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从良(65)
"怎么?"一句话说得张云雷八卦之心顿生,"他俩睡了?"
"瞎说什么呢?"叶箫竺嗤道"夏至可不是随便的女子!"
没睡就是清白的,"那你怕什么?"
"可万一被他说出来,终归不好听。"
险些忘了,古代女子很在乎名誉,不容有失,张云雷笑了笑,安抚道
"你且放心,郁溪已经警告过韩迅,他若敢说,这门亲事,或成或不成,不保准。但他韩迅,必死无疑!谩说是我诚王府,就是段豫璜,也不允许自个儿的尊严有损!"
明事理的自然不敢,可是韩迅,叶箫竺可呛不准,"就怕是个愣头青,做事不顾后果。"
经此一事,张云雷对这个渣男嗤之以鼻,"他若胆儿肥,昨夜就不会被人带走,去上男人!吃了这样的亏,他也只能当哑巴,难道还好意思跑去与皇上说?"
"孰轻孰重,希望他能拿捏好分寸!"纵然韩迅不闹,夏至嫁到东昌,又是否真的会幸福?
看她愁眉紧锁,张云雷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不必太过担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与造化。"
没得选择,叶箫竺苦笑一叹,"女人的命数,总是捏在男人手里。"
"古代人的悲哀!"张云雷到了这样的环境,也无可奈何,只能仰天长叹,"还是大中国好!婚恋自由,父母大都不管制,可以自主选择喜欢的人恋爱,合得来就结婚,合不来就分道扬镳!"
"啊?"叶箫竺无法理解,"两个人既然在一起,必然是互相喜欢的,怎会再分开?"
为何不能?张云雷耐心地为她举着例子,
"最初吸引你的,也许只是表象,人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表现得都十分完美,一旦熟识之后,就展现出真实的一面,不洗碗,抽烟酗酒!爱放屁,扣脚趾!自私,任性,大男子主义,爱作!各种毛病!
倘若可以忍受,磨合得来,那就代表很合拍,磨合不来,那就好聚好散!又或者,对方见异思迁,那女人只好分手咯,强留没什么卵用。"
听得叶箫竺目瞪口呆,"女子可以提出分手?"
"当然可以,"新时代的女人有几个还愿意受委屈,"提出离婚也可以!就算有孩子,也照样离!"
越说越离谱!"女子怎么可以休夫?不会被人歧视?"
张云雷笑她大惊小怪,"都说了中国是自由国度,所有人的观念相同,女人的地位等同于男人,也可以自己出去做生意赚钱,不必依附男人而活,自然也就随心所欲。"
真是!自由得令人咋舌!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叶箫竺始终无法理解那样的观念,
"凡事有利有弊,太过自由,也就有人把神圣的婚姻当儿戏吧?"
"那倒是。"小叶子总是能够一针见血,"但总体来说,比你们好太多,至少不会有什么父母包办婚姻之类的悲剧。
即便是相亲,结婚前也会了解彼此,诸如你我这种情况,倘若你不喜欢我,完全可以提出离婚,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这也可以?叶箫竺不禁对他所谓的中国有些向往……
比方而已,可别当了真!见她这般神色,张云雷顿感后悔,忙补充道"当然了,我也不是教你休夫,毕竟失忆后的我也没有对不起你,虐待你。"
向往好奇而已,哪敢实践,叶箫竺的骨子里,还是十分中规中矩的一个人,掩唇轻笑道"王爷所说的,毕竟是遥远的国度,不是大尧。我也做不出那休夫的壮举。"
"乖啦!"揽住她肩膀,张云雷带着她向浴房走去,"就晓得小叶子不会嫌弃我。"
叶箫竺愣愣地随他走了几步路,到了浴房门口,才察觉不对劲儿,猛然止住了脚步,神色警惕,"王爷要做什么?"
张云雷沉吟笑道"做……夫妻该做之事……"
迎上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叶箫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我们例外,王爷现在是好男人,不会强迫我。"
"好男人?"被发好人卡的男人往往都是炮灰!这是头一次,张云雷觉得被夸不高兴,"为了不让我动手,你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舍得夸我!"
张云雷锲而不舍,厚脸皮道"咱们一块儿洗个鸳鸯浴呗!那水袋改良过,足够两个人共浴。"
第六十八回女子还是女人?
两个人连洞房都没有,怎么可能坦诚相待?心慌的叶箫竺还算温柔地撂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审视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王爷在逗我吗?"
"被你发现了!"料想她不会答应,张云雷顺水推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逗她很好玩吗?嗔他一眼,叶箫竺微微嘟唇。
张云雷最是乐得看她这副看不惯他又拿他没办法的无奈神情,哈哈一声朗笑,自个儿进了浴房。
无所事事的叶箫竺转身出了屋子,来到院中,躺在藤椅上乘凉,等他洗完再去沐浴。
微凉的月色染着荷香,轻哼的歌谣在风中飘荡,
桃花开,孤芳自赏无人采。诺心海,谁道花开复归来。我还在,奈何流光逝不待,痴难改,犹记曾惹风月债。
胡乱唱着,忽闻一阵笛声飘来,叶箫竺抬身一看,竟是沐浴完毕的诚王,随意着了一件石竹色长衫,横笛而来。
印象中的梁延成只醉心于声色犬马,叶箫竺从来不知他还会吹笛和曲。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张云雷来到她身边,在石桌边坐下,解释道"听见你唱歌,就想和一和,屋里那么多乐器,我只会笛子。"云月朦胧,将人的心事悄然翻涌,
"我小舅是老师,多才多艺,总逼着让我背诗词,奈何我实在没天赋,他定要让我选一样,说没才艺长大了不好把妹,我就勉为其难地选了吹笛子。"
把妹?也许就是女子的意思?理解能力较强的叶箫竺一般不会问他太多,怕他嫌烦。然而奇怪的是,他提到小舅!
"王爷不是失忆吗?怎么会记得舅舅?"
"呃……"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大写的尴尬!面对小叶子,他总会不自觉地收起防备之心,也就说了实话,忘了失忆的梗,以致于现在他需要用解释来掩饰,
"就像吹笛子是本能一样,也许有些深刻的人或片段,记得比较清楚,也就没忘掉。"
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鬼扯,希望小叶子别再深究。而叶箫竺,只是随便一问,并没有怀疑什么,自然相信他的解释。
"你吹的曲子很好听。像在诉说一段有未能成眷属的悲剧。"
"卧槽?你怎么知道这曲子的故事是悲剧?"
感觉而已,又说中了?生了好奇之心的叶箫竺问他,"这曲子有什么故事?"
"此曲名唤[雨碎江南],其实原版是二胡,也是河图的曲子。"
"又是河图?"曲唱皆通,叶箫竺深感佩服,对此人越发好奇,"他可真是多才多艺!"
"填词的版本很多,我最喜欢[客缘]那一版,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当然好,"叶箫竺微微一笑,很是期待,"洗耳恭听!"
清了清嗓子,张云雷试调了声线清唱起来,
月色寒,独怜谁家青石板,
檐角珠光续了又断,恰满成一盏,
她说相识是缘,
他言别离时难,
燃尽在渔火阑珊……
唱至一半儿,叶箫竺听得正痴缠时,歌声戛然而止,一脸尴尬的张云雷侧眸道
"我能说我忘词儿了吗?"
"啊?"茫然地望向他,叶箫竺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能说我很想笑吗?"
"不厚道!"嗤了一句,张云雷自个儿先哈哈大笑起来,叶箫竺亦是忍俊不禁,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才道"哪天想起来再继续唱给你听。"
"好呀!"叶箫竺笑容满面地回应着他,夜空下她的笑眸,似星辰一般闪耀,看得张云雷身心舒畅,
"这才是十七岁少女应有的笑容。"