎有些得不偿失,但儿子出事,他也不能不追究,免得人以为他武安侯多好欺负!

葛肖听得莫名其妙,明明她与江旭言已然撇清了关系,为何诚王会说这样的话来混淆武安侯?“王爷,我……”

137媳妇儿被欺负

怕她情急之下再说出否认他的话,拆了他的台,那可就尴尬了,微微一笑,张云雷不动声色地接口道

“葛姑娘不必难为情,我表兄年轻不懂事,有负于你,但母妃一定会为你做主,你放心便是。”

事已至此,季华图也不好不买诚王的账,只得答应先放了葛肖,然而郁溪必须关押!

王爷不可能胡说此事,故意提起,必然是想借这与诚王府沾亲带故的身份来救葛肖。了悟的郁溪亦劝道

“你随他们回去,安心做吉服。”

“可是你……”她回去,那么他呢?

“无妨,”砸花瓶的那一刻,他已料到了后果,若是害怕,他也不会动手。

男子汉,自有担当,朝她微微一笑,是给自己的勇气,也是给她的希望,“我相信,老天有眼,不会让我含冤而亡。”

想起那天郁溪径直带她入王府,他的身份可见一斑,今日诚王又亲自过来,应该不会任由郁溪被陷害。犹豫半晌,为了免他担忧,她才无奈地随他们离去。

但是郁溪,总免不了这牢狱之灾。

顺安府牢中,

带郁溪进牢房时,狱卒打量着白净书生一眼,放声嗤笑,

“听说你伤了武安侯府的大公子?能耐啊你!居然敢得罪侯府之人,活得不耐烦了!为个女人大打出手值得吗?”说着他又生了好奇心,哎,那个妞儿究竟有多美?”

不屑回话,郁溪从容默然地跟在他身后,任他自言自语。

到得牢前,但见那牢中还有两个大汉,胡子拉茬,凶神恶煞,尚未进去,里面便飘来一股酸臭味儿,郁溪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正巧落在狱卒眼里,免不了又是一番奚落,

“怎的,还嫌弃这儿脏?有的住都不错了!季大少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连这牢也没得待了,准备上断头台吧!”

正要推他进去,郁溪挒将开来,声音清冷,“莫碰我,自己会走。”

“嘿!嫌弃老子手脏还是怎的?”狱卒气不过,想再拽他一把,忽听身后有人吆喝着他的名字,

“武老三!上头吩咐了,给他单独关一间,要干净点儿的。”

一瞧是班头,武老三不由好奇,“谁吩咐的,动了侯府大公子,还能有这待遇?莫不是弄错了吧?”

“爷会弄错?”班头行至他跟前,赏了他一个栗子斥道“废什么话,照做就成!三餐必须有荤腥,不可怠慢。”

武老三心里没谱儿,不死心地追问着,“到底是谁?头儿您透露一点儿,小的心里也好有个数,掂量着来!”

白他一眼,班头沉呵道“诚王!现在有数没!”

这书生居然有后台?还是王爷!牢里千奇百怪,总能让他瞠目结舌,惊讶地咽了口唾沫,武老三再不敢放肆,“有,有了!小的明白,必然好好照看!”

诚王要保之人,必定不简单,得罪不起啊!班头走后,武老三立即敛了厉色,转身直冲着郁溪笑道

“爷您这边请,干净得很!晚饭您想吃什么?尽快开口,山珍海味不定有,鸡鸭鱼肉却是少不了的。您尽管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

变脸之快,令人咋舌,神色自然且随意,他丝毫不觉尴尬,如此无常反复的行为,也是令人佩服,郁溪不能白被他奚落,故意呛道

“你是让我常住一辈子?”

“不不不!”武老三赶紧摆手,慌着澄清道“只是既来之则安之,爷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能办则办,绝不懈怠!”

轻嗤一声,郁溪语带讥诮,“岂敢劳烦您!”

头一回入牢狱,郁溪算是见识了,才刚那间,只有稻草,阴暗潮湿,还有一股刺鼻的圣水酸味,而这间,居然有桌有凳,还有小床铺被,看来这牢狱也和外头一样,分它个三六九等!

有诚王在,只有季谦没死,他一定不会有事,但若死了……侯爷怎会放过他?再坏的儿子,也是骨血,侯爷不会罢休,以命抵命是少不了的。

若然真的去了,郁溪也不会后悔,到现在他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只要葛肖没事就好,全当自己为民除害,英勇就义了!

反正人总有一死,死得其所,便无遗憾。

他是无所谓,葛肖却忧心难眠,郁溪乃一介文人,书香门第出身,吃穿用度甚为讲究,如今竟让他坐牢,他怎生受得?

季慕惟问了她的想法,觉得可行,不再犹豫,决定让她来修改皇贵妃的吉服。

然而面对吉服,葛肖心绪难安,时常走神,陪在一旁的季慕惟看出了她的心思,了然一笑,“姑娘还在担忧郁公子?”

明摆着的事,她不承认也没人信,葛肖干脆点了点头。

季慕惟劝道“有我和王爷打点,他在狱中不会受什么苦。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认真做吉服。一旦让萱皇贵妃满意,你便是锦织坊的大功臣,我也好拿这个说事儿,在我爹面前求情。”

“我明白,胡思乱想无用,”以她平民百姓的能力,并不能救郁溪,只能听从季小侯爷的安排,做好吉服,

“我会控制自己,静下心来。”

“有些情感是无法控制的,我明白,”有女子这般对郁溪,季慕惟十分羡慕,“郁兄一怒为红颜,葛姑娘怎能不动容?”

说得葛肖面色一红,“我对郁公子只有感激之情,没有其他。”

“我说的就是感激啊!你以为呢?哈哈!”朗笑一声,季慕惟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留下葛肖,愁容对吉服,忧心思郁溪。

定的是十月十六迎江雯霏进门,十五这天一大早,为了明日的大宴,各院的下人们皆被调度过去,张罗宴席,连叶箫竺的琼华院也不例外,十六个小厮、丫鬟被调走了十二个。

还打算挑些相貌拔尖儿的,在侧妃的新房里头候着端摆瓜果,宁心险些也被调走,还说会有赏钱,宁心只道不稀罕,素芳拦着不许,

“这些个大都是娘娘自丞相府带来的家奴,你们用得倒是顺手,都带走了,谁来伺候娘娘?”

太王妃的一个远亲在府中是专管小厮的管事,名唤岳鹏,张云雷头一回见他时,很想问一句,你跟小岳岳是神马关系?简直神似啊卧槽!

此人年方二十,已能做管事,除了与王府沾亲带故之外,也因他人够机灵,有眼色,对上,马屁拍得自然不做作,对下,恩威并施笑脸常开,素芳一恼,他立马赔笑,

“瞧姐姐说的,借用一天而已,又不是不还了。姐姐是菩萨心肠,一定理解我的难处,往常您有事儿需忙时,我不也给姐姐调过许多人手嘛!”

这倒是实话,素芳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抱臂缓声道“调遣可以理解,适度即可,过分了我可是不依的,宁心给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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